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老二、老三也相继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兄弟三人的口腔里长满脓疮,说话含糊不清,连喝口凉水都疼得钻心。
地里的庄稼该施肥了,他们却疼得张不开嘴吩咐长工;该秋收了,他们连吆喝牲口的力气都没有。粮仓渐渐见底,请医买药又花光了积蓄。
报应啊...村里的老人摇头叹息,喜鹊是报喜的灵鸟,你们这样作践,是要遭天谴的。
一年后的冬天,王家彻底败落了。三兄弟变卖了田产房屋,还是不够支付药钱。最后只能捧着破碗,在乡里行乞。
可是他们连乞讨都说不清楚话,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有人嫌他们脏臭,远远就躲开;有人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大雪纷飞的傍晚,三兄弟蜷缩在破庙的角落里,又冷又饿。王遵望着庙门外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忽然想起去年此时,那窝喜鹊还在枝头欢快地鸣叫。
啊...啊...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
老二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苦笑着比划:要是当初能忍一忍就好了。
老三蜷在草堆里,眼角渗出泪水。他想起被割去舌头时,喜鹊那双绝望的眼睛——就像他们现在一样,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
曾经,他们因为嫌吵,就夺去了喜鹊鸣叫的能力;如今,他们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成了奢望。曾经,他们有一个虽不富裕却温暖的家;如今,只能在破庙里相依为命。
夜深了,风雪越来越大。王遵在朦胧中仿佛又听到了喜鹊的叫声,那么清脆,那么欢快。他努力想要听清楚,那声音却越来越远。
次日清晨,早起的村民发现王家三兄弟相拥冻死在破庙里。他们的脸上还留着痛苦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道理:
当你轻易夺去他人最珍贵的东西时,命运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
言语是桥梁,能沟通心灵;慈悲是灯火,能照亮前程。莫因一时之愤,折断他人羽翼;莫仗一时之强,夺去他人声音。这世间的苦乐从来相通,你予人宽容,自会收获温暖;你施人毒手,终将反噬自身。存一份善念,守一份口德,便是给自己留一条最安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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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李知礼
唐贞观年间,陇西有个叫李知礼的年轻人,天生一副好身手。他能使强弓,能驭烈马,更练就一手百发百中的弹弓绝技。乡邻们常说,但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见了李知礼都要绕道走。
这年开春,李知礼又带着弹弓来到河边。柳絮纷飞中,他眯眼瞄准枝头一对黄鹂——石子破空,应声落下两只。他顺手捞起河里的鱼篓,里面已装了半篓活蹦乱跳的鲜鱼。
“今晚下酒菜够了。”他掂掂手中的收获,心满意足地往家走。
谁也没想到,这是李知礼最后一次打猎。
三日后,他突然病倒,高烧不退,不过几日竟没了气息。就在家人准备后事时,他却见自己站在一片灰蒙之中,面前立着个青面鬼差,牵着一匹异常高大的黑马。
“阎王要见你。”鬼差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知礼恍惚间已骑上马背,只觉耳边风声呼啸,转眼便到了一座森严殿宇前。殿上端坐的阎王声如洪钟:
“李知礼,命你率二十四人讨贼。若败,提头来见!”
他还没明白过来,已被推到阵前。东北方向黑压压一片,不见天日,飞沙走石如雨点般砸来。同行的二十四人面露惧色,阵型瞬间溃散。
“王爷军令如山!”李知礼厉声喝道,“宁可战死,不能败归!”
他调转马头,弯弓搭箭——这是他一辈子最熟悉的动作。弓弦连震,三箭破空,敌军攻势稍缓。再发五箭,敌军竟开始溃散。
得胜归来,李知礼满心以为会得嘉奖。谁知阎王拍案怒斥:“既有能力退敌,为何初战不利?”
不容分说,鬼差一拥而上,用麻绳捆住他的手脚,将他按在巨石上。另一块大石重重压下,开始来回碾磨。
前面四个受刑的人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轮到李知礼时,他嘶声大喊:“退敌全靠我一人,为何反要受罚?”
巨石轰然压下,彻骨之痛瞬间席卷全身。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忽然想起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生灵——那些中箭坠落的飞鸟,那些在网中挣扎的游鱼,它们的痛苦,此刻他竟一一尝遍。
“我知错了...”剧痛中,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再睁眼时,他躺在自家床上,浑身剧痛犹在。家人又惊又喜,说他已“死”去整整一日。
病愈后,李知礼砸了弓箭,毁了鱼网。他在后院立了往生牌位,日日焚香祷告。
最奇的是,他无师自通地会了医术,专治跌打损伤。有人见他深夜还在山野间寻找草药,问他何苦这般辛苦。
他总是指着身上的旧伤说:“欠下的债,总要还的。”
后来乡里流传,有个猎户夜里误伤了一只白狐,第二天就看见李知礼抱着那狐儿上山采药。更有人说,每逢月圆之夜,总见他在河边放生,身边围着许多生灵,竟都不怕他。
“李郎中变了。”人们都这么说。
确实,那个曾经箭无虚发的神射手死了,活下来的是个救死扶伤的良医。有人问他为何转变如此之大,他只是望着远山轻声说:
“等你尝过被巨石碾碎的痛,就明白每一条性命都值得珍惜。”
杀生终害己,慈悲自养心。你予万物生路,天地自予你宽途。放下手中利器,拾起心中善念,这人间最硬的弓,也射不穿一个“悔”字;这世间最利的刃,也斩不断一个“缘”字。
8、陆孝政
唐贞观年间,雍州右卫隰川府有个左果毅都尉名叫陆孝政。此人生得虎背熊腰,脾气却比七月暴雨还要急躁,稍不顺意便要发作。
这日清晨,陆孝政正在院中练剑,忽听一阵嗡嗡声由远及近。抬头望去,但见黑压压一片蜂群,正从府中闲置的蜂龛里涌出,齐刷刷聚在了宅南的老槐树上。
“来人!”陆孝政收剑入鞘,眉头紧锁,“把这些蜂子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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