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陶乐的面孔,陶乐的声音,陶乐的神态——但每个都是不同的可能性版本: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是“如果继续做科学家”的陶乐。
一个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是“如果选择当厨师”的陶乐。
一个头发花白,抱着一个不存在的孙子,是“如果活到老”的陶乐。
一个浑身伤痕,眼神锐利,是“如果选择成为战士”的陶乐。
他们从灌木丛中走出,身体半透明,像水中的倒影。
为首的科学家陶乐开口,声音温和但空洞:
“我们是那些被放弃的可能性。”
“当主体选择成为‘记忆与可能性双生体’时,他整合了大部分可能性,但总有些碎片……溢出了。”
“现在,我们要索取存在的权利。”
“我们也是陶乐,我们也有活着的资格。”
他走向真实的陶小乐——那个确定的、选择了成为花的陶小乐。
“儿子,”科学家陶乐伸手想摸陶小乐的脸,但手穿了过去,因为他不具备实体,“在某个可能性里,我陪你长大,教你科学,看你成为研究员。那个可能性……也很美。”
厨师陶乐走到王雨面前:“小雨,在某个可能性里,我每周都给你和小乐做火锅,听你们讲学校的事。那个可能性……很温暖。”
战士陶乐看向林远:“在那个可能性里,我们也许是战友,一起守卫防线。那个可能性……很荣耀。”
老去的陶乐望向记忆之树:“在那个可能性里,我看着树长大,看着孙子在树下玩耍。那个可能性……很圆满。”
每个可能性陶乐都在诉说他们那条道路的风景,那些“如果当时……”的美好。
他们的诉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情感共鸣——不是攻击,是诱惑。
诱惑所有人相信:那些被放弃的可能性,也值得存在,也值得被实现。
而实现的方法……
所有的可能性陶乐,同时看向悖论伤痕。
“那个伤痕,”科学家陶乐说,“是连接所有可能性的通道。”
“通过它,我们可以从‘可能性’变成‘现实’。”
“只需要……一点点‘存在的确定性’作为燃料。”
他看向陶小乐:
“比如,一个儿子的确定性。”
---
三重危机同时爆发。
不合理者在狂欢,扩大悖论伤痕。
矛盾吞噬者在啃食,瓦解逻辑结构。
可能性陶乐在诱惑,索取存在权利。
而王雨他们发现,所有常规手段都失效了。
因为悖论伤痕周围的现实已经变成了“逻辑混沌场”——在那里,攻击同时是防御,前进同时是后退,保护同时是伤害,任何明确的行为都会分裂成矛盾的两面。
陈星野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我的思维……在分裂……每一个想法都同时产生它的否定……我无法……连贯思考……”
林远的义肢开始失控——它在同时执行“攻击吞噬者”和“保护吞噬者”两个矛盾指令,机械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王雨的守护之光在她周身疯狂闪烁,时而钢青色时而暗红色,因为“守护陶小乐”这个意图同时意味着“伤害可能性陶乐”,而伤害可能性陶乐又像是在伤害陶乐的某种形式。
只有陶小乐,还能勉强保持稳定。
因为他是选择连接者,他见过所有可能性,他理解悖论的本质——那不是错误,是“选择必须付出的代价”。
当他选择成为花时,他放弃了所有其他可能性。
当陶乐选择成为双生体时,他放弃了所有其他版本。
每一个坚定的选择,都意味着无数可能性的死亡。
而那些死亡的可能性,现在回来索要墓碑。
陶小乐走向悖论伤痕。
走向那些正在啃食伤痕的矛盾吞噬者,走向那些正在狂欢的不合理者,走向那些正在诉说的可能性陶乐。
他没有攻击,没有防御,没有做任何可能分裂成矛盾的行为。
他只是……坐下。
坐在伤痕正下方,坐在所有矛盾的中央。
闭上眼睛。
开始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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