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甚至于瞧见有?许多小娘子在观众席里举牌,上边还写着“裴六郎必胜”的字样。秘书郎陈文琳算是相貌平平,肯定不丑,但也没多漂亮。嗯,只?点?评男入围者的身材和外貌,不说女入围者的。决赛最先做的是展示入围十个人中选的那首诗,以此向大众展示他们的确有?入围决赛的能?力,在此之后?,才是评委共同探讨命题,随机抽取,限定韵脚,现场赋诗应对。为了防止评委根据入围者的笔迹判断出诗文的主人,所以如科考一般,先使人誊抄七份出来,而后?分别送到评委们面前去?。决赛正式开始了。第一个命题,是咏史。很简单。只?是上限很高,下限也容易很低。俊贤夫人当众点?了一根香,将其立在香炉之中。待到这根香燃尽,没有?交付诗文的,就视同为放弃。一根香烧完,所有?人都交了答卷。评委们旋即抽取了第二个命题。羁旅。这个命题稍显棘手——因为入围者们都是年?轻人,相对而言,缺少对于这两个字的感悟。俊贤夫人点?燃了第二根香,同时,上一轮比试的十首诗誊抄结束,侍从们迅速呈上,交由评委们进行?审阅。议论声如海上波涛,此起彼伏。台上的入围者们还在构思着第二首诗。压力和干扰也是比试的一环。有?专人用一人多高的纸张誊写了这十首诗出来,悬挂于厅内,供所有?人参与评议,同时,另有?嗓音清亮之人往门外去?诵诗与楼外人听。德妃在窗边听着,只?觉得哪一首都好,可叫她说哪里好,她又说不上来。阮仁燧扭头去?瞧他阿耶,就见圣上靠坐在椅子上凝神静听,一直到外边念完第四首,他才说了句:“这首不错。”念完第七首的时候,他又说了一次:“这个人有?些?担当。”别的都没有?作声。最后?评议第七首为第一,第四首为第二,倒是叫德妃和阮仁燧不轻不重地惊了一下。阮仁燧实?在好奇:“阿耶,你怎么知道……”圣上一抬手,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父子俩一起听底下宣布:“第七首论序第一,出自内廷女史任与时;第四首论序第二,出自工部员外郎柳直;第二首论序第三,出自右威卫长史裴宗易……”圣上少见地流露出一点?讶异的神色来。阮仁燧却没想那么多,当即就跟德妃一起跳起来了:“小时女官是第一名哎!”底下夏侯小妹和大公主也都在跳。与此同时,第二根香燃尽了。这一回,论序第一的是国子学?学?生?包尧音,论序第二的是右威卫长史裴宗易,论序第三是内廷女史任与时。德妃还在觉得奇怪:“原来小时女官不姓时,姓任啊?”阮仁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对小时女官这个人没印象了——因为他也以为小时女官姓时……韩王在旁听得无奈:“她当然不姓时了,这是太后?娘娘取‘与时俱进’之意,为她选的字。”间歇里还很同情地看了圣上一眼。你的笨蛋老婆跟笨蛋孩子……圣上:“……”圣上低着头默默地吃苹果。德妃与阮仁燧则悻悻然道:“哦哦哦!”这时候俊贤夫人公布了第三轮的命题:无题。不限韵脚。底下围观的众人们都在议论这个题目,并没有?声音很高的人,然而无数个观众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本身就是一股嘈杂的洪流了。“无题”算是个什么命题?该从哪儿下手?楼上,圣上却是听得精神一震,终于起身,来到了窗前,向下观望。那根香不紧不慢地燃烧着,更显得场中的十位入选者神色焦灼,待到一根香燃尽,所有?人终究都交了卷。有?人松一口气,神色释然,也有?人悬起了心?,七上八下。就最后?一个命题的诗文评议,评委们也产生?了争执。丁侍中跟俊贤夫人觉得应该选第五首为魁首,因为它恢弘大气,有?盛世?气象。陶祭酒跟韩王妃觉得应该选第八首,原因么,韩王妃用了一句诗来概括:“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集贤殿的邓学?士赞同丁侍中与俊贤夫人,礼部的孙侍郎赞同陶祭酒与韩王妃的说法。到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褚侍郎脸上。有?几双眼睛所透出的目光,格外地紧迫。褚侍郎为之苦笑,再三沉吟之后?,还是说:“我更认可王妃娘娘的说法,要是连近处的人都看不见,何谈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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