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下命令吧!”“我们自愿接受改造!”“请给我们一个继续战斗的机会!”
伤兵们纷纷请命,眼神坚定。
赤瞳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莉亚和零号身上:“成功率多少?最快多久能完成一例?”
莉亚和零号快速交换了意见。“如果有现成的材料和精密的加工设备…理论上,基础肢体的改造成功率可以达到70%以上,但痛苦极大,需要极强的意志力支撑。‘血牙号’的工坊和医疗区勉强能满足最低要求,但需要我和零号全程监控引导。”莉亚谨慎地回答。“能源核心和神经接驳的稳定性是最大变数,尤其是图纸缺失保险机制。”零号补充道,“我们只能尽力模拟和加固。”
赤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决断。
“好!”她声音沙哑却有力,“自愿原则!签署免责协议!莉亚,零号,集中所有资源,优先进行肢体替代和感官修复类改造!从最简单的开始,积累经验!”
她看向那群激动的伤兵,厉声道:“记住!这是你们自己选的路!别给老子死在手术台上!改造完了,就给老子变成最锋利的刀,把之前受的屈辱和痛苦,连本带利地砍回来!”
“是!女王陛下!”伤兵们发出低沉的、仿佛野兽般的吼声。
没有犹豫,没有退缩。
很快,“血牙号”的工坊和医疗区被合并改造为一个临时的、充满钢铁与机油味的“机械改造室”。莉亚和零号成了总工程师和技术指导,原有的工程师和医疗官们则成为他们的助手。
第一例改造,选择了那位失去左臂的士兵——卡尔。
过程堪称残酷。没有足够的高级麻醉剂,只能使用大剂量的镇痛剂和肌肉松弛剂,但神经剥离和接驳的痛苦依旧直接冲击着卡尔的大脑。他被牢牢固定在手术台上,牙关咬得咯吱作响,全身肌肉因极致的痛苦而剧烈痉挛,汗水浸透了身下的衬垫,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低吼。
莉亚和零号全神贯注,操作着机械臂,小心翼翼地剥离坏死组织,将精密复杂的机械义肢的神经接口与卡尔断臂处的神经束逐一对接。每一个微小的连接,都伴随着卡尔身体的剧烈颤抖和一声闷哼。
小托姆被安排在一旁递送工具,他看着这近乎酷刑的场面,小脸煞白,但他紧紧咬着嘴唇,没有退缩,因为他看到卡尔那双几乎瞪出眼眶的眼睛里,燃烧着的是不屈的意志和强烈的渴望。
时间缓慢流逝。
当最后一条主要神经束对接完成,机械义肢的金属外壳缓缓闭合,发出清脆的锁死声时,卡尔几乎虚脱,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尝试…动一下。”莉亚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卡尔艰难地集中意识,尝试着驱动那已经陌生却又仿佛天生就存在的“左臂”。
嗡…机械义肢的关节发出细微的驱动声,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握成了拳头!
一股远超以往的力量感,顺着神经接驳口反馈回他的大脑!
成功了!
虽然还很不适应,虽然接口处依旧传来阵阵幻痛和异物感,但他确实重新拥有了手臂!而且,是一条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手臂!
卡尔看着那只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钢铁之拳,独眼中猛地爆发出狂喜和泪光,他发出一声宣泄般的、嘶哑的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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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例的成功经验(尽管过程痛苦无比),后续的改造速度开始加快。
失去双腿的陆战队员换上了拥有液压动力系统、具备短距冲刺和跳跃能力的机械腿;失明的侦察兵换上了集成了多光谱扫描、动态捕捉、甚至简易测距功能的电子眼;其他伤员也根据伤势不同,接受了内部骨骼强化、传感器植入、循环系统辅助等不同程度的改造。
工坊内,敲打声、焊接声、机械运转声和战士们压抑的痛哼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冰冷而悲壮的“飞升”乐章。
他们自愿告别了血肉之躯的一部分,将自身与冰冷的机械融合,换取继续生存和战斗的力量。
当最后一名自愿接受改造的伤员——那位差点畸变的工程师,在零号的帮助下,将一块小型计算单元直接接驳入自己的脊椎神经,以换取超越常人的信息处理能力(他坚持如此,认为这样才能更好地帮助团队破解技术难题)后,一支由三十七名经历了机械改造的战士组成的特殊队伍,悄然成型。
他们站在赤瞳面前,身体上或多或少地闪烁着金属的寒光,眼神锐利而冰冷,周身散发着一种与普通士兵截然不同的、混合着人类意志与机械精准的独特气息。
他们不再是纯粹的伤兵,他们是行走在人与机器边界上的新存在。
他们是自愿踏上“机械飞升”之路的——赛博格战士。
而与此同时,在火种库深处,林风正面临AI冰冷的审问,对他左手的晶体和所谓的“拉普拉斯之瞳”进行着深度扫描和分析…
内与外的变革,同时推向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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