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共秋到了众人面前,林浪遥原以为他会立刻发难,谁知谢共秋一扫混乱的场面,面露诧异地道:“呀,这是发生了什么,各位掌门为何都造访了太白宗?明家主这又是怎么了?”
商时星说:“谢宗主你来得正好,明光中被那魔头打伤了。他的路数太过诡异,若不制服恐成大祸,谢宗主还请快出手吧!”
“魔头?”谢共秋惊奇道,他转头看见林浪遥,“林道友,你不是改恶向善重回正途了吗?怎能又做出这等错事?糊涂啊!”
“……”商时星说,“错了……不是他。”
谢共秋再一转头,才看见浑身散发着魔气额间血红的“温朝玄”。
他顿了顿,蹙起眉打量着,“好重的魔气……”
“温朝玄”一言不发,骤然出手,迎面朝着谢共秋拍出一掌挟带黑气的掌风。
谢共秋的反应也很快,身形如风飘逸往后撤退,同时抬起手中剑,朗声一喝道:“剑发!——”
林浪遥起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至太白山上亮起数点光芒,那光芒如流星坠火极速飞来,竟是无数把飞剑。
谢共秋以手中湛蓝长剑为指引,一令乃号千万,号令起太白宗所有弟子的佩剑前来襄助,这是只有属于太白宗宗主才能发动的阵法,修真界第一大杀阵——诛仙剑阵!
“阵起——”
数不清的长剑飞来环绕在谢共秋周身,“温朝玄”被逼迫不得不往后退出些许距离,谢共秋将手中之剑插入地中,双手结出法印,衣袂飞扬,铮亮朔寒的剑光印亮他朗逸的脸庞,随着号令,围绕在他身边密密麻麻的飞剑唰然散开,如银蛇飞电,直奔“温朝玄”而去。
“住手!”林浪遥也顾不上自己还带着伤,直接冲过去试图制止谢共秋起阵。
谢共秋也没想到有人会来打断他,吃了一惊,手上正在结印没办法停住动作,出声喝道:“危险,别过来!”
林浪遥冲过去就想拔他的剑,手刚碰到通体澄蓝的剑身时,却猛然遭到一股力量反噬,被弹飞出去,幸好邱衍赶紧飞身接住他。
谢共秋无奈道:“我都说了危险,别过来,怎么不听呢。”
剑阵已经快要成型了,无数道飞剑将“温朝玄”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牢,无论天上地下皆是剑芒,简直无处可逃。
林浪遥被邱衍扶着,抬起头看见此景,心里凉了半截。涔涔的汗压了满身,也坠在他眼皮子上,林浪遥伸手抹了把眼睛,却变得满眼血红,他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刚才抹过剑锋的手上创口又裂开了,可他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他问邱衍,“从这个诛仙剑阵里逃脱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
“据我所知,古来今往……”邱衍声音艰涩地道,“从未有过。”
林浪遥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谢共秋完成剑阵后收起手站在剑旁,同在场的所有人一起翘首望着那庞大又杀气凛冽的剑阵,等待着一个最终的结果。
或是阵消人亡,又或是能否突破这千百年来无人能破的杀阵。
但哪一个都没发生,中天突然爆开一声惊雷,一道紫色霄雷以所有人反应不及的速度降下,准确无误地劈中了严丝合缝的剑阵。
雷电与剑阵产生了强烈的碰撞,刹那天地失色,人间一片煌煌白光,以剑阵为中心,巨大的冲击力将所有人冲飞出去。
林浪遥双目短暂地失明,万籁俱寂,在天地翻倒的混乱之中摔得七荤八素,被烟尘呛得艰难喘息,他缓缓爬起身,好半天才看清周遭景色。
这里仿佛是被摧毁过的战场,到处散落着或折或插进石土的长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灵力气息,令人血脉偾张,即兴奋又战栗。正在他奇怪这股灵力是怎么回事时,他听见李无为的声音说:“天雷……咳咳,这是天道,天道要留他的命……”
林浪遥闻言,立刻转身找寻,果不其然,在不远处静静伫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温朝玄站在月光下,像一抹朦胧的幽影,唯有他手上的血红是真实的浓烈的。
温朝玄无声看着自己染了血的手掌,神色在晦暗的阴影之中模糊不清,林浪遥喊了一声“师父”,他才迟迟地转过头来。
林浪遥看见了他的眼神,那眼神中所透露出的复杂情绪令他的脚步停住了,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意识到了温朝玄正在打什么主意,他紧绷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崩断了弦,崩溃地大喊道:“我不许!不许再丢下我!”
那喊声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温朝玄身形顿了一顿,终究是没有选择独自离开,而是飞身过来搂住林浪遥,带着他一起御风而起,消失在黑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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