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的决定如同在死水中投下巨石,激起的并非浪花,而是无声的惊涛。放弃相对安全的出路,转向那连本地山民都闻之色变的绝域,这需要的不只是勇气,更是近乎疯狂的决断。
院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连被捆缚在地的老者都停止了挣扎,抬起浑浊而怨毒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赵煜,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殿……殿下?”老韩的声音干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去绝域?那边可是……”
“我知道那边是什么。”赵煜打断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举起手中那焦糊的纸笺,“但这上面说,绝域边缘,可能有天工院的遗迹,甚至……幸存者。”
“天工院幸存者?”族长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天工院覆灭已近百年……”
“正因如此,才更要去看看。”赵煜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昏迷的王校尉身上,“王将军等不了我们慢慢找路出山求医。而那里,可能是我们唯一能快速找到救他方法,同时弄清‘蚀’力真相的地方。”他顿了顿,语气沉重,“留下来,或是漫无目的地往外走,我们可能都会死。去那里,或许九死一生,但……至少有一线生机,和弄清楚这一切的机会。”
他没有说什么慷慨激昂的话,只是陈述着冰冷而残酷的现实。求稳,可能是慢性死亡;行险,或许能搏出一片天。
老韩看着赵煜苍白而坚定的脸,又看了看气息微弱的王校尉,猛地一跺脚,咬牙道:“妈的!殿下说得对!老王这鸟样,撑不了几天!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死个明白!老子跟殿下干了!”
他一带头,其他守山人虽然脸上依旧带着恐惧,但眼神也逐渐变得决绝。他们本就是与山搏命的人,绝境之中,反而更容易被这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感染。
若卿轻轻点头,低声道:“古籍中关于天工院的记载语焉不详,若真有遗迹或幸存者留存,或许真能找到克制‘蚀’力的方法。殿下,我同去。”
族长长叹一声,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罢了,罢了……老夫这把老骨头,就陪殿下走这最后一程。只盼……祖宗保佑。”
意见迅速统一。没有人再有异议。
“收拾东西,能带的都带上,特别是水和那点粮食。”赵煜下令,“老韩,找东西做个简易拖架,把王将军和那个老东西都放上去,轮流拖着走。”他指了指地上的俘虏。
时间紧迫,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利用屋内找到的一些破烂门板和皮索,很快扎好了两个粗糙的拖架。将王校尉小心地固定在一个拖架上,又将那老者捆得结结实实,嘴塞得严严实实,丢在另一个拖架上。
那老者眼中怨毒更甚,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无法挣脱。
临行前,赵煜再次看了一眼这片残破的空寨。那几盏诡异的灯笼依旧亮着,像是在无声地嘲弄,又像是在为他们的赴死之路送行。
队伍沉默地离开了望山堡,再次踏入山林,但方向,却毅然决然地转向了东南,那片被绝域阴影笼罩的区域。
一离开寨子周围相对“干净”的区域,环境立刻变得不同。空气中的“蚀”力压抑感明显增强,仿佛无形的枷锁套在身上,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脚下的植被开始变得稀疏、畸形,树木扭曲,枝叶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绿色,地表偶尔能看到小片小片如同被泼了强酸般的腐蚀痕迹。
定源盘传来的感知中,那种混乱、狂躁的“蚀”力波动如同背景噪音般不断增强。而那个“空洞”的指引,也愈发清晰,坚定地指向绝域深处。
路,几乎不存在。他们只能依靠定源盘的微弱指引和若卿对地势的判断,在越来越崎岖、诡异的山岭间艰难跋涉。拖着两个沉重的拖架,行进速度慢得令人心焦。
途中,他们经过一条几乎干涸的溪涧,河床上的石头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触手冰凉刺骨。水洼里仅存的一点水,泛着诡异的墨绿色,散发着铁锈和腐败混合的气味,无人敢取用。
“这鬼地方……”一个拖着俘虏拖架的守山人低声咒骂,他的手臂在早先的战斗中被狼爪划伤,虽然包扎了,但在这种环境下,伤口边缘开始隐隐发黑,传来阵阵麻痹感。
赵煜看在眼里,心中沉重。在这里,一点小伤都可能致命。
就在这时,他左手腕内侧准时传来了温热感。
【游戏分类:生存】
【具体游戏:《绿色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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