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把两块铜牌收进怀里时,阳光正照在宫南门的石阶上。他没停步,直接穿过街口,拐进一条窄巷。身后官员们低头避让的样子他没看,也不需要看。他知道从今天起,没人再敢当面拦他的路。
但他不能松劲。
李丞相不会就这么认输。那种人爬到今天的位置,绝不可能束手就擒。他边走边摸了下胸口的玉璧,系统光幕一闪:
【任务:稳定朝局】
【进度:23%】
【提示:敌方决策中枢出现分歧,可等待其内耗加剧】
他停下脚步,靠在墙边,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是秦枭的人半个时辰前送来的:李府闭门谢客,昨夜三更仍有车马出入。
林昭眯眼。
闭门谢客是装样子,半夜还有人来,说明正在密谋。他转身快步回府,一进门就叫阿福。
“去盯住李府后门,换三班人,一刻不得断。”
“是。”
“再找两个嘴严的小吏,把这些年李党阻挠新政的奏折全翻出来,按时间排好,标出谁写的、谁附议的、谁压下的。”
阿福点头要走,林昭又喊住他:“别用官面渠道查,走民间抄录本。有些东西,衙门里早就没了,但书坊还存着。”
阿福应声退下。
林昭走进书房,关上门,摊开一张旧地图。上面标着工部器造司、户部银库、雁回驿三条线。他用红笔圈住北岭庄园的位置,又在旁边写下“铜牌编号07”。
这牌子不是随便做的。有编号就有记录。只要查到谁经手过这批铜牌,就能顺藤摸出更多人。
他刚写完,窗外传来脚步声。亲信小吏低声禀报:“李府密室点灯了,六个人进去,包括工部尚书、户部左侍郎。”
林昭抬头:“守好了,别靠近,只记进出时间。”
小吏退下。
他知道今晚必有大事。
——
李府后院,一间无窗的屋子亮着烛火。
门从里面反锁,桌上摆着三盏油灯,照得人脸发黄。李丞相坐在主位,手里茶杯早凉了,指尖还在轻轻敲桌子。
“宫里来的禁令一个时辰前到了。”他开口,声音低,“三处私库全被封了,锦衣卫拿的是钦差令,没人能拦。”
屋里没人说话。
工部尚书先沉不住气:“是谁泄的底?北岭那边出了事?”
李丞相没答。他盯着烛芯,脑子里全是早上那句话——“封锁文书往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这是冲着他来的。不是查,是定性。
刑部侍郎突然说:“不如先下手。林昭拿着那些东西进宫,说是证据,可谁证明不是伪造?我们参他一个勾结外臣、伪造账册、动摇国本!”
“你有证据?”李丞相冷冷看他。
“没有,但可以造。”
“造?”李丞相冷笑,“你以为皇帝是傻子?他手里有原始账页,有密信,有路线图。你说假的,拿什么证?”
屋里又静了。
礼部郎中低声说:“大人,咱们不能再等了。林昭一步步推科举、建官学、清税赋,哪一步不是打咱们的脸?现在他又扯出修河款的事,分明是要掀桌子。”
“掀桌子?”李丞相猛地抬头,“你们知道掀了这张桌子,后面是什么?是抄家灭族!是株连九族!”
他站起来,声音发抖:“我辅佐三代君王,门生遍布天下,我不是为了自己活到今天。可你们现在让我干什么?让我带着全家老小往刀口上撞?”
没人接话。
户部左侍郎咬牙:“可要是不动,等他们查出金库转移的记录,一样是死。”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
李丞相慢慢坐下。他知道他们在怕什么。他也怕。
那些账册不在他手上,但在他信任的人手里。那些金库不在名下,但钥匙在他侄子李元朗的抽屉里。那些狄戎的回信烧了一部分,可有没有漏网的?北岭庄园昨夜遭袭,现场留下锦衣卫标记……说明对方已经摸到根上了。
他闭眼。
二十岁中进士,三十岁入阁,四十岁拜相。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王朝的柱石。可现在,柱石底下藏着蛀虫,而他自己就是那个养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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