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巅的积雪化了又凝,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
这杨戬的天眼已经收放自如,他下定决心,奔赴桃山救母。
“师傅,我此去桃山,生死未卜,如烟和哮天犬,便托付给您了。”
杨戬向玉鼎真人恳切说道。
哮天犬一听,马上表示要和杨戬同生共死。
如烟手中的竹耙“当啷”落地,惊飞了药圃里打盹的雪雀,她望着杨戬转身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山溪旁,他为她包扎脚踝时说的“等我学会裂山诀”。
如烟:“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玉鼎真人叹了口气,劝道:
“哮天犬吃了龙珠,还有些法力傍身,可你这小娘子,去了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成为杨戬的累赘。”
如烟满心委屈,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杨戬,带着哭腔说道:
“那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你要走,也得先和我拜堂成亲,我才安心。”
玉鼎真人微微颔首:
“这主意不错,今日我便替你们主婚。”
简单布置的洞府中,香烛摇曳,微弱的烛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杨戬和如烟并肩而立,对着天地神明虔诚拜堂。
这简陋的仪式,承载着他们深厚的情意。
今晚的月光格外清冷。
杨戬倚着洞口的玄武岩,望着如烟腕间新系的同心结。
“若我……”
他话未说完,便被如烟指尖抵住嘴唇,她发间的香气混着烛泪的温热,让他喉间一哽。
“当年在荒山,你说等报了仇就娶我,”
她仰头望着他眉间的天眼印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如今仇未报,婚已成,你便没有理由不回来了。”
杨戬抱着搂着她的腰吻了下来。
一吻过后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等我劈开桃山,”
他声音沙哑,
“便回来和你一起种并蒂莲。”
话未落,人已携着哮天犬化作流光,只余下衣袂扫过她鬓角的触感。
玉鼎洞府的日子突然空了下来。
如烟每日除了侍弄药草,便是坐在洞口看云。
狐哥狐妹每隔七日便来蹭饭,今日又被玉鼎真人用拂尘扫了满头草屑。
她望着两只狐狸委屈巴巴的模样,想起三年前在荒山烤野鸡蛋的场景,那时杨戬的天眼还只能维持半盏茶时间。
两只狐狸跪下磕头:
“求真人收我们为徒,传授我们法术吧。”
玉鼎真人眉头一皱,毫不留情地骂道:
“你们这两只狐妖,心思不定,我怎会收你们为徒!”
说罢,便挥了挥衣袖,将狐哥狐妹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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