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山脚下就抛锚了。
李军狠狠踢了一脚轮胎,骂了句脏话。周雨从副驾驶探出头,看着眼前蜿蜒而上的土路,皱了皱眉。
“早说别来这鬼地方,你偏要来。”
“这不是为了论文嘛。”李军掏出一包烟,点上,“再说,你不也想来收集素材?”
周雨翻了个白眼。她是个三流恐怖小说作家,李军则是民俗学研究生。这次来“鬼哭村”,对两人来说各取所需——李军要记录当地丧葬习俗,周雨要寻找写作灵感。
只是眼前这地方,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偏僻。
山道两侧是密不透风的竹林,天色渐暗,竹影在暮色中摇曳,像无数只挥舞的手。风穿过竹林,发出“呜呜”的声响,真像有人在哭。
“走吧,天黑前得到村里。”李军背上包,拍了拍周雨的屁股,“宝贝,晚上让你逼开花。”
周雨打掉他的手,却跟了上去。两人沿着土路往上爬,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路边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标记——绑在树上的红布条,插在地上的木牌,用石头堆成的小塔。最诡异的是,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在路边看到一个巴掌大的小陶人,面部模糊,姿势怪异。
“这是什么?”周雨指着一个小陶人问。
李军蹲下仔细看,脸色变了变:“好像是‘路童子’,给亡魂引路的。但一般只在葬礼上用,怎么路边这么多?”
周雨后脊发凉,催促李军快走。
天色彻底暗下来时,他们终于看到村口。一座破旧的牌坊立在路中,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只隐约辨认出“哭”和“村”二字。牌坊下挂着一盏白灯笼,在风中摇晃,发出“吱呀”的响声。
“有人吗?”李军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
村子静得可怕。十几座老屋散落在山坳里,清一色的黑瓦土墙,多数已经破败。只有三四户人家窗口透着微弱的油灯光。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是个干瘦的老头,脸上皱纹深得像刀刻。
“外乡人?”
“我们是来调查民俗的。”李军赶紧递烟。
老头没接,只是盯着他们看,眼珠子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浑浊。“村里不留外人,你们天亮就走。”
“大爷,我们付钱,只要借宿一晚。”李军掏出现金。
老头盯着钱,犹豫了。最后他伸出手,却不是接钱,而是指着村尾一座相对完整的房子:“那家空了,你们住。记住,天黑别出门,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应,更别去后山。”
李军连连点头,又问:“大爷,听说村里有种特别的丧葬习俗?”
老头脸色骤变,转身就走,丢下一句:“不该问的别问!”
夫妻俩对视一眼,走向那间空屋。
屋里比想象中干净,有床有桌,甚至还有半截蜡烛。点亮蜡烛后,周雨才发现墙上贴满了黄符纸,上面用暗红色的字画着看不懂的符号。
“这地方真邪门。”她边说边脱外套,露出里面的紧身背心。
李军从后面抱住她,手不老实:“怕什么,有我呢。等论文写完,我带你好好玩几天。”
“你论文导师会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管他信不信,有新鲜材料就行。”李军的手往下滑,“先办正事……”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哭声。
女人的哭声,时高时低,时远时近,在寂静的山村里格外清晰。周雨打了个寒颤,推开李军。
“去看看?”
“老头说别出门。”
但哭声越来越凄厉,还夹杂着含糊的说话声。李军终究按捺不住好奇,抓起手电筒:“我就看一眼。”
他轻轻推开门,手电光照向声音来源。村道空无一人,只有那盏白灯笼在摇晃。哭声似乎来自后山方向。
“别去!”周雨拉住他。
“就看看,马上回来。”李军挣脱了,朝后山走去。
周雨只好跟上去,心里骂了李军千百遍。
后山是一片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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