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那个名叫欧阳春的大好人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他给她吃药治病,破费照顾她,使她吃饱穿暖,她不是混账,她有在努力打工,一个铜子、两个铜子,慢慢地还他钱……
利箭贯穿小腿,踉跄地摔倒在地,钻心的剧痛激起了逃命的本能,带起了丝丝清明。
“抓他呀!”
一无所有的庶民对庞大的官黑联合体嘶吼。
疯魔地泪涟涟,不认错,不求饶,抄起石头跟伤害自身的前夫互殴,砸碎他的鼻梁,拍烂他的胸膛。
“救命……”
“拐卖妇女,逼良为娼,非法拘禁,轮奸产子,故意伤害,桩桩件件都是刑事重罪,你们抓他呀!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青天巍巍,银白的云絮悠然地舒展,鸟雀扑棱棱掠过。
盛世太平,海清河晏。
被殴打得血肉模糊、人形不剩,瞳孔扩散,无限放大,世界变得渺远迷离。
以死不瞑目的尸体斜躺姿态,从底下往上仰望,古老的松树犹如参天巨物,张牙舞爪地向苍穹的各个方向延伸。
棕褐色的蚂蚁爬入灰白的眼眶,两根细小的触角探来探去,留下信息素,招徕更多的虫蚁,钻入破裂的鼻腔、口唇,啃噬冰冷的血肉。
两个江湖马仔嘻嘻哈哈地聊着天,把坑挖好了,一个抓着两条胳膊,一个抓着两条腿,一、二、三,晃荡,噗通扔了进去。
铁锹扬起,富含腐殖质的湿润土壤将冤者深埋地底黑暗,永无昭雪。
“可惜了,听说旧年是个为民做实事的好官差……”叹说。
唏嘘不已。
“唉,世道越来越乱了,越好人死得越快……”
“哥们甭理那么多闲事,咱能照顾好自个儿家小就不错了,如今哪处混饭容易……”
“……”
终于解脱了。
脱离生命苦难的桎梏,她终于走出了时间。
“明文,你还好么,明文,你别吓夫君啊……”捧着妻子满脸泪水的痴愣脸蛋,武官忧心如焚,苦苦哀求,唤回魂儿。
避如蛇蝎,厌恶地一巴掌拍掉。
“滚,莫挨老子。”
“明、明文你不要做傻事……”期期艾艾,战战兢兢。
“做傻事的人是你,眼瞎了么,看不出我跟她是两个人。人死不能复生,没了就是没了,找不回来了。”
“为夫便是重生再活的例子!为夫的心爱人自然也能!……”辩解驳斥。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逻辑冰冷清晰,凉薄无情。
“方便理解,佛家有三千大世界之说。我从二十八九岁左右,才开始断断续续接收到异宇宙的碎片,心智已经成熟了,分辨得清自我与其她。大人从几岁开始梦到的?”
“……四岁。”
“难怪,”若有所思,讥诮地明了,直接走人,“可怜小娃娃心智薄弱,早早被搅混了。”
“狗东西,你什么意思?”
位高权重者,极力抑制着荆棘般刺痛的感情,利眸染猩红。
追上去,一把扯回来,毫无防备,当胸挨了一掌,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唇角溢出殷红。
咽下喉头腥血,沙哑暗沉。
“我们昨晚刚签了白偕老的婚契,你身子已经给了为夫了,你答应我了,随我回家见父母兄长,与我生儿育女,长相厮守……”
“清醒点,展大人,您是个好人,不是那头畜生。”
“伤害你非我本意,那种情境里,我咽不下恶气,又有奸商处心积虑地设局,官场积年腐靡影响……你残忍地杀害了我,杀害了我们的儿女,一报还一报,都抵清了……上辈子我们在错误的时间、地点、因由下结合,纠葛成孽缘,这辈子我们我们从头再来,好好地过日子……娘子,我是爱你的啊!明知道有多凶险,还是教了你内功,你难道看不到我的用情……”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热泪滚滚落下,崩了。
捂着钝痛到麻的胸口,慢慢地支撑了起来,握住巨阙重剑,疯怔地凝望着远去的红裙背影,温良的人皮伪装破碎离析,渐渐显露出里面千疮百孔、似鬼若豺的精怪来。
“狗儿姐,”阴沉沉,“你敢毁约失信,本官不介意再做一回畜生。”
第5o9章
妻子弃他离去的冷酷背影终于停滞了。
“你在我手底下公差做事,丁南乡在陷空岛的荫蔽下安稳生活,孙婆婆残废了的老大儿已经寻找到了踪迹,正在遣返回开封原户籍。”
所有带点感情的人际关系,字字藏狠含毒,句句拿捏威胁。
转过身来,背着光,面容模糊不清。
“您为什么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是卑职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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