他想要以此要挟她?岑衍将她那一丝有些冷冰冰的审视收入眼底,清楚的意识到她从未因他而动摇过半分。一旦涉及她身上的秘密,看似平静的融洽便会褪去,平等的防备着每一个意欲窥探的人。好生无情的一个女子。可他就是固执着不想放手,“你答应,我便把信给你。”司柒眉头微蹙,“先说来听听。”她想权衡一番再做打算,岑衍偏不让她如愿,如实坦言道,“王府的护卫去了四人,有三个死在一场突袭刺杀中。”司柒瞳孔骤然一缩,师兄出事了!等等既然护卫带回来了师兄写的信,证明他们暂且是安全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刺痛让司柒保持几分冷静。此刻在角落里睡醒的小橘猫伸了个懒腰,舒展完身躯又颠颠儿跑过来,圆圆的小脑瓜蹭着离它最近的墨衣女子。岑衍主动把信封放在了她身边,伸着长臂将小猫抱进怀里,拿了块薄薄肉片喂给它,不紧不慢道,“眼下只有我知道你在意的人身在何处,这是其一。”“其二,我已经帮了你一回又一回,以你现在势单力薄的局面,唯有和我交易方能化解困局。”青年唇角轻轻扬起一个肆意笃定的笑,“阿清,你没有选择。”记忆里那双开朗无害的眼睛,在这一刻终于化作另外一双隐隐透出锐利的侵略性的眸子。司柒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这个是回到王都已经近两载的恒王殿下。他也可以是五年前那个肆意张扬,有着稚嫩脾性的岑家小公子,只要她想看到那样的他。女子无声垂下眸,细白长指捡起身前的信封,上面还印着一个模糊血迹的指纹,信封上是她师兄清冽瘦长的笔迹——“吾安,勿忧,阿柒亲启。”恒王殿下心中所图的,无非就是她这个人罢了。司柒抬眸,青年正抱着猫逗弄着等待她答案,对上她的视线后剑眉微微轻挑了下,用眼神在说,“如何?”她本不想连累于他,奈何他想要强塞硬给,若日后发现她的身份和效忠之主,就休怪她隐瞒欺骗了。面对有利的一面从来都不难抉择,“日后就劳烦恒王庇佑了。”夜色弥漫,寒月孤立于枯枝之上。冷风瑟瑟,但清照院此时有点喧闹。戚九巫本是早早歇下的,被外面的动静被吵醒后躺了一会,索性起来凑个热闹。一开门,就见婢女小厮正一趟一趟的往外抱司柒的东西。她眼尖,看见一个眼熟的婢女,“碎玉?”“这是怎么了,司那个沈姑娘又要搬哪儿去?”当过家家呢,搬来搬去的不麻烦啊?碎玉乖巧道,“回戚姑娘,沈姑娘要搬回朗月堂。”戚九巫一直待在清照院,不甚了解恒王府的分布,“朗月堂是哪儿,她之前住的地方?”“就是姑娘东边的正院,姑娘入府以来一直住在朗月堂的。”“哪儿?!”戚九巫蓦地瞪圆了眼睛,“她住正院?!!!”正院不是恒王这个主人翁的地方吗?!这个消息实在是难以置信,她谨慎地的确认道,“沈姑娘她,一直都住在正院?”碎玉老实的点点头,“若戚姑娘无事,奴婢便先去忙了。”戚九巫情绪太激动,一时间扯得身上的伤口痛,虚弱的扶住柱子,挥挥手,“去罢去罢。”天老爷,怪不得恒王毫不犹豫出手相救,司大夫这是闷声做大事啊!正厢房房门大敞着,灯火通明,婢女门重新整理着床铺,将司柒看完的未看完的书册重新摆好。元墨拿着缝制好的猫窝走进庭院里,一打眼就看见了屋里抱着小橘猫逗弄的墨衣女子,而他家公子负手站在檐廊下,低声同小厮交代着安排事情。看见元墨,岑衍示意小厮去忙,元墨上前去,“公子,东西拿来了。”他瞥眼屋门口,确认距离安全后压低声音,“您要挟夫人留在王府,若夫人记在心里,久而久之芥蒂不消可怎么办呐?”岑衍抿唇,想到自己这两载里终夜噩梦不消,想到他终于舍得放她走,最后却见她遍体鳞伤的模样。“我已顾不上那些了。”元墨还想再劝告几句,沉默了片刻也不知该说什么,听见屋里碎玉说,“姑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安歇了。”小厮和婢女先后离去,抵御风寒的厚重门帘也被放了下来,朗月堂骤然落入一片寂静。岑衍还站在寒风刺骨的檐廊下,静静望着亮着烛火的窗子。那个护卫死里逃生回来,同他说,收信之人乃是个俊秀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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