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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第1页）

&ldo;现在懂了。&rdo;霍然走开了。

寇忱心情大概不错，洗澡的时候一直在哼歌。

不过这算是他的习惯吧，在宿舍的时候隔着走廊都能听到他洗澡时的歌声，各种儿歌唱了个遍。

霍然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东西看了，他挑了个新闻台，瞪眼愣着。

&ldo;你不困吗?&rdo;寇忱洗了澡出来，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递给他，自己也开了一罐。

&ldo;你还没洗完澡我就自己先睡了，有点儿不仗义吧?&rdo;霍然喝了口可乐，笑着说。

&ldo;得了吧，&rdo;寇忱在他旁边坐下，把被子和枕头团了团靠了上去，&ldo;你就是想听八卦呢，怎么打的老师啊，为什么打老师啊，为什么老打老师啊……是吧?&rdo;

霍然笑着没说话。

&ldo;其实我不愿意跟人说这事儿，&rdo;寇忱仰头灌了两大口可乐，&ldo;不爽，我跟川哥他们都没说过。&rdo;

&ldo;……那算了，&rdo;霍然突然有些过意不去，&ldo;不愿意说的话就……别说了。&rdo;

寇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很愉快地笑了起来：&ldo;霍然你假不假，这说的是心里话么?&rdo;

霍然啧了一声。

&ldo;特别不希望我真的不说了吧?&rdo;寇忱用脚在他后腰上戳了一下。

霍然看着他。

&ldo;让你感受一下我灵活的脚趾头，&rdo;寇忱说着就开始用大脚趾和二脚趾在他背上走起了路，&ldo;怎么样?&rdo;

一步一步走的相当灵活，霍然能感觉到他两个脚趾的每一步。

佩服佩服。

论这种幼稚的技能，寇忱应该是可以会当临绝顶了。

&ldo;真棒棒，&rdo;霍然说，&ldo;现在把你脚拿开。&rdo;

寇忱没理他，把另一只脚也点在了他背上，两只脚的脚趾一块儿从腰往背上走着：&ldo;我还能给你跳个舞呢。&rdo;

霍然被他脚趾头戳得有点儿想笑，感觉寇忱就跟戳着他痒痒肉走似的。

忍了一会儿也不见寇忱有停下的意思，他猛地一转身，抓住了寇忱的脚踝。

&ldo;你干什么呀，干什么呀!&rdo;寇忱捏着嗓子给他的脚配音，脚趾头灵活地表演着奋力挣扎。

&ldo;滚你大爷!&rdo;霍然一巴掌甩在他脚上。

&ldo;哎呀，哎呀……&rdo;寇忱继续配音。

&ldo;靠，&rdo;霍然一口气对着他的脚糊了好几巴掌，&ldo;你他妈说不说!说不说!&rdo;

&ldo;看吧!&rdo;寇忱笑了起来，&ldo;说实了吧。&rdo;

&ldo;嗯。&rdo;霍然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脚，&ldo;说吧，都开了头了，我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性了，就想听听，想知道为什么打老师，毕竟我都好奇一个学期了。&rdo;

&ldo;行吧，看在咱俩关系好。&rdo;寇忱收回脚。

霍然转过身，继续盘腿坐着，看着他。

寇忱没有马上开口，拧着眉好半天，似乎是在找一个话头，半天才一抬眼，看着他：&ldo;你恐同吗?&rdo;

&ldo;恐什……&rdo;霍然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ldo;恐同?我为什么要恐同。&rdo;

&ldo;那就好。&rdo;寇忱说着抓过自己的包，摸了根烟出来，又小心地拿了地图铺在自己腿上，再把烟灰缸放到地图上，然后点着了烟。

霍然看着他喷出来一口烟，感觉自己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他小心地问：&ldo;你……同?&rdo;

&ldo;没，&rdo;寇忱在烟雾后头眯缝着眼笑了笑，&ldo;不过也没准儿，我反正也没谈过恋爱，得爱上谁了才知道……不跑题了，我有个朋友……&rdo;

霍然看着他，脑子跟着他的话忽左忽右地转着。

&ldo;其实也不算是朋友，初中的时候我跟他同班，高中又在一个班，&rdo;寇忱说，&ldo;就有时候会说说话，算不上朋友，但不讨厌。&rdo;

&ldo;他是?&rdo;霍然问。

&ldo;嗯，&rdo;寇忱点点头，&ldo;不过谁也不知道，他有点儿内向，班里算半隐身的那种吧，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哪儿就是同性恋了。&rdo;

&ldo;这看不出来吧，&rdo;霍然说，&ldo;你这算刻板印象了吧。&rdo;

&ldo;别跟我拽词儿，&rdo;寇忱对着他喷了口烟，&ldo;反正高一的时候我们那个班主任，干了跟老袁差不多的事儿，说写信说说心里话，不会告密。&rdo;

霍然听到这儿的时候已经瞬间明白了。

&ldo;他写了自己的事儿，老师没帮他保密，是吗?&rdo;他问。

&ldo;嗯，&rdo;寇忱扯了扯嘴角，&ldo;先找他谈话，又告诉了别的老师，然后好多人都知道了……其实学生知道了还成，没人当回事，但老师让他叫家长。&rdo;

&ldo;我操。&rdo;霍然说。

&ldo;他在办公室给老师跪下了，我们班不少人都看到了，&rdo;寇忱掐了烟，皱着眉，&ldo;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事儿虽然不在我身上，我也根本不信那玩意儿能给我们保密，所以我抄了篇歌颂祖国的优秀作文交的……但他信了啊，他是他妈真的憋得不行了，以为能从老师那儿得到点儿安慰吧，我是这么感觉的。&rdo;

&ldo;那你为什么信老袁?&rdo;霍然临时跑了个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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