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一直伤心怎么办呢?”
“没有人会一直伤心的的,每天都伤心,渐渐就成习惯了,也就不会有感觉了吧。”
老板给出了答案,关上放满啤酒的冰箱的门。
“是说变成麻木了吧?”
绿藻思虑着老板的话。
“可能吧,麻木了还会感觉到伤心吗?”
一块布帘把里屋和店隔开,老板掀开布帘往里屋走去。午后上班高峰期,汽车鸣笛声和人群的喧器,不由分说跑进店里,越发显得居酒屋一片寂静,绿藻听见灌酒啤酒的咕嘟声,啤酒流向胸腔和腹部交界的地方,引起一阵阵让身体紧缩的冰凉感。
自身不能止痛,束手无策,只能求助外界,灌入啤酒,让充满凉意的啤酒把自己冻结,变得麻木。如果全身麻木,每一根交感神经都无法感受到沈远说的“我们分手吧“这句话带来撕毁般的国得,力量晃动她的身体,如果麻木了,就对这句话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吧。
绿藻没有力气了,拔通雅蕾的电话,响了五六钟,电话那端不停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老板在里屋做什么呢?也不见他出来。可能觉得绿藻这样的客人,等同于一个废人了吧,已经没有力气去破坏店里的东西了吧。
绿藻用手支着脸,手肘撑在吧台上,翻阅手机的通讯本子,上面记着妈妈的电话,弟弟的,还有电影院里的同事,翻了翻,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映入眼帘。
“朱研?“绿藻晃了晃上身,仿佛要踢走脑海里的醉意,把自己摇清醒点。想了想,她没有要朱研的电话呀,因为那天是失误,而且想跟沈远合好重新开始,当然就不会想有什么痕迹留下,更不会留电话了。可能朱研趁她背转身穿衣服,拿起她的电话输进去吧。
绿藻拔了朱研的电话,随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啤酒,整个居酒屋都是沈远的影子在晃动,绿藻迫切地想有个人带她离开这儿。
“喂?”
“你现在能过来吗?”
“绿藻吗?”
“哦,是我……”
突然接到绿藻的电话,朱研会惊讶吧,绿藻把手浸到杯子,泡在酒里,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要哭。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朱研出现在居酒屋,把绿藻带进车子,带回他的公寓。
“那个,厕所在哪?”
“厕所?”
“是啊,厕所。”
朱研扶着绿藻往屋里客厅的左边一拐,推开一扇门,搀扶绿藻进去,随后关上门。
绿藻趴在马桶上,身体抽空一般,要把自己整个丢进马桶似的呕吐起来,啤酒在胃里翻涌难受,绿藻想把自己切开,把肚子里的每个部分清洗一遍,翻来覆去地洗干净,啤酒啦,和沈远在一块吃的炸虾啦,听见他说分手,分手的那句话像藏在身体的某个地方时不时捶着她,她要把这些东西统统洗掉,把那句话从某个地方揪出来丢进马桶,摁下马桶冲水的开关,用水哗啦啦冲刷掉。
吐了一会,绿藻伏在马桶边,一边整理呕吐物,一边用抽出卷筒纸往脸上擦,也许天气太热,也许眼泪像河堤关了闸,关不住了。
绿藻更愿意相信是前者,汗水太多才会用掉了一张又一张纸巾。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懦弱的人。
瞥见旁边的大浴缸,白白的,干净明亮,绿藻把瘫软在马桶边的自己拉回,像碎成了好几块,一块块丢进浴缸,整个人蜷缩在浴缸里,开始朝浴缸注入水,看着水位慢慢上升,淹没身体。
“喂,你没事吧?”
这么久不出来,朱研担心地在外面敲门。
“绿藻。”
朱研隔着门又叫了一遍。
“我还好,顺便洗了个澡,在泡澡呢。”
“哦,是吗。”
绿藻从浴缸冒出头,加了半勺浴盐,浴缸都是泡泡,用手轻轻一捏,泡沫就碎了。绿藻叹息,自己可不能像泡泡那样被沈远捏一捏就脆弱地碎了啊。
拢了拢头发,衣服沾有啤酒和呕吐特的味道,绿藻拿起朱研挂在墙壁挂钩上的大毛巾裹住胸部以下,推开门走出来。
被沈远说分手那句话震得跑掉的知觉,慢慢恢复了一点儿。
“来,喝点醒酒汤解解酒。”
朱研从厨房捧出一碗汤,还冒着热气,趁绿藻洗澡的空隙弄的吧。
“不要对我这么好。”
绿藻拉开饭桌的椅子坐下。
“嗯?为什么?”
“我今天想自暴自弃。”
“自暴自弃包括饿肚子?”
“对啊。”
朱研把汤碗推到绿藻面前,拿着勺子舀了汤强行要喂到绿藻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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