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南方乡村,稻田一片金黄。
李建飞和代丽住在村子最东头,离大片的稻田最近。他们家的两层小楼是去年新盖的,白墙红瓦,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可这会儿,李建飞正盯着窗外那片金黄的稻田,眉头紧锁。
“看啥呢?饭都凉了。”代丽扭着屁股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李建飞背上。她穿着件碎花衫,领口开得低,汗水顺着沟壑往下淌。
李建飞没回头,压低声音说:“你看见没?稻田里那东西。”
“啥东西?你又瞎扯。”代丽凑到窗前,眯起眼往稻田里瞅。晌午的日头毒得很,稻田被晒得泛起一层热气,远远看去像在微微晃动。
“就那儿,看见没?”李建飞指着离他们家最近的那块田,“那稻子晃得不对劲。”
代丽看了半天,啐了一口:“晃个屌!风吹的呗。赶紧吃饭,下午还得去张瘸子家帮忙收谷子。”
李建飞摇摇头,端起碗闷头扒饭。可他的眼睛还盯着窗外。
那块田是他们家的,两亩三分地,今年稻子长得特别好,沉甸甸的稻穗把杆子都压弯了。
可从上个礼拜开始,李建飞就觉得那田里有点不对劲。先是每天早晨,田埂上会出现一些奇怪的脚印,深得很,像是有人扛着重物走过。然后是稻子,明明没风,却一片片地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钻。
最让他心里发毛的是前天晚上。
那晚月亮很亮,李建飞起夜,迷迷糊糊往窗外瞥了一眼,看见田里有个人影。那人影高高瘦瘦,站在稻田中央,背对着他家。
李建飞当时以为是小偷,抄起棍子就往外冲,可等他跑到田边,人影不见了,只有稻田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你咋了?跟掉了魂似的。”代丽用筷子敲了敲碗边。
李建飞回过神来,把前晚的事说了。
代丽听完,哈哈大笑,胸脯那两大坨跟着一颤一颤的:“李建飞啊李建飞,你是不是夜里弄我弄多了,眼花了?要不今晚歇歇?”
“去你妈的。”李建飞骂道,但眼神里的不安没散。
吃完饭,代丽洗碗,李建飞又站到窗前。这回他看清楚了——稻田中央,有一小片稻子正以奇怪的节奏摇晃,不是被风吹的那种整齐的摇摆,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打滚、挣扎。
“我去看看。”李建飞说。
“看个屁,大中午的,热不死你。”代丽甩着手上的水,“过来,帮我把这桶水提到灶屋去。”
李建飞没理她,径直出了门。
正午的太阳毒辣得很,晒得地上冒热气。李建飞沿着田埂往那片晃动的稻子走去。越走近,他越觉得不对劲。空气里有股味儿,不是稻香,也不是泥土味,是种淡淡的腥气,像生肉放久了的那种味道。
走到田边,他停住了。
那片晃动的稻子忽然静了下来。
四周安静得可怕,连蝉鸣都停了。李建飞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撞得胸口发疼。他咽了口唾沫,走进稻田。
李建飞拨开稻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田中央走。越往里,腥味越重。走到刚才晃动的那个位置,他愣住了。
地上有一滩暗红色的东西,已经半干了,粘在稻秆和泥土上。李建飞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凑到鼻子前。
是血。
他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稻田密不透风,金黄的稻穗在摇曳。忽然,他听见身后有声音,很轻,像是有人拖着脚在泥地里走。
“谁?”李建飞转身,手里已经攥紧了拳头。
没人回答。
但稻子在动,不远处的稻子向两边分开,形成一条小路,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朝他走来,却又看不见形体。
李建飞背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他慢慢往后退,眼睛死死盯着那条正在延伸的“小路”。退了两步,他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
是一截肠子。
新鲜的,暗红色的肠子,缠在稻秆上,一端埋在泥里。
李建飞“嗷”一嗓子,转身就跑。他疯了一样拨开稻子,不顾泥地湿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出去!
终于,他冲出了稻田,一头栽倒在田埂上。回头看去,稻田静悄悄的,金黄的稻穗在微风下轻轻摇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咋了?让狗撵了?”代丽的声音远远的从屋里传来。
李建飞爬起来,喘着粗气跑回家。他一进屋就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胸口剧烈起伏。
“你脸咋这么白?”代丽走过来,伸手摸他的额头,“哟,这一头冷汗。真见鬼了?”
李建飞抓住她的手,声音发颤:“田里...田里有东西。”
“有啥东西?”
“血...还有...”李建飞说不下去了,那截肠子的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代丽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瞧你这怂样。行了,我下午去张瘸子家帮忙,你搁家歇着吧。晚上炖点肉补补,再给你吃点我的逼水。”
她收拾了东西,扭着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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