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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白宅二房院门口。

白文氏、胡总管、秉宽站在门口。白文氏的肚子突起，显然已怀了孕。

胡总管：&ot;教馆的先生又走了。&ot;

白文氏：&ot;为什么？&ot;

胡总管：&ot;嗨！琦少爷在德先生的鼻烟儿里倒了臭豆腐汤！&ot;

白文氏顿时一脸苦相：&ot;哎呀--这叫什么闹法儿，太出格儿了！这是走的第几位先生了？&ot;

秉宽：&ot;第三位了！&ot;

&ot;去叫他来。&ot;刚一回身又改了生意：&ot;算了，还是我去吧！……你们就不能找个厉害点儿的先生？！&ot;

敞厅东偏房学馆。

白文氏一转过活屏，便听见孩子们整齐地喊声：&ot;噼得儿噼得儿噼，啪得儿啪得儿啪！穿着那皮裤皮袄还嫌冷，河里的王八怎么过冬！……&ot;

白文氏惊讶地来到学馆窗外往里看。只见景琦等六个孩子脱得一丝不挂，排成一队，两手有节奏地拍着屁股绕着桌子行进，一起高声有节奏地喊着：&ot;噼得儿噼得儿噼，啪得儿啪得儿啪！穿着那皮裤皮袄还嫌冷，河里的王八怎么过冬！噼得儿噼得儿噼！……&ot;

白文氏离开窗户走到门口，阴沉着脸往里看，带队闹腾的景琦转过弯来发现了白文氏，忙停了下来。看到白文氏正怒目而视，景琦不好意思地&ot;嗬嗬&039;笑了，忙抓起裤子慌乱穿着，孩子们也乱抢着裤子穿。白文氏奔上将景琦按到桌上，扒下裤子狠狠打屁股，孩子们吓得往后躲。白文氏用力打着，景琦一声不吭地趴着。直到孩子们逃散，白文氏终于伸手，把自己的手都打疼了，边甩边用嘴吹，景琦依然一动不动地趴着。白文氏奇怪地低歪着头要看个究竟时，景琦意扭过头来：&ot;妈！您的手打疼了吧？&ot;

白文氏气得不知如何是好：&ot;啊呸！&ot;悻悻地扭头就往外走，边走边嘟嘟嚷嚷埋怨自己：&ot;打也没用！我就知道，整个儿一瞎掰，打他干什么，还不如臊着他。

景琦起身边提裤子边大叫：&ot;妈！我把裤子穿上了啊！&ot;

朱顺家门口。

白文氏把一包银子交给朱顺。

朱顺：&ot;你别再来了，大爷不在北京。&ot;

&ot;上哪儿了？&ot;

&ot;送到口外去了，刑部前些日子又查下来了，严爷把差事也丢了。&ot;

&ot;查出什么来了？&ot;

&ot;没有，捕风捉影。詹王府捣的乱，可京城是不敢呆了。&ot;

&ot;那怎么找他？&ot;

&ot;不好找了，连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ot;

&ot;那以后……&ot;

&ot;总有人照应，饿不着，您以后也别上我这儿来了，快走吧，让人看见就麻烦了。&ot;

白文氏扭头便走：&ot;好，好，我走。&ot;

&ot;银子，银子！&ot;朱顺将银包送回。

&ot;你留着吧！&ot;

&ot;不行，我不能要。&ot;

&ot;给严爷吧！他丢了差事怎么过？&ot;

&ot;快走快走！&ot;朱顺说罢砰地把门关上了，白文氏只好离去。

胡同口。

白文氏走出胡同来到马车前，狗宝拉车过来：&ot;还上哪儿？&ot;

&ot;回家。&ot;白文氏坐上车。

狗宝故意地问：&ot;不去看看&039;南记&039;？&ot;

&ot;什么&039;南记&039;？&ot;

&ot;百糙厅对面儿新开了一个南记白家老号！您不知道？&ot;

&ot;谁开的？&ot;

&ot;您猜！&ot;

&ot;老三？！&ot;

&ot;您真有两下子！&ot;

白文氏笑了：&ot;去看看。&ot;狗宝扬鞭赶车，车远去。

百糙厅门口前街。

狗宝赶车驶来，远远地靠边地停住了。白文氏没有立即下车，撩开车帘远处观察，只见街对面新开的中药铺，挂着匾额：南记白家老号。白文氏喃喃自语：&ot;哼，他黑了公中那么多银子，自己开业了。&ot;

狗宝：&ot;要不他闹着要分家呢！&ot;

白文氏看着连忙把车帘又放下一点儿，只留了个小fèng儿要观察街另一面对，忽见颖宇、董大兴和贵武正送常公公走出百糙厅，常公公报手画脚生气地申斥什么，颖宇等则躬身哈腰低三下四，直到常公公上车离去，董大兴才和颖宇直起腰进入&ot;南记&ot;。

白文氏沉思，久久注视着&ot;百糙厅白家老号&ot;的牌匾，暗想：再不能让他们糟践老字号的声名了。

白宅工房院西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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