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三日,周六,阴转小雨
今天我差点问了周屿那个问题,那个在我心里盘旋了许久,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
“你刚刚摸我头,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别的女孩子的头你都想摸?”
当时我们刚看完电影,在影院门口躲雨。电影是部爱情片,俗套却令人心动,男主角温柔地揉着女主角的头发时,我分明感到周屿的手动了动,却最终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然后就是那只小狗。一只湿漉漉的棕色泰迪,在雨中瑟瑟发抖,试图蹭进影院大厅避雨。周屿蹲下身,用纸巾小心擦去它脸上的雨水,然后——那么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他的手指穿过卷曲的毛发,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小狗舒服地蹭着他的手心,眼睛半眯着,尾巴轻轻摇晃。那一瞬间,我的心沉了下去。
原来,他的温柔并非我的专属。
“走吧,雨小了。”他站起身,顺手也揉了揉我的头发。
就是这一个动作,让那句话几乎冲破我的喉咙。但我终究只是咬了咬嘴唇,轻轻“嗯”了一声。
在送我回家的出租车上,我一直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灯。周屿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轻声问:“怎么了?电影不好看?”
“好看。”我说,声音闷闷的。
他侧头看我,路灯的光划过他的脸,忽明忽暗。“那怎么不高兴了?”
我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在那一刻,我几乎要问出口了——你摸我的头,和摸那只小狗的头,有什么区别吗?
但我没有。我只是摇摇头:“有点累了。”
他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他的手自然地搭在座椅上,离我的手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我盯着那只手看——修长的手指,干净整齐的指甲,手腕上戴着一块简单的黑色表带手表。
就是这只手,刚刚摸过小狗,也摸过我。
到家时,雨已经完全停了。他照例送我到家门口,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晚安,小宁。”他说,再次揉了揉我的头发。
这次,我躲开了。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对不起,”我匆匆说,“头发油了,别摸。”
他愣了愣,然后笑了:“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个了?以前不都随我摸吗?”
以前。是的,以前。
第一次他摸我的头,是三个月前。那天我因为工作失误被老板批评,躲在楼梯间偷偷哭。他找到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我一张纸巾,然后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别哭了,”他说,“小事而已。”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透过发丝传来的温度,竟奇迹般地安抚了我翻涌的情绪。从那天起,这个动作成了我们之间某种默契的安慰。我难过时,他摸我的头;我开心时,他摸我的头;我跟他讲无聊的冷笑话,他一边笑一边摸我的头。
我一直以为,这是特别的。是他对我不同于他人的温柔。
直到今天看到他和那只小狗。
“我上去了。”我说,转身准备开门。
“小宁。”他叫住我。
我回头。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笑了笑:“好好休息。”
上楼后,我从窗户往下看,他还在路灯下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离开。他的背影在昏黄的光线中显得有些落寞,但我告诉自己,那只是错觉。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他的消息:“到家了。”
我没有回复。
过了一会儿,又一条:“明天一起吃早餐?老地方。”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回了个“好”。
我需要一个答案。即使不敢直接问出口,我也需要知道,我在他心中,究竟是不是特别的那个。
九月二十四日,周日,晴
早晨的阳光很好,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洒在木桌上。我到的时候,周屿已经在了,面前摆着两杯咖啡——我的那杯加了双倍奶不加糖,他记得。
“早。”他笑着说,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似乎也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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