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书六礼,聘礼已成。”
“你我已是夫妻。”
……
世界安静了。
连风声都停滞。
只有那个声音在颅腔内回荡,冰冷地烙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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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恐惧瞬间攫紧了我每一根神经,眼前猛地一黑,意识像被强行掐断的电源,彻底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等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四周是散落的桃花瓣和砍碎的木柴。
夜很深了,寒气刺骨。
我竟然昏过去了一段时间。
后脑勺疼得厉害,浑身像是散架一样。但比身体更冷的,是心里那片冻彻骨髓的寒意。
那个声音……
那不是幻觉。
我挣扎着坐起来,第一眼就望向卧室的窗口。
灯还亮着,镜子里似乎已经没有那个可怕的身影了。
但我知道,没结束。撕掉情书,砍倒桃树,根本没有用!
苏瑶……对,找苏瑶!她一定知道更多!
我哆嗦着摸遍全身,找到手机。屏幕碎裂了,但还能亮。我颤抖着再次拨打苏瑶的号码。
“嘟……嘟……”
通了!
这次响了很久,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了。
“喂……”苏瑶的声音传来,异常沙哑,疲惫,像是大病了一场,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惶。
“瑶瑶!是我!”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急急地说,“我撕了!也砍了树!可是没用!他出现了!在镜子里!他还跟我说话!他说……他说……”我说不下去,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
电话那头,苏瑶沉默了几秒,呼吸声格外沉重。
然后,她用一种极其干涩、仿佛每个字都耗尽了力气的语调,缓慢地说:“……小凝,我电话断之后……就去翻了我外婆留下的老箱子……找到了一本旧笔记……”
她咽了口口水,声音抖得厉害:“上面说……如果……如果‘鬼聘’已成,拒无可拒……想要彻底了断……除非……除非找到‘根’……”
“根?什么根?”我急切地问,指甲几乎嵌进手机壳里。
“……就是那鬼媒人凭依的东西……或者,它下的‘聘礼’本身,必须是最核心的那件……往往……往往就埋在……”
她顿住了,好像在极度恐惧地喘息。
“埋在哪儿?!你说啊!”我尖叫着催促。
“桃花树下!”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又猛地压低声音,诡秘而颤抖,“那本笔记上说……‘鬼聘之契,常附桃木而生,其根须之下,或有冥器为凭’……你……你去挖!挖那棵桃树的树根!一定要挖出来!看看下面到底埋了什么!然后……然后烧了它!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挖开树根?
我猛地转头,看向那棵被我砍倒的桃树。巨大的树冠瘫在地上,像一具诡异的尸体,断裂处露出白生生的木茬。
树下……埋了东西?
聘礼?冥器?
冰冷的绝望中,竟然真的挣扎出一丝微弱的希望火光。
“好……好!我去挖!我现在就去挖!”我语无伦次,像是魔怔了一样。
“小心……小凝,你一定要小心……”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总觉得……总觉得这事太邪门了……那笔记后面……还有半页被撕掉了……我不知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打断她,挂断电话。多一秒钟犹豫都是煎熬。
我重新捡起那把卷了刃的斧头,又冲进工具间,翻出了一把锈迹斑斑但更利于挖掘的铁锹。
院子里没有灯,只有月光勉强照亮。那桃树倒塌的地方,像一个黑暗的伤口。
我吐掉嘴里的泥腥味,举起铁锹,对着原先树桩的位置,狠狠地铲了下去!
泥土比想象中松软,带着一股浓郁的、难以形容的腥甜气,和桃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我一铲接着一铲,疯狂地挖掘。汗水湿透了衣服,冷风一吹,冰寒刺骨,但我却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累,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支撑着我——挖出来!毁了它!
坑越挖越深,已经没过了我的膝盖。
铁锹突然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不是石头,触感很闷,像是……木头?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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