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黑敦实的阿攀咬着牙道:“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得问这位老前辈,她才是浸淫公门几十年的传奇。”
冰冷的利刃刺入布料,抵上腹腔,刺痛微微。
“同出公门,我们学过的刑讯逼供手段您更懂,您总不想晚辈在您身上捅几十刀,刀刀避开要害吧?那也忒残忍了,相煎何急呢。”
“……”
“……”
“说!”
厉吼,震耳欲聋。
“再不吱声,”阴森森咧开白牙,额角青筋隐隐迸显,威胁,“晚辈可就对不住,开始给您上刑了啊。”
吊足胃口,终于慢吞吞地交代了。
“衙门里干脏活,尤其咱们这种出身不好,无依无靠的兵丁干脏活,得掂量着分量来。有些东西可以碰,有些东西不管上头领导画多大的饼,都绝不敢碰。”
青天展大人被害失踪了,京城地界里,掘地三尺地彻查。
我活着是破绽。
这两个埋了我的,更是行走的破绽。
那会子路上看他们愉悦轻松地吹口哨、模仿鸟鸣,还以为他们很精明,什么万全准备都做好了呢。
合着这是俩大愚若智的憨批啊。
嘿嘿嘿嘿嘿嘿,幸灾乐祸地贱笑,恶毒地诛心。
“等着被人下死狱,剪断舌头,作顶罪羊吧。成家了么?你们的遗孀孩子老人,衙门会替你们照顾好的,抚恤金很丰厚,尽管安心地去吧。”
第37o章
毓伦庄园的案子必然已经了,帝都的气氛很不对,前所未有地高压恐怖,阴沉沉。
人群围着张贴在墙上的通缉告示窃窃私语,惧怕惹来麻烦,连讨论都不敢高声。
大乱起,小民敏感,似嗅到不详气味的的食草小动物,纷纷龟缩起来,归避可能降临的强风暴雨,以免被殃及池鱼。
天光还没暗透,街边的小摊便已经在张皇失措地收摊了。买菜的妇人、干苦力的汉子、下学堂的孩子、拄着拐杖的老人……形形色色,无不都在往家里赶。
许多列队的官兵步履匆匆,整齐地跑过,各色衙门制服都有,刑部的、开封府的、大理寺的……训练精良,全副武装,煞气凛冽。
“跟我走。”
逆着人流艰难地潜行,东拐西绕,凭记忆,至榆树浓密的小巷深处,一户不起眼的破落小宅。
“匕。”
匕递了过来,撬开污泥厚厚的青砖,取出钥匙,打开门锁。
“随我进来。”
多少年没使用过的安全屋,家具简陋,积满了厚厚的污垢。
暗淡的光束里,千千万万灰尘空灵地飞舞,受惊的老鼠吱吱地蹿进墙洞,烂木头的霉味儿扑鼻而来。
“老前辈,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们仨藏在这里躲风头,等大浪过了再出京?”
“不,这处窝点还不够安全,早晚会被陷空岛查到。”
“那您带我们搭档来这里是?……”
“搬开客厅的桌子。”命令。
沉重的黑木方桌搬开,揭开灰尘浓厚的旧地毯,半跪下去,匕撬开青砖,两三条瘆人的红蜈蚣飞快地爬出。
抱出深藏地下十几年的桐油防水箱。
打开。
嚯!——
“我积蓄不多了,这一千两,买命钱,”头也不回,银票递给两青年,“你们俩看着分。”
摧枯拉朽地撕裂了认知,忍不住低声纳罕:“一千两……我们当官兵,一年的俸禄也才不到二十两啊……”
“少见多怪,”得意自豪地轻笑,“若你们能干到我曾经的位置,就不觉得是什么了。”
可惜他们没机会了。
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就被人害了,沾染了出能力范围的脏活儿。若被我带着逃出生天了还好,逃不出去,就等着变成毓伦大案的顶罪羊吧。
为什么总有些人光长武功不长脑子呢?
“别前辈前辈的叫了,现在风声紧得很,万一被老百姓听到,举报领赏钱,那乐子可就大了。我比你们年长一轮,以后的日子管我叫姑,我管你们叫侄儿,隐蔽方便。”
“是,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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