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那你刚才……我怎么能……好吧……”张口结舌地说了一串儿意义不明的话,枫灵赧然,灰溜溜地出溜到床边,背对着惜琴扣起了衣襟的扣子,心里滋味复杂。“可是我有兴致,那你刚才为何挑逗我,我怎么能安心睡下……”这种话,以她的性子,死也不会说明。
正琢磨着,最后一粒扣子没能系上便被人捏住了,接着,那人又解开了其他已经扣好的扣子。惜琴从枫灵背后抱住了她,蓦地开了口,话语里满是得逞后的喜悦:“傻瓜,为什么不按着你自己的心思行事?”
枫灵身子微微一颤,许久,才回过身轻轻抱住惜琴,声音细弱:“我以为你恼了。”惜琴笑着摇摇头,伸出双手抚摸枫灵的脸颊:“我恼了你多少回,可是,就多少回被你吸引。”她向前靠近,吻住了枫灵,灵巧地突破牙关,很快寻着了湿润的舌尖。
枫灵本来一直对□□淡漠,不曾想,今时今日自己也会有如此的冲动。手上的触感光滑柔和,划过臂膀、腰肢、脊梁,又攀上背心,拉开松松系着的肚兜带。把那碍事的东西扯下,随手一甩,绣着金丝的红色肚兜在空中画了个圈,落入了不知道哪个水桶中。
暧昧的身影在明晃晃的烛火里倒了下去。
……
枫灵拉开惜琴的手,嗅着了她鼻息间暧昧不清的味道,盯着她不甚清明的眼,轻轻烙下一吻,自浅而深,翻过身去,从嘴角吻到耳际,略哑的嗓音发出叹息般的低吟:“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惜琴轻咬着枫灵的肩膀。咬得狠了,自己又觉不忍,只好含着,时不时地用牙齿磨蹭,发出含混不清的□□。唇舌顺着左肩逐渐上移,留下一条不甚明显的涎痕。她含住了枫灵的脸颊,脸上的皮肤细腻润泽,混合着汗水与体香的微涩味道,触感和滋味统统带着诱惑,叫人“爱不释口”。
枫灵猛然觉察到惜琴对自己的脸颊做了些什么,慌地一仰头,唇瓣和肌肤分离时候发出了清晰的声响,叫人听来,满是魅惑的意味。枫灵脸“刷”地一红,似乎是嗔怪:“这么吮下去……会留下痕迹的。”
“留下,就留下,又不疼,怕什么?”惜琴喘息着,伸手捏住枫灵的鼻尖,要把她拉下来。”是不怕疼,但是脸上好端端地出了这么个痕迹,我怎么和人解释?”
惜琴不防她的小动作,略微一愣,道:“你就说是蚊子叮的好了。”“嗤,”枫灵被逗笑了,她埋下身子抵着惜琴的额头,道:“虽说秋后的蚊子厉害,可这蚊子怎么生的这么一张嘴……再说……”她侧脸磨蹭着敏感的耳廓。
等到两人的呼吸都恢复了平和,枫灵才仰起身来侧躺在一边,“再说,我的惜琴哪是什么叮人的蚊子,分明是只爱咬人的小狗。”她瞥了眼被咬出血来的肩膀,“看来这里是要留下齿痕了,消不下去了。”
“说谁是狗?”惜琴平复下了紊乱的气息,话语听不出责怪。她微微有些虚弱地抚摸枫灵的脸颊,为那句“我的惜琴”而流出动人的笑意。“你不是壬戌年生的?”枫灵笑道,“壬戌年壬戌时出生,就差个壬戌日了,显见的是只小狗,不然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惜琴不屑地哼了声,手移到了枫灵肩上的齿痕处,试探地触碰着,幽幽地说:“我一直惦记着,给你身上留下个痕迹。”她自嘲地一笑,“不知为什么,舍不得你,想着给你留下个痕迹,那样,就算来生相逢已不识,我还可以找到你。”
枫灵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下去,“惜琴……”她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轻轻念着面前人的名字,拉住了她的手,扣在自己胸前。
惜琴笑着回望着她的眼,脉脉含情,喃喃道:“枫灵,你可知,你变了好多。”“我哪里变了?”枫灵眼神柔和,伸手把惜琴遮挡了眼眉的发丝捋到耳后。
