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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我不爱化妆。&rdo;张敏认真解释。

&ldo;人老珠黄。&rdo;

&ldo;我不老，才二八。&rdo;

&ldo;十六？真不像。&rdo;

&ldo;不，不是乘法，是二十八。&rdo;张敏耐心解释。

&ldo;哦，还是不像。&rdo;刘风鹏边说边瞅她的嘴角，&ldo;看你嘴角的皱纹有38。&rdo;

张敏下意识地拿起酒杯往嘴里灌，干完，松掉酒杯，手却停在嘴边遮着不放下，小声说道：&ldo;那是天生的，从小就有。&rdo;

刘风鹏吃了几口菜，愣了会儿，居然还接上刚刚的话题，&ldo;为啥不除掉？&rdo;

&ldo;我不爱化妆……&rdo;

&ldo;你脾气太坏。&rdo;

&ldo;我不爱化妆……&rdo;

&ldo;你太冷漠。&rdo;

&ldo;我不爱化妆……&rdo;

&ldo;这菜真不好吃！&rdo;曹尚灰大吼。

&ldo;我不爱化妆……&rdo;张敏也彻底交代了。

&ldo;………………………………………………&rdo;

尾声，小屋里热闹非凡，曹尚灰时不时大声抱怨菜太难吃，老头每次都傻笑着解释。刘风鹏一遍遍数落上司的缺点，张敏就趴在桌上不停的呢喃我不爱化妆。而老李则一个人大声哼唱已入土偶像的歌曲……

晨跑中，刘风鹏气喘吁吁地问：&ldo;知道昨天咱们咋回来的吗？&rdo;

跑半天都面色如常的曹尚灰突然老脸一红，&ldo;我把你扛回来的。&rdo;

&ldo;靠，就吹吧，昨天你第一个挺的知道不。&rdo;

曹尚灰抓抓脑袋，小声嘟囔，&ldo;还真不知道……&rdo;

废话一开口，跑就变成了走，刘风鹏也乐得这来之不易的喘息机会，赶紧继续没话找话，&ldo;昨天你挂后乱说了些话，得罪了个人，有印象不？&rdo;

曹尚灰猛然停住，我醉酒害人害己很正常，但害的谁有必要搞清楚，&ldo;得罪谁？&rdo;

晨跑停下来歇息如同刘风鹏变富婆一样，想都想不到，如此新奇的感受怎能不多体验会儿，&ldo;你真的一点儿都记不起来啦？&rdo;

皱着眉啃手指，许久，曹尚灰无奈的摇头，&ldo;想不起来。&rdo;

刘风鹏接着怂恿，&ldo;再想想，仔细想想。&rdo;

曹尚灰手指甲已啃到短得不能再短，大街广众之下，也不好把鞋脱了……&ldo;还是想不起来。&rdo;

刘风鹏坐在花坛边，压揉酸到骨子里的大腿，听见回话，头都懒得抬，继续忽悠，&ldo;你确定？&rdo;

曹尚灰脸上疑云密布，歪着脑袋缓缓地坐到刘风鹏旁边，刚想脱鞋，突然眼睛发亮，&ldo;妈的，你小子想跟我这种杰出的脑力劳动者玩心眼，早的很呢，偷懒门都没有，赶紧起来，跑。&rdo;

边说边将刘风鹏提溜起来。

曹尚灰觉得自己脑筋挺好使，半小时不到就反应过来了，但问题的源头仍没想明白，边跑边着急：&ldo;别卖关子了，赶快说说，到底咋回事儿。&rdo;

刚刚经历过月余难觅一次的途中休息，心情尚好的刘风鹏呼吸困难地答道：&ldo;昨天的菜不好吃。&rdo;

&ldo;我知道啊。&rdo;曹尚灰理所当然。

&ldo;你说的。&rdo;呼吸不畅。

&ldo;实话啊，难道你认为好吃？&rdo;曹尚灰疑惑。

&ldo;你当面对老头说的。&rdo;冒着脑缺氧的危险，刘风鹏一口气彪出。

沉默了小五百米，曹尚灰极为无奈的说道：&ldo;算了，人应该大度，过去的都过去了。&rdo;

刘风鹏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趴地上，靠，大度的不该是你吧。

又过了大一千米，曹尚灰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不像擦汗，因为挺响。刘风鹏疑惑地想询问，张了张嘴，除了哼哧，硬没发出别的声。

但与他心有灵犀的曹尚灰显然听懂了，&ldo;我想起来了。&rdo;

想起啥啦，刘风鹏用迷蒙的眼神问。

&ldo;那话，我记得好像，大概，如同在梦里对你说过。&rdo;曹尚灰双眼迷离地回忆起梦境。

刘风鹏不以为然，做梦说个屁啊，对了，昨天我好像做个特爽快的梦，狠批了那老太婆一顿。刚想得意，忽然一阵寒意上心头，莫非这也不是梦……

其实昨晚他们五人都倒在餐桌上，不省人事，食堂服务员左拍拍右拧拧，终于将醉的最浅的张敏弄醒。

有人苏醒就好，终于能结账送神，他们也能下班关门。所以餐厅服务人员真心把这几个当作来凡间游玩时喝醉的上帝，有求必应，什么叫车啊，抬人啊，服务周到热情得紧。

好巧不巧，刘风鹏和张敏共乘一辆出租车。又经过几番折腾，刘风鹏转醒，但脑袋仍然朦胧，一看到身边的张敏，就鬼迷心窍般地继续刚刚的数落……

张敏本就醉的不深，经凉风一吹，已基本清醒，车上听着属下的酒后真言，第一遍伤心想哭，第二遍反省想改正，第三遍冲动想打人……

趁刘风鹏不备，突然将手包塞进了他嘴里，没给他重复第四遍的机会，怕一不小心弄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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