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妍妍脸一红,啐了他一口:“呸!没个正形!”
一根烟抽完,小德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吴妍妍问道:“你要出去?”
“嗯,见个朋友。”小德系好皮带,拿起车钥匙,没再多说,便出了门。
来到楼下,他拉开车门,坐进了自己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驾驶室。
刚关上车门,还没等他发动车子,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毫无预兆地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小德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手下意识地就摸向自己后腰常备家伙的位置,声音冷冽地喝问:“谁?!”
后座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响声,借着微弱的火光,能看到一个身影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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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从小德放在中控台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后,一个让小德感觉有些熟悉,却又带着刺骨寒意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峥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曾经的女人……睡得还舒服吗?”
听到这话,小德紧绷的神经反而松弛了一些,他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了。他没有回头,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问道:
“是林哥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后座的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有区别吗?”
小德透过车内后视镜,试图看清那人的表情,但光线太暗,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和烟头明灭的红点:“这么说,是林哥让你来弄死我?”
“不是。”后座的人否认得干脆利落。
小德使劲裹了一口烟嘴,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他声音低沉地说道:“雨棋啊,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不一定你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有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
孙雨棋在后座沉默了一下,声音带着一种被背叛过的冷硬:“可我看到了,峥哥。你不会不知道,吴妍妍以前是我的女人。当然,我现在对她早就没意思了。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沾上吴妍妍这个女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我孙雨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小德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带着点自嘲的笑声:“哈哈哈……下场?难道我现在这样……不算是没有好下场吗?”
孙雨棋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语气带着不解和愤怒:“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
小德掐灭了烟头,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远处,声音飘忽:“你会明白的……总有一天。”
说完这句话,车内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在驾驶座,一个持枪坐在后座,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小德感觉后脑勺上那冰冷的触感消失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后座,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淡淡烟草味,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孙雨棋,最终还是没能对他扣下扳机。他带着满腹的疑惑和对过往的一丝执念,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小德独自坐在车里,良久,才沉重地叹了口气,发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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