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安敛着眉,略微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会记得那天。
他烦躁地轻啧一声,正准备掀开被子,进入卫生间解决生理反应,动作忽地一顿,面色一僵。
像是不敢置信,他又伸手向被褥里摸了摸,表情彻底变得空白。
异样的触感,带来几分凉意,而这样类似的早晨惊喜,也只是前两年刚步入青春期还不受控制的时候。为此他还受到来自父亲口中触犯“不可为”的惩罚。
卡西安僵坐在床上,理智告诉他,得快点处理掉脏掉的床上用品,然而随意识清醒逐渐涌入大脑的画面,他的面上缓缓浮现出红晕。
昨夜的梦,其实是分前后两段的。
如果说后半段的噩梦,是他不愿再记起的回忆,那么前半段,则是他彻底沉溺进去、完全无法自拔的美梦——
棉麻面料的布艺沙发,湿漉了一片灰色。视野里,是一截纤细的脖颈,皮肤很白,紧贴着他汗湿的胸膛,似乎在发抖。
他的手好像放在了别处,坐在他身上的“女孩”小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耳边是自己像狗一样的粗喘。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甜腻而又诱人的气息,昨日从那本漫画中惊鸿一瞥到的色彩与线条,在梦境里发酵、膨胀成另类的感官盛宴。
这是他完全没有过的体会,曾经那些屈指可数的梦从来都只是模糊不清、睡醒即忘。
而这一次,梦里出现了一个女孩,头发很短,坐在他怀里。
他的视线从漆黑的发顶往下望,那人又长又软的睫毛,颤抖着,被眼泪打湿粘连成一簇一簇……
一种灼热、黏腻的张力,在卡西安腹部深处拧紧升腾,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被子的细微变化映入眼底,然而卡西安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泛着红晕的脸上又忽地褪去那抹躁动羞赧,像是触及什么肮脏,蹙眉避开。
……
罗南还在睡,解决完生理需求的卡西安,抱着洗好的被褥和衣服,无声地掠过隔壁的房间。
昨晚父亲没有回来,而幸运的是,一般按照以往的情况,他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出现在家中。
这里没有烘干机,卡西安将衣物晾在了后院。
他不得不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很好——还好是陌生的小镇,还好周围的小镇居民性情冷淡,不会像那个每天早上八点准时路过门口的女人,见到任何可疑的事情都要告诉给他的父亲。
屋里那台老旧的洗衣机脱水功能有些问题,晾完被子的卡西安,裤子前端湿了一片。
“……”
他皱了皱眉,准备回屋再换条裤子,穿过客厅,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卡西安下意识紧绷身体,而又在下一秒放松。不是父亲。
他看向屋里挂在墙上摆动的时钟,八点十三分。大脑的习惯告诉卡西安,周循安平时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吃早餐,但莫名的感觉让他认为,门外就是对方。
他顿了顿,迈向楼梯的脚步偏转,走到门口。
吱嘎——
“周……?”
迎面是黑发男孩年轻蓬勃的面孔,嘴抿成一道旖旎的弧度,明媚又阳光。连眼睛也是弯弯的。
“早上好!卡西安!”
卡西安微怔,“……早上好,周。”男孩今天来得很早。
周循安想要跨进去,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地望了望屋里,靠近卡西安小声问:“穆勒先生在屋里吗?”
他有点怕朋友的父亲,长久皱眉导致男人眉间刻下很深的皱纹,还有那双幽暗到似黑的绿眼睛,叫他甚至有时不敢与人对视上。
卡西安的注意力落在那距离他极近的侧脸,他发现周循安今天穿得是橙白扎染的连帽卫衣,领口很宽大,显得脖子很细长,“不在,他昨天晚上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眼前的那片白离远了,卡西安定了定神,让开门。
“卡西安你早上吃了吗?罗南呢?他还在睡吗?”周循安很自然娴熟地跨进来,今天天气其实并不凉快,但周循安怕肩膀上的伤被妈妈发现,在t恤衫外又套了件长袖薄卫衣。
一路走过来有点热,他一边走进屋,一边扯着衣摆往上拉。
卡西安还站在门口,目光跟随着周循安的身影。
他看到连帽沿擦过发顶,衣身带起内里的白t恤,顺着后背往上卷,很少曝露出来的皮肤在没拉开窗帘略显昏暗的屋里白得发光。
“昨天晚上洗澡好麻烦,伤口总是碰到水,疼死人了……”周循安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声音在短暂沉闷又变得清晰,“对了,卡西安,你能帮我重新上一下药吗?”
他转过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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