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位置就空缺出来了,有能者攀登居之,开封府照样得运转,泱泱大国,巍巍皇朝,太阳照样得每天从东边升起,没谁不可替代。
公孙师爷喟叹这届武官统领的英年早逝。症结在不够心狠,关都关了,为什么不做得更绝些,化功散灌下废了武功,确保万无一失。忌讳着肚子里的胎儿,不敢用药?那就挑手筋啊,哪怕只挑一只手,人身上的武功也废得差不多了。
心狠却又没狠到底,痴情致愚,留了隐患,结果被反杀了。
……
善不为官,仁不当政,慈不掌军。
这年头大家都很务实的。
开封府公案上,刑案重案,堆积如山,腥血累累,永无止休。衙门班子得继续运转,大梁需要人扛,担子需要人挑,位置不可能永远悬空着。
国家的边疆狼烟四起,国家的内部,西南农民暴、动起义,兵部还等着开封府扛起国法的大旗,横扫天下,澄清玉宇,多噶几个地方世族的大钱袋子,给他们充作军费输血呢。
我在司法审判中金蝉脱壳活了下来,并非因为谋杀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更并非因为上位者仁慈怜悯的不忍之心,而是因为利益等价交换。不去投奔辽国,留下来,参加宋国的武举科举,夺取武状元头魁,顶替开封府空缺,为大宋效犬马之力。
活下来的身份是周卫国。
徐明文这个身份必须死刑。
蝼蚁卑贱的小吏,犯上僭越,恶性谋杀了正四品大员,如果不死刑,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必引起后来者群起效仿之,则江山社稷危矣。
……
月明风清,虫声雀跃。
树林里选了块儿湿软好挖掘的草地,蒙厉悔、丁刚、马泽云,三位公职校尉官,一铁锹一铁锹,挖出个埋尸的深坑。
看着血污锦被中,冰冷冰冷、了无生机的惨白女尸,不禁思考,如果这朵牡丹反抗,拔下金簪捅死了蒙厉悔马泽云丁刚……虽然那根本不可能,这三个男人,每个都武功高强,摁她摁得死死的……但如果,如果生了,如果她反抗了,为了自保,微乎其微的几率,谋杀成功了……
朝廷会怎么判。
蝼蚁贱骨,恶性谋杀了官员,死刑。
就和我当初遭遇的雷霆审判、律法严诛,一模一样。
“…………”
难怪马泽云说,她自始至终从未与他们对抗过,一直很顺承配合,即便后来不太对劲了,也只是哭着哀求,哀求无用,咬着牙,继续忍。
忍到了死,没敢反抗一丁点儿。
如果那时我没有应酬得头脑混沌,没有醉糊涂。在看到蒙厉悔抱着牡丹上楼,而马泽云、丁刚紧跟上去的时候,以领导的身份,拦一拦,出言阻止,是不是就不会生这桩悲剧了?……
阻止个屁。
老子自己都抱着小水兰回屋,压着小女孩开艹了。
我他妈到底变成了个什么鸡吧玩意儿。
第257章
黑褐色的泥土一锹一锹往外抛,时有红色的蚯蚓掺杂其中,飞了出来,落在外面的土堆上,蠕动着钻来钻去。
不止蚯蚓,还有蜈蚣,还有紫色的小潮虫,还有长爪密集的剧毒蚰蜒。
血污锦被中,惨白惨白的女子尸体,青紫斑驳,瞳孔涣散,眼睛大睁着,瞪着苍茫浩荡的天空,死不瞑目。
艺名牡丹,原名王望雪,西北凉州娄县人士,逃荒南下的路上家人纷纷饿死,被拐子卖进青楼楚馆,作了烟花女子,混口饭吃。
我给她阖了好几次眼皮,始终阖不上。
望这张脸久了,精神莫名有些恍惚,可能是当年被蒋四摔在地板上的时候,脑袋磕坏了,看王望雪的尸体,却竟然惊悚地看到了自己的脸。
徐明文赤裸裸地躺在那儿,青紫斑驳,死不瞑目。
当年蒋四、展昭欺凌,他们是怎么笃定,一个怀了孕的虚弱女人,绝不会死在他们两个武者身上的?
怎么敢笃定我不会变成这幅样子,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还是他们根本不在乎?
“……”
情?
钟情?
娘子?
夫人?
爱人?
哈。
操他们祖宗八代的棺材板!老子当初竟然真有些信了,真以为存在着什么若有似无的缠绵感情!……
“头儿,让让。”
坑挖好了,马泽云、丁刚过来抬尸体,挖得还挺深,大约是为了让人安息,防止埋浅了,被闻到味儿的狼群刨出来吃了。
没有连着锦被一起埋,赤条条的女尸,马泽云抬着两条手臂,丁刚抬着两只小腿,一、二、三,齐声荡了几下,噗通,精准地扔进了墓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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