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别再看了,回去吧…”
侍从将伞又往娄元铎头顶挪了挪,雨水滴滴答答,顺着伞沿砸在地上。
“墨雨,他千般万般不好,也是我父亲,不该这样羞辱的死去。”
雨水混着一地的血水从刑台上流下来,蔓延到窦雪辞脚边,娄元铎眼眸猩红,死死盯着她的后背。
父亲被下狱的第二天,他母亲便请旨和离,那座平南郡王府也被陛下收回。
母亲并未回勇国公府,而是在外买了一处宅子住下。
娄元铎却选择了与宝庆前往公主府居住。
他被窦雪辞害得家破人亡…
滚烫的泪水滑落,心像是被撕裂一样,仿佛那木桩上被绑着凌迟的人不是父亲,而是他自己。
娄元铎指节捏得泛白,牙关紧咬,绷得面颊都在微微抽动。
他们师兄妹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却落得一死,两伤!
从此之后,他与窦雪辞不死不休…
城东,一处精致的别院内,佛堂中跪着一位鬓边簪戴白花的妇人。
她不再是平南郡王妃,她叫卫棣华。
青铜香炉里插着三柱线香,青烟笔直上升尺余,才在半空袅袅散开。
一旁更漏的滴水声几乎轻不可闻,卫棣华缓缓张开眼,看向那供桌上满面慈悲的观音金相。
“娘子,少爷他出京去接表姑娘了。”
卫乘歌入京,是为与太子的婚事。从前娄元铎哪怕知道,也不管这些。
如今却亲自去接人,卫棣华又合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眉心始终不曾舒展。
“但愿他不要后悔走上这条荆棘丛生的险路…”
——
转眼又几日
窦雪辞散朝回府的路上,偶然听见有稚童三五成群嬉闹,口中唱着耳生的歌谣。
“青石板,刻冤痕
金銮不照读书灯
绯鹤袍,黑心秤
丹墀血染旧诗文…”
“这词倒是编得清晰易懂。”
窦雪辞合上轿帘,轻声笑道。
“近日来,京中各处都传着这样的歌谣,朝野之中也有议论。”
玉璇说。
项崇简被状告,因无实证,一直压着未发。
“是国公爷回来了!”
窦雪辞的轿子刚进街巷,就听见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一长串人影就朝这边奔过来。
那群人穿红着绿,一副媒婆打扮,挥舞着手中的帕子,浓郁的香风扑面。
“玉璇,快,快去后门!”
窦雪辞被人群挤得在轿子里直晃荡,险些撞到头,忙叫玉璇调头…
“各位快别挤了,你们自去将帖子送到门房即可。”
玉璇大喊着,却无一人理会她。
[国公爷,奴家这里有户部员外郎的嫡子画像一幅,那真是貌若潘安,玉树临风,国公爷不妨看看啊!]
[我呸,你这赵媒婆嘴里没一句实话,那脸上的大痦子也敢称玉树临风?
国公爷,我这里国子监祭酒家的公子,才称得上面如冠玉,京城第一美男!]
[瞎说!大学士家的公子才是第一美男,国公爷看我这张!]
[都让开,你们这群白面书生,哪比得上广威将军的独子英武不凡。]
独子??
众媒婆一时震惊,广威将军真是肯下血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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