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把橄榄球场烤得发烫,塑胶跑道泛着刺眼的白光,连吹过的风都裹着热气。
杰森穿着深绿色教练服,手里攥着哨子,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莱克斯身上。
中午他看到莱克斯和艾尔烟在教学楼后的梧桐树下并肩走,后者的手轻轻搭在莱克斯胳膊上。
那抹笑意刺得他心口发紧,今天的训练就成了刻意的“刁难”。
“莱克斯,折返跑,再十组!”
杰森的哨声尖锐地划破空气,周围几个偷懒的男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偷偷交换眼神。
莱克斯刚跑完第八组,藏青色运动服早被汗水浸透,贴在后背勾勒出少年挺拔的线条,额前的碎发滴着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他停下脚步,抹了把脸,抬眼看向杰森时,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了然。
他当然知道这位教练的火气从哪来。
等到队友们都围到场边喝水,莱克斯慢步走到杰森身边,故意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杰森泛红的耳根:
“杰森,我知道你气我和艾尔烟走得近,但你别忘了,你是体育老师,”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戏谑,
“难道你想让全校都知道,老师在吃学生的醋,搞出绯闻?”
杰森的指尖猛地攥紧了手里的橄榄球,皮质表面的纹路硌得指节发白。
他侧过脸,避开莱克斯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硬邦邦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让你好好练习橄榄球,别拖球队后腿!”
“行啊,”
莱克斯挑眉,伸手接过杰森扔来的球,指尖碰到球时还故意用了点力,
“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
接下来的“练球”更像无声的对峙:
杰森扔球时故意偏得离谱,莱克斯却总能凭着敏捷的反应接住,落地时还会故意晃了晃球,冲杰森抬下巴。
杰森让他练冲撞动作,莱克斯每次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又故意用肩膀撞得杰森后退半步。
阳光底下,两人的影子在草地上纠缠,像一场没说破的拉锯战。
终于熬到下课铃响,莱克斯把球扔给队友,抓起场边的毛巾擦着脸,转身就往教学楼走。
可刚走到树荫下,一个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的身影就拦在了他面前,是蔓蒂。
她手里捧着一杯冰镇柠檬茶,透明的玻璃杯壁凝着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滴,在她白色的帆布鞋边晕出小小的湿痕,杯口插着的柠檬片新鲜得能闻到酸甜的香气。
“莱克斯同学,”
蔓蒂的手指轻轻绞着杯套,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期待,
“刚刚练球出了一身汗吧?我特意做了冰镇柠檬茶,很解渴的。”
莱克斯确实渴得厉害,顾不上其他,伸手就要接,指尖都快碰到冰凉的杯壁了。
“不能喝!”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露易丝抓着拉娜的手腕,两人跑得气喘吁吁,额前都沾着汗。
露易丝先一步挡在莱克斯面前,皱眉盯着蔓蒂:
“蔓蒂,你这饮料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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