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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木屋里，简自远的目光也聚焦在屏幕上的我，说：&ldo;你在和某人探讨黎韵枝？其实可以理解，黎韵枝一跑来，就抢了你的单间，害得你被迫和欣宜妹妹同居，你一定是在向某人抱怨。我本来就觉得纳闷儿，你怎么这么好涵养呢？说换房间就换了，凭什么呀？&rdo;

我说：&ldo;这些，和我们现在的主题无关。我更感兴趣的，是我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打电话，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但怎么看，似乎和成露失踪的关系不大。&rdo;

&ldo;可惜现在停电断电话，否则，倒是可以在度假村总台查询，看你拨过哪个号码。&rdo;简自远说。&ldo;当然了，如果有了通讯，这些都是警察的工作。&rdo;

我摇摇头，仿佛这样才能唤回消失的记忆。

简自远又说：&ldo;另外，说不定，黎韵枝和成露失踪有关，你也许感觉出来了什么。&rdo;

我说：&ldo;好像有点牵强。&rdo;转念想，倒也未必。假如罗立凡的猜疑准确，假如谷伊扬和成露真的有了暧昧，那么，黎韵枝和成露，岂不是情敌的关系？

简自远叹口气说：&ldo;算了，估计没什么大不了的。&rdo;他再次塞上耳机，将我打电话的那段视频又放了一遍，然后继续看下去。

视频里我的鬼影，还在继续徘徊、低语。

终于，电话交谈结束，我的身影从镜头前消失。简自远他将耳机头又递给我：&ldo;后面还是听很不清楚，但好像你好几次提到了要&lso;按下&rso;什么。&rdo;

我又听了一遍，努力保持不露声色，心内却一阵跌宕。

我几乎可以肯定，简自远说的&ldo;按下&rdo;，其实是另一个人名。安晓

安晓，此刻躺在&ldo;雪松墓园&rdo;里的一座墓碑下，墓边放着一束红黄玫瑰。

安晓是谷伊扬的初恋女友。这也是黎韵枝告诉我的。

我摘下耳机，对简自远说：&ldo;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我该去和谷大哥促膝长谈了。&rdo;

简自远皱眉看着我：&ldo;为什么要找他谈话？&rdo;

&ldo;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电话里提到黎韵枝，他既然是黎韵枝的正牌男友，说不定，他能帮我回忆起来，我为什么要打那个重要的电话。&rdo;

&ldo;要不要我也来？&rdo;简自远自告奋勇。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假装缺根筋，摇头说：&ldo;你接着看电影吧。&rdo;

拉开门出去时，听见后面简自远的抗议：&ldo;有那么好看吗？我电脑快没电了！&rdo;

谷伊扬正趴在厨房的地上，不时地敲着地砖。欣宜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厨房的另一侧仔细检查。黎韵枝袖手俏立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谷伊扬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如果我要求和谷伊扬单独谈一谈，是不是像虎口夺食？

这辈子，做这样的莽汉，机会不多，于是我说：&ldo;谷伊扬，能不能到我房间来，有件事，想和你单独谈谈。&rdo;

黎韵枝回过头来，看着我，她的眼神还是那么软软的，但我知道，鞭子是软的，有些刀也是软的。她问我：&ldo;很重要的事吗？&rdo;她的口音是南方的，我一直没追问她是哪里人。

我说：&ldo;和成露失踪的事情有关。&rdo;

谷伊扬脸色微变。黎韵枝脸色没有变，语调依旧轻软，却冷了许多：&ldo;如果是和成露失踪的事情有关，难道不该让大家都知道吗？&rdo;

&ldo;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定会让大家知道。谷伊扬，你有空吗？&rdo;

欣宜起身说：&ldo;伊扬，你去吧……&rdo;

简自远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说：&ldo;谷大，你们去谈吧，这里的美女们，由我陪着。&rdo;

欣宜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开始打开厨房里的各个柜子仔细查看。

谷伊扬说：&ldo;当然，和成露失踪有关的事，一定要谈透。如果真和成露失踪有关，我也会告诉大家。&rdo;跟着我进了我和欣宜合住的房间。

我随手关上门，谷伊扬微笑看着我：&ldo;终于有段可以单独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了。&rdo;

我心里一连串地叹：&ldo;亏你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个心思……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去谈我们之间的事。我现在只希望尽快找到成露。我只有三个问题，和三个女生有关，当然，她们，都和你有关。&rdo;

往日的果决自信，迅速地在谷伊扬脸上消失。&ldo;那兰，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其实我最爱的……&rdo;

&ldo;打住。&rdo;我摆了摆手，&ldo;成露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以为，这个时候，我会很在乎你心里最爱哪朵花儿吗？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你是否和成露有……在一起？&rdo;

从谷伊扬惊悚的脸色看，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个响亮的&ldo;是！&rdo;

但谷伊扬说的是：&ldo;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怀疑我……和你的表姐？你难道不知道，成露是个心思很单纯的人。&rdo;

&ldo;心思单纯的人，不见得不会一时糊涂犯错。这么说来，你是否认？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rdo;

谷伊扬沉吟了片刻，逐渐明白了我的质问，并非无的放矢，他说：&ldo;难道，你知道了，我和她……是她告诉你的？我特地嘱咐过她……我真不会相信……&rdo;

我冷笑说：&ldo;别忘了，她是个心思单纯的人。&rdo;

&ldo;不，你不明白……&rdo;

&ldo;还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呢？你到北京后不久，就和我断了任何音信，而几乎同时，你开始和成露秘密见面。&rdo;我突然想到，刚才说好的，不谈我和他之间的事，于是我又问：&ldo;好吧，问你第二个问题……&rdo;

他沉声道：&ldo;等一下，第一个问题还没有结束！我和成露之间，坦坦荡荡，你的假设，完全错误！我们的确私下见过面，但不是在和她约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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