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北海道绵羊会馆关闭。
1968年,&ldo;dolqhhotel&rdo;开业。
1978年,接受青年不动产商关于羊照片的提问‐‐即我的提问。
&ldo;得得。&rdo;我说。
&ldo;无论如何都想见见你的父亲。&rdo;我说。
&ldo;见是没有问题。可是父亲讨厌我,所以对不起,只二位单独上去好么?&rdo;羊
博士的儿子说。
&ldo;讨厌?&rdo;
&ldo;因为我缺了两只手指,脑袋又没了头发。&rdo;
&ldo;是这样,&rdo;我说,&ldo;人像是有些古怪。&rdo;
&ldo;由做儿子的我说是不大好‐‐实在古怪。自从和羊发生关系后,整个人完全
变了。非常难以接触,有时甚至残酷。但实际上他是个内心温和的人。这点听他拉
小提琴即可听出来。是羊伤害了父亲,又通过父亲伤害我。&rdo;
&ldo;你喜欢父亲吗?&rdo;女友问。
&ldo;嗯,是的,是喜欢。&rdo;海豚宾馆老板说,&ldo;但父亲讨厌我。出生以来他一次
也没抱过我,也没给过我一句温暖的话。我缺了手指秃了脑袋之后,还时不时拿这
个欺负我。&rdo;
&ldo;肯定不是诚心欺负。&rdo;她安慰道。
&ldo;我也那样认为。&rdo;我说。
&ldo;谢谢。&rdo;
&ldo;我们直接去见,能见到么?&rdo;我问。
&ldo;不清楚。&rdo;老板说,&ldo;不过有两点如果能注意的话,大约是可以见到的。一
点是明确他说想问有关羊的事。&rdo;
&ldo;另一点呢?&rdo;
&ldo;不要说是从我口里听来的。&rdo;
&ldo;好的。&rdo;我说。
我们向羊博士的儿子道谢后爬上楼梯。楼梯上凉瓦瓦潮乎乎的。电灯若明若暗,
拐角处积满灰尘。旧纸味和体臭味充溢四周。我们走过长长的走廊,按老板说的,
敲响尽头处的一扇旧门。门上端贴一块写有&ldo;馆长室&rdo;字样的塑料牌。没有回音。
我们又敲一次,仍无回音。敲第3遍时听得里面有人哼哼。
&ldo;讨厌!&rdo;里面传出语声,&ldo;讨厌!&rdo;
&ldo;我们就羊的事向您请教来了。&rdo;
&ldo;滚一边去!&rdo;羊博士在里面吼道。就73岁来说,声音相当铿锵有力。
&ldo;请您务必接见一下。&rdo;我隔门喊道。
&ldo;羊没什么好说的,混账!&rdo;
&ldo;还是应该说的,&rdo;我说,&ldo;关于1936年不见了的那只羊。&rdo;
沉默片刻。之后门霍地打开,羊博士站在我们面前。
羊博士头发很长,雪一样白。眉毛也白了,如冰柱挂在眼前。身高165米左右,
体格健壮。脸上棱角分明,鼻梁以滑雪场跳台般的角度挑衅性地从脸中间突向前去。
房间里荡漾一股体臭。不,那甚至不能称为体臭。在越过某一临界点之后,便
已不再是体臭,而同时间、同光融为一体。宽大的房间里逼厌地堆满书籍,几乎见
不到地板。书大多数是用外语写的学术著作,哪一本都满是污痕。右边靠墙有一张
沾满污垢的床,正面窗前安放着大大的硬红木写字台和转椅。台面收拾得比较整齐,
书上压一个羊形玻璃镇纸。灯光昏暗,唯独落满灰尘的台灯把60瓦光柱投在台面上。
羊博士上身是灰色衬衫和黑色对襟毛衣,下面穿一条几乎没了形状的人字呢肥
筒裤。灰衬衫和黑对襟毛衣在光线作用下成了白衬衫和灰对襟毛衣。说不定本来就
是这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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