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站住!&rdo;韩德宝在后面喊。小俊搀扶着徐克站住。
韩德宝问:&ldo;有钱没有?&rdo;
小俊僵立地:&ldo;有。&rdo;韩德宝说:&ldo;你听着,你这类小姐我见得多了!你要是敢把我这兄弟腐蚀了,我饶不了你!限你三天之内,离开本市!否则我按流窜罪把你收留了!臭小妞!&rdo;
他气呼呼地走了。小俊搀扶着站立不稳的徐克仍僵立在那儿。
直到很晚,小俊才把大醉的徐克扶到家门口,他的吼声从一层传上了三层:&ldo;振庆啊,我徐克对不起你呀!&rdo;
接着又大唱起来:
&ldo;谢谢妈!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
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千杯万盏不应酬……&rdo;
一扇房门开了,出来的是在徐克家劝过架的那老太太,正巧见小俊搀扶着歪歪斜斜的徐克上楼。小俊尴尬地对那老太太笑笑。
老太太说:&ldo;是你呀?我当是谁呢!&rdo;
徐克含混地说:&ldo;我……唱得不好?&rdo;
&ldo;好……唱得好着呐。&rdo;
&ldo;不……好!我妈……已经不在了,我……不该唱这个……&rdo;
小俊连推带拽地将他又弄上一层楼。
老太太伸长脖子朝上看他们。小俊好不容易搀扶徐克进了家门,徐克仰面栽倒在床上,将小俊也拖带倒了,小俊从床上挣起,兑了一盆温水,绞了一条毛巾,给徐克净脸,之后又替他拖鞋脱袜子,脱衣服……
小俊心怀无尽委屈,潸潸落泪……徐克在床上呼呼大睡。
小俊在桌上写留言:&ldo;大哥,我走了,咱俩后会有七(期),你要多多保中(重),祝你鸡(吉)星高照……&rdo;从满纸错字可见,这外表漂亮的姑娘文化水平实在有限。
徐克在梦中突然嘟哝起来:&ldo;小俊……小俊你不能走……咱俩同舟共济……东山再起……&rdo;小俊回过头看他,将纸条揉了。
一大早,床头一个盈尺高的&ldo;叫时娃娃&rdo;怪腔怪调地叫:&ldo;起床了!起床了!&rdo;
&ldo;他&rdo;叫了两遍,&ldo;小鸡鸡&rdo;竟撒出&ldo;尿&rdo;来。
&ldo;尿&rdo;撒在徐克脸上,他猛醒了,发现小俊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被自己搂着,这使他大吃一惊。
他只穿着短裤蹦下了床,一边慌乱地穿裤子,一边瞪着小俊,像瞪着一条盘在床上的毒蛇。小俊也醒了,揉揉眼睛,柔声问:&ldo;你觉得好点儿了么?&rdo;
徐克问:&ldo;这是怎么回事儿?&rdo;
小俊四周望望:&ldo;什么怎么回事儿?&rdo;
&ldo;你他妈怎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rdo;
&ldo;我……我以为你想……&rdo;
一三一
&ldo;我想?我什么时候向你表示过,或暗示过,我想和你干这种勾当?&rdo;
小俊说:&ldo;昨天晚上,咱俩吃最后的晚餐的时候,你不是亲口对我说,你经常对我产生过……那种想法的么?&rdo;
徐克说:&ldo;你!……不错,我是那么说过!那证明我当着真人,也就是说当着你,不说假话!那证明我对你的直率,对你的坦诚,并不证明……不证明……&rdo;他实在是无法解释清楚,&ldo;你明白不?&rdo;
小俊懵里懵懂地:&ldo;不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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