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爽的、惬意的、懒的。
伸手又拿起那只浅绿色的保温杯,我叼着吸管慢慢嘬起来。
林朝诀说他过得挺好的,一切都很顺利。
说他不想站在讲台上当老师,医院和美容院就够他忙活的了,这事儿不要再提。
说他暂时还不回去,也没有跟“他”见面吃饭,估计是还在生气,那正好,他看“他”也很火大,冷静到过年再说吧。
我边听边瞎乱猜,依旧是那个《私生子》剧本,猜着猜着就把水杯喝到底了,再吸就发出轻微的咕噜声,我赶忙停下,盖好盖子把它放到一旁去。
桌上乱得像遭过强盗。
我扭着身把无辜受害的纸张铺展开,有些晕湿的痕迹已经在暖气里干透了。于是我把它们摞在一起,想找一本厚点的书压在上面,把褶皱压压平,或许多少还能拯救一下。
林朝诀走过来了,电话还没挂断,手里拿着一本辞典递给我。
他嘴里“嗯、嗯”地应着,又贴到我身前来,压着我的后背要亲我,都不怕被听出破绽的,就这样隔着手机上演一出偷情戏码。
嘴唇好软。
我明明在心里想着亲出声音引来好奇的话,也是他兜着,所以有点想搞破坏。
可是接吻实在太舒服了,作恶的念头被亲没,我乖乖张着嘴,想要他吻得更温柔一点。
电话里隐约传出些话语,听不太清。
林朝诀含混地又“嗯”一声,随即扔了手机,把我从桌边腾空抱起,重新回到那间天光偷窥我们做爱的小屋里。
含情脉脉的亲吻令我心甘情愿地纵容林朝诀新一轮的求欢。
他坐在床边,把我抱在怀里很慢地操,像湖心泛舟一样悠然自得,揽着我的腰前前后后轻摇。
“喜欢么?”林朝诀一直亲我,要把我亲晕了。
我好像说了特别多遍“喜欢”,真的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要晕过去。
白衬衫从我身上滑下去,我在林朝诀热烫的怀抱里颤抖,呻吟全都闷在他的颈窝里。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快乐的事情啊?
我流着泪享受荡漾迭起的高潮,又去寻林朝诀的嘴唇,尝到了咸涩的汗水味。
“你舒服吗?”我小声问。
林朝诀把我放倒进床铺里,他解开皮带,三两下脱了裤子,同我一样浑身赤裸地压上来。
“嗯。”他用手指梳梳我头发,在我脸颊上亲了个响儿,低语道,“乖宝宝。”
这场爱做得小床没叫唤,却做得我要晕过去,我连林朝诀什么时候射出来的都迷迷糊糊不知道。
并不是真的晕菜了,是舒服到可以在高潮的余韵里昏昏睡着。
等我被闹钟叫醒,已经一点了。
……烦了,必须得想个法子让时间听我的话。
我抱着被子醒神半分钟,醒不过来,只能摸索着爬起来,跪在床头把窗帘拉开,看到外面纷纷扬扬飘着大雪,实在不是出门的好天气。
衣服在床头柜上,我一件件往身上套。
雪地靴不用系鞋带,我蹬上后站起来抻个腰酸背痛的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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