从前,无论我是怎么欢喜、癫狂,怎么在你掌中沉沦,在****中失控,你的眼神永远清明,甚至带着些许哀愁和无奈。而现在,我看到你开始迷乱,为我迷乱。
“你变得更诱人了!”惜琴飞快地转过身子啄了枫灵一口,抱住了她的脖颈,欺压上去。枫灵一愣,继而一笑,吻下惜琴的锁骨。
有的话,惜琴也永远不会说出口,可是总是在行动里表明了。
临时的驿馆里没有下人,也不方便使用士卒,于是干活烧水的只能找院子里的三个人了。李逡和尤晋在灶边背着手研究起了排风的装置,在一边窃窃私语着讨论,只是苦了田许又是烧水又是送水的。
双手各提了两桶热水,田许晃晃悠悠走到偏厅门口,张了张嘴,又沉思片刻,回过身,坐到了台阶上。
黄昏时候的雨早就停了,可是台阶还是湿漉漉的,冰凉彻骨。田许身上有功夫,自然不怕,他抬头看着天上黑压压一片,半个星星也没有,能够借以照亮的也只有周遭几间房屋里的烛光。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尤晋在院子里踱着步子,眯着眼抬头望月,忽然拊掌笑道,“出来了!”
一轮明月自云后慢慢探出了头,天地间多了几分光亮。中秋刚过,月亮还是近似地圆着。中秋前枫灵叫田许回洛阳把工事图取来,结果是多带了个惜琴回来。
“若不是她非要来,主子今天兴许难逃一劫……”田许眉头紧锁,又慢慢舒展开,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也不管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直接把四桶水递给了尤晋,笑道:“尤先生,给你沐浴用吧。”
夜还长着,他还是别进屋去打扰了。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
“啊呀,我又输了。”行宫书房里传来棋子掉落棋盘的清脆响声,伴随着柔和的笑声:“呵呵,尘儿姑娘好高的棋艺。”
室内轻烟缭绕,脉脉的香气醒脑安神。棋盘边,枫灵不自觉地摸了摸头,颇为惋惜地看着棋局:“大龙被杀啊,我也只能投子了。”她抬头看向棋盘对面温婉含笑的女子,心里又多了几分敬意。她昨夜才从孟津回来,休息了一晚上,头一件事就是来看望尘儿。
“是尤先生让着我,”坐在矮榻上,尘儿客气回道,“这几日尘儿腿脚不便,多亏了尤先生让我住在行宫,公务繁忙之余还常常来看我。”
“‘伤筋动骨一百天’,”把棋子收入盒中,枫灵说道,“姑娘的腿被那帮子暴徒伤了,若是不能在个安稳的地方好好休息,将来容易落下病根儿。尤某和驸马经常往东边跑,难得来看望下姑娘的伤势。”驿馆里住满了解救出来的女子,导致枫灵也不得不搬到行宫落户,免得行宫里的某位主子养成了习惯每日到驿馆巡视一遭。许是因为那日第一眼见到的是尘儿,枫灵对她颇有好感,所以也特殊优待了一次,去孟津之前就交代了将她迁到了行宫安置。
“尤先生,”门口响起了田许恭谨的声音,“驸马找你。”
“找我?”枫灵思忖片刻,看向对面的尘儿,“姑娘自来后便排斥见尤某之外的陌生男子,而且加上谈论公事,驸马不方便进来,那么晚生就先告辞了。这里有的是书,姑娘不妨看书解闷。”
尘儿温和一笑:“不必,书房自然是公子和大人用来谈论公事的,我回我的客房就好。”枫灵没再劝,叫了个壮实的老妈子进来,把尘儿横抱着,带回了客房。
看见那个尘儿和老妈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尤晋松松吐了口气,走进书房,人未至,已是嚷嚷道:“不干了不干了,什么待遇!”他拉着张苦瓜脸,一屁股坐在木榻上,端起杯茶来就喝,也没问是谁的。
枫灵无奈地摇了摇头,挨着他身边坐下:“怎么了?是不是尤兄最近太累了?”
