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假的?!”
“哪个王教授?带我们动物学那个?”
“我靠!不可能吧!”
“老槐树?就实验楼后面荒地里那棵?”
“怎么死的?自杀?”
班长又发了一条,字里行间透着诡异:“不知道……发现的是后勤去老校区检修的人。说……说王教授吊在树上,但是……脚尖是朝内的。”
脚尖朝内?
陈默盯着那四个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虽然不是相关专业,但也知道,上吊的人,由于重力作用,身体自然下垂,脚尖一定是朝下的,甚至可能因为挣扎或死后僵硬略有姿态,但绝不可能“朝内”!
那是什么意思?脚尖冲着树干?那是什么姿势?怎么吊上去的?
寝室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阳光似乎也暗淡了。陈默感到口干舌燥,他再次看向手中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黄大仙要讨封了,快逃。
你看见我的皮了吗?
吊死的老槐树,朝内的脚尖。
还有……失踪的林峰,和他身上那股洗不掉的腥臊味。
碎片,冰冷的、不祥的碎片,在他脑子里胡乱碰撞,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形状,只带来更深的恐惧。他猛地想起林峰空荡荡的床铺。
他几乎是扑到林峰的床前。被子还是昨天那样凌乱地掀着。他颤抖着手,一把将被子完全扯开。
浅蓝色的方格床单上,靠近墙壁、枕头下方的位置,几道清晰的、深深的抓痕,赫然入目!
不是灰尘的印子,而是床单纤维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生生撕扯开形成的破损,边缘毛糙,甚至能看到下面灰白色的棉絮。痕迹很新。
这绝对不是以前就有的!林峰爱干净,床单稍有瑕疵都会换洗。
是谁?什么时候?
陈默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冲撞着耳膜。他想起林峰失踪那晚,自己睡下后,似乎……似乎听到过一点细微的摩擦声?当时迷迷糊糊,以为听错了,或者是谁在磨牙。
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
这一夜,陈默几乎没合眼。他把椅子抵在门后,开着台灯,手里攥着那把从实验室顺来的解剖刀(下午去实验楼时,心神不宁地偷偷拿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峰的床铺,尤其是那几道抓痕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黑暗浓稠如墨。整栋宿舍楼都陷入了沉睡,只有远处路灯光晕在窗帘上涂抹出模糊的黄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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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凌晨两点四十分。
两点五十分。
三点整。
就在陈默紧绷的神经因为过度疲倦而有些涣散时——
吱……嘎……
极其轻微,但又清晰无比的摩擦声,从林峰的床铺方向传来。
陈默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睡意一扫而空,他猛地坐直身体,握紧了手里的刀,眼睛瞪得老大,看向对面。
林峰的床铺空无一人。被子被他扯开后堆在床尾。
但是,借着台灯微弱的光晕,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浅蓝色床单上,靠近墙壁的位置,原本只有三四道的抓痕旁边,正在悄无声息地、一道接一道地……增加!
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或者爪子,用锋利的指甲,在缓慢而用力地刮挠着床单。每一下,都发出那种令人牙酸的、布料纤维被撕裂的细微声响。
嗤啦……嗤啦……
新的抓痕与旧的平行,更深,更凌乱,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和……恶意。
陈默屏住呼吸,血液几乎凝固。他死死盯着那里,试图看出什么端倪,但除了凭空出现的抓痕,什么也没有。没有身影,没有轮廓,只有那持续不断的、仿佛直接响在脑子里的摩擦声。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一分钟。然后,声音停了。
床单上,又多出了五道狰狞的抓痕。
陈默僵在原地,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他握着刀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微微颤抖。
那东西……在这里。就在这个房间里。或者,每天凌晨三点,会准时出现在林峰的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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