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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我们的使命就是使那种非现实因素以似是而非的面目出现并使之植根于现实

大地。人们往往对非现实心驰神往。为什么呢，&rdo;来客以右指尖点着左手中指戴的

绿宝石戒指，&ldo;因为那东西看上去简单。在某种情况下非现实容易给人以压倒现实

的印象。然而非现实世界里不存在生意。换言之，我们属于迎难而上的人种。所以

如果……&rdo;来客就此打住，再次摆弄戒指，&ldo;往下我所谈的纵使要求付出某种艰苦

的努力或决断，也要请你给予谅解。&rdo;

同伴并不完全理解，只管默默点头。

&ldo;那么，下面提出我方的希望。第一，请立即中止发行你们制作的p生命的pr

刊物。&rdo;

&ldo;可是……&rdo;

&ldo;第二，&rdo;来客打断同伴的话，&ldo;我想直接见见负责这个专页的人。&rdo;

来客从西装内侧口袋摸出一个白信封，从中取出叠为四折的纸页递给同伴。同

伴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我们事务所为生命保险公司制作的凹版彩色摄影图片的

复印件。北海道普通风景照：云、山、羊、糙场以及从哪里借用的一首蹩脚的牧歌

情调的诗。仅此而已。

&ldo;这两点是我们的希望。第一点希望，与其说是希望，莫如说是既成事实。正

确说来，我们所希望的决定已被做出。有不清楚之处，请打电话问广告宣传科长。&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同伴说。

&ldo;不难想象这场争端给你们这等规模的公司带来的打击是极其沉重的。所幸我

们‐‐如您所知‐‐在同业界拥有一定势力。所以，如果能满足我们的第二点希望，

那位责任人能提供足以使我们满意的情况，我们愿意对你们遭受的打击给予充分的

补偿，很可能大于补偿。&rdo;

沉默占据了房间。

&ldo;倘若不能满足我们的希望，&rdo;来客说，&ldo;你们就算玩完。这个世界上往后永

远不会有你们插足之地。&rdo;

再度沉默。

&ldo;有什么想问的么？&rdo;

&ldo;就是‐‐是那张照片出了问题？&rdo;同伴战战兢兢地问。

&ldo;是的。&rdo;来客说。他在掌心仔细甄别词语，&ldo;是那样的。但更多的无可奉告。

因为我未被授予那种权限。&rdo;

&ldo;打电话跟责任人联系。我想他3点会在这里。&rdo;同伴说。

&ldo;那好，&rdo;来客看一眼手表，&ldo;那么4点钟开车过来。另外‐‐这点很重要‐

‐此事一概不许告诉他人，能做到么？&rdo;

两人事务性地告别。

3&ldo;先生&rdo;

&ldo;事情就是这样。&rdo;同伴说。

&ldo;完全莫名其妙，&rdo;我口叼仍未点火的香烟说，&ldo;首先，名片上那个人到底是

谁就不清楚，其次，那个人何以对羊的照片耿耿于怀也不清楚。最后不清楚的是，

那个人为什么能够停止我们发行的刊物。&rdo;

&ldo;名片上的人是右翼大人物。由于几乎不通名报姓不出头露面，一般人不大知

晓。但在这个行业无人不知。不知的恐怕只有你这样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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