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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他激动地说着，唾沫飞溅。格拉迪斯&iddot;克拉姆短短的一句话把他带回现实。

&ldo;如果您不当心，就要误火车了。&rdo;她说。

&ldo;喔！&rdo;这位小个子停止了讲话，从衣袋里掏出一只表。&ldo;哎呀！只差一刻？不可能。&rdo;

&ldo;您一旦开始讲话，您总记不住时间。如果没有我的照顾，您会怎样，我真的不知道。&rdo;

&ldo;完全正确，亲爱的，完全正确，&rdo;他充满感激地拍拍她的肩膀。&ldo;这是个了不起的姑娘，克莱蒙特先生。从不会忘记什么东西。我认为自己能找到她是非常幸运的。&rdo;

&ldo;哦！别说了，斯通博士，&rdo;姑娘说，&ldo;您太抬举我了，真的。&rdo;

我不禁感到，我事实上会支持第二种观点‐‐这种观点预见，合法的婚姻将是斯通博士和克拉姆小姐的最终结局。我设想，克拉姆小姐爱自行其事，但不失为一个聪明的年轻女郎。

&ldo;你们最好动身。&rdo;克拉姆小姐说。

&ldo;好，好，我就走。&rdo;

他走入隔壁房间，出来时抬着一个皮箱。

&ldo;您要离开吗？&rdo;我有些惊奇地问道。

&ldo;只是到镇上去呆几天，&rdo;他解释说，&ldo;明天去看我的老母亲，星期一有些事要与我的律师办一下。星期二就回来。顺便说一句，我想普罗瑟罗上校的死不会影响我们的安排。我是指墓地的事。普罗瑟罗太太不会反对我们继续工作吧？&rdo;

&ldo;我倒不这样看。&rdo;

他说这话时，我在猜想，谁将成为&ldo;老屋&rdo;的主宰。很可能普罗瑟罗会把房子留给莱蒂斯。我感到，知道普罗瑟罗的遗嘱的内容是有趣的。

&ldo;一个人死了，会给家人带来很多麻烦，&rdo;克拉姆小姐略带阴郁地说，&ldo;您简直想不到有时候会有多么悲伤的气氛。&rdo;

&ldo;哦，我真得走了。&rdo;斯通博士费力地想拿起皮箱、一张大毛毡和一把笨重的伞，我过去帮助他。他谢绝了。

&ldo;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能很好地解决。楼下肯定有人的。&rdo;

但是，楼下连一个擦鞋匠或什么人的影子都没有。我想他们为记者们服务去了。时间很紧，于是我们向火车站走去，斯通博士提着皮箱，我拿着毛毡和伞。

我们一面匆匆走着，斯通博士一面喘着气说：

&ldo;您真是太好了‐‐不想‐‐麻烦您……希望我们不会错过这‐‐这班火车‐‐格拉迪斯是个好姑娘‐‐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姑娘‐‐天性非常温和‐‐恐怕在家里不太愉快‐‐绝对‐‐心地纯洁‐‐心地纯洁。我向您保证，尽管‐‐年龄悬殊‐‐发现许多共同点……&rdo;

正当我们向车站拐过去时，看见了劳伦斯&iddot;列丁的住所。它孤零零地竖在那儿。周围没有别的房子。我看见两个相貌机灵的年轻人站在阶梯上，另外还有几个通过窗户朝里窥视。这一天记者们够忙的了。

&ldo;小列丁，这家伙不错。&rdo;我说了一句，想看看我的同伴会说些什么。

这时，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很难说出什么，但他还是喘着气吐出一个什么词，我一时没有听清。

当我要他重复他的话时，他喘出一个词：&ldo;危险。&rdo;

&ldo;危险？&rdo;

&ldo;非常危险。无知的姑娘们‐‐不太了解‐‐落入像这种家伙的圈套‐‐总是围着女人转……不好。&rdo;

从这话中，我推测，村子里这个惟一的年轻人也没有逃过漂亮的格拉迪斯的注意。

&ldo;天啊！&rdo;斯通博士喊道，&ldo;火车！&rdo;

这时，我们已经接近火车站，开始疾步奔跑。从伦敦开来的火车正停在站上，开往伦敦方向的火车正在进站。在售票处的门口，我们撞到一个文雅的年轻人，我认出是刚到达的马普尔小姐的侄儿。我想，他是个不喜欢被碰撞的年轻人。他为他那种泰然自若、超然物外的风度而骄傲，那粗俗的一撞无疑有损于泰然自若的风度。他向后摇晃几步。我连忙道歉，然后我们进了站。斯通博士爬上火车，我递给他行李，刚好赶上火车沉重地往前一冲，启动了。

我向他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雷蒙德&iddot;韦斯特已经走了，但我们当地一位绰号叫做&ldo;小天使&rdo;的药剂师刚好也要到村子里去。我和他并肩而行。

&ldo;好险哪！&rdo;他说，&ldo;噢，审理进行得怎样，克莱蒙特先生？&rdo;

我告诉了他裁决的结果。

&ldo;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裁决会是这样。斯通博士要去哪儿？&rdo;

我将他告诉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ldo;没错过火车，真走运。您总弄不清这条铁路的情况。我告诉您，克莱蒙特先生，真要命，真丢人，我就是这么说的。我坐来的火车晚了十分钟。而且，还是在交通稀少的星期六。在星期三‐‐不，是星期四‐‐是的，是星期四‐‐我记得是谋杀案发生的那天，因为我打算向铁路公司写一封措辞强硬的投诉信‐‐谋杀使我忘了这件事‐‐是的，上个星期四。我去参加药学学会的一次会议。您说六点五十分的火车晚点多少？半小时。整整半小时！您对此怎么看？十分钟，我不在乎。但如果火车要七点二十分才到站，喔，那您在七点半以前就别想回家。我说的是，为什么把这班火车叫做&lso;六点五十分班车&rso;呢？&rdo;

&ldo;完全如此。&rdo;我说。这时，我看见劳伦斯&iddot;列丁从路的另一头向我们走来，为了摆脱他的这番唠叨，我借故说，我有话要给列丁讲，就走开了。

第十九章

&ldo;很高兴见到您，&rdo;劳伦斯说，&ldo;请到我家来。&rdo;

我们走进生锈的大门，走过小路，他从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锁里。

&ldo;您现在锁门了。&rdo;我说。

&ldo;是的，&rdo;他苦笑着说，&ldo;有点像亡羊补牢，对吗？是有点像这么回事。您知道，牧师，&rdo;他撑着门，让我走进去。&ldo;对这件事，有些情况我不喜欢。这太有点‐‐我怎么说好呢‐‐涉及隐私了。有人知道了我的那枝手枪。那就意味着，那个凶手，不管他是谁，一定确实在这所房子里呆过，也许还和我同盅共饮呢。&rdo;

&ldo;不一定，&rdo;我反对道，&ldo;圣玛丽米德全村的人也许知道你的牙刷到底放在什么地方，你用哪一种牙粉。&rdo;

&ldo;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呢？&rdo;

&ldo;不知道，&rdo;我说，&ldo;但他们就是这样。如果你换了你的剃须膏，这也会成为他们的话题。&rdo;

&ldo;他们一定是新闻短缺了。&rdo;

&ldo;他们是这样。这儿从未发生过令人激动的事。&rdo;

&ldo;哦，现在发生了，但又太过火了。&rdo;

我同意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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