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目光僵住了。
在我双脚旁边,光洁的电梯地板上,多了一双模糊的脚印。
一双湿漉漉的、带着泥污的脚印。很小,像是女人的脚。它就突兀地出现在那里,紧挨着我的脚后跟。
可我刚才进来时,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的血一下子凉透了。它跟进来了。它就在这个电梯里,站在我身后。
我不敢抬头看光可鉴人的电梯内壁,我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带着粘稠湿气的存在,紧贴着我背后站着。电梯里的灯光嗤啦闪烁了几下,变得昏暗。
我死死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叮”一声,我的楼层到了。
门一开,我立刻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跑到我家门口,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拧开,撞进门内,然后砰地一声狠狠关上,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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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客厅里亮着灯,电视还开着,声音放得很大。我老公张浩瘫在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看电视,茶几上摆着啤酒罐和花生壳。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他皱起眉:“我操,你见鬼了?搞成这样。”
“浩子……好像,好像真的有东西跟着我……”我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张浩不耐烦地打断我:“得了吧你,就是加班加出幻觉了。哪来的鬼?老子活了三十年,毛都没见过一根。快去洗洗,过会让老公检查检查你那张大黑逼。”
他还是这副德行,粗俗,从不把我当回事。要是平时,我肯定要跟他吵,但现在,我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家里的灯光和人气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但那种被窥视、如芒在背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消失。
我挣扎着站起来,想去倒杯水压惊。走过客厅时,我无意中瞥了一眼电视旁边的黑色电视屏幕。
屏幕上,映出客厅的景象:沙发,电视柜,张浩瘫着的身影。
还有……
在张浩的沙发后面,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人形的影子。很淡,像一团扭曲的黑雾,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它正“看”着张浩的脖子。
我猛地转头看向沙发。
张浩身后空空如也。
我再看向电视屏幕。
那个模糊的黑影,还在那里。甚至,它好像微微动了一下。
我手里的杯子“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张浩被吓了一跳,恼火地骂起来,“大半夜的想吓死谁啊?赶紧收拾了!”
我指着电视屏幕,嘴唇哆嗦,说不出完整的话:“后……后面……有……”
张浩回头看了看,又看向我指的屏幕,屏幕上只有正常的反光。“有个屁!你他妈真中邪了?赶紧去睡觉!别在这儿疑神疑鬼的!”他骂骂咧咧地,觉得我不可理喻,干脆起身回了卧室,把门重重关上。
我僵在原地,看着那面黑屏,冷汗浸透了后背。它不是跟着我来的吗?为什么现在出现在张浩身后?它想干什么?
这一晚,我几乎没睡。开着所有的灯,缩在客厅角落的椅子上,死死盯着卧室门。房子里异常安静,静得能听到电流通过的嗡嗡声。但偶尔,我会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像是从卧室里传来的,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有一次,我似乎听到张浩在梦里含糊地咒骂了一句,然后翻了个身。
天快亮时,我终于扛不住,迷迷糊糊打了个盹。
我是被一声巨响和张浩的惨叫惊醒的。
我冲进卧室,看到张浩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指着床,手指抖得像中风。“血……血……”
床上,他睡的那一侧,床单被染红了一大片,不是鲜红,是暗红发黑,像是凝固了很久的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气。
而张浩的胸口,睡衣被撕开了几道口子,皮肤上赫然是几道清晰的、深可见骨的抓痕,正慢慢渗出血珠。那绝对不是什么梦游或者自己抓的,那痕迹,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挠过。
张浩彻底吓坏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连滚带爬地离那张床远远的,语无伦次:“它抓我!它真的……有东西抓我!就在我旁边!凉的!……”
我们不敢再待在家里,当天就请了假,匆匆搬去了附近一家酒店。张浩给几个所谓的“大师”打了电话,对方听了描述,要么表示无能为力,要么开口就要价极高,听起来还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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