两个月来,尤晋黑瘦了不少,胡子也蓄起来了,越发显得憔悴。他揪了揪小胡子,斜眼看了下枫灵:“我说我的钦差大人啊,咱都是干的一样的活儿,怎么你就左拥右抱,还外带着捡艳遇的,我就只能干瞪眼,还没事被你的夫人揍一顿。”
“咳咳咳咳咳,”枫灵没防备他这么一番话说出来,白皙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我什么时候左拥右抱了。”话一出口,她就后了悔,说这话明显找挨骂,只好端了茶盏递到嘴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
依旧是斜眼看了眼枫灵,尤晋站起来两只胳膊一摊:“东殿是惜琴公主,西殿是怜筝公主,这不是左拥右抱是什么?南厢又来了个尘儿,驸马爷啊,桃花运倒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可是有句话……”他转过身,同情地拍了拍枫灵的肩膀,“叫做妻多夫贱啊!”
“噗……”三两银子一斤的庐山云雾,一点没糟践,枫灵全吐在了尤晋的袍子上。尤晋面不改色,抖了抖袍子,抓了把花生若无其事地准备溜走。
“别跑,”枫灵叱道:“回来坐下!”尤晋扔了一粒花生在嘴里,反身坐下,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刚从孟津巡视完,马不停蹄地跑回来,就这样忙活,看来你还是觉得这几天太闲了,精力无处发泄是不?”枫灵故作气恼地把茶杯一拍,“还是说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人家不搭理,就到我这里倒酸水来了?”枫灵揶揄着他,吩咐田许换了盏茶。
“嘁……”尤晋不屑地扫了枫灵一眼:“浅薄!尤某未能立业,决不成家!”
“成家?立业?呵呵,”枫灵笑道,“都是一样重要的。若是尤兄一直抱着这个想法,恐怕要等上几十年,小弟才能吃上你的喜酒喽!”
“咒我,该罚!”尤晋皱眉,作势要去敲打枫灵的头。见对方不但不躲反而笑嘻嘻地凑上来,他一愣,讪讪收回了手:“算算算,我拿不住你。”
枫灵悠然一笑:“既然你这么盼着立业,那么我走的这段时间里,就全仰仗你了。李大人我给你调了过来,工程事宜他是内行,另外官场方面也就无需你来打点了,有他在,什么应酬都不需要。”
她从袖子里拿出了列出的清单,详细说明一些事宜,重要部分用朱笔勾出,桩桩件件说得清楚。尤晋也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态度,随着枫灵的指点频频点头。
枫灵讲述时候心无旁骛,一颦一笑尽皆和所说之事有关,色彩飞扬,颇为动人。尤晋抬起头来观察她的神色,而她却是毫不知觉,仍是指点着纸上的文字。
“待到九月重阳前后,你与李大人将我的折子递上去请朝廷拨款,修建水利工程。孟津一带最为严重,是以须得长期进行。此外……”她蹙眉想了片刻,“我觉得你所说的那个化整为零的法子很好,一个尤晋或是杨悟民是怎么都不够用的,还需要培养各地官吏零散治理……不过还是得重点集中一地,来年汛期到得时候可以减缓下险情……还有人员安置,后年此地守军更换,又得换一批新兵,恐怕又得重新训导……治水之事,非是一日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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