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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呢？&rdo;拓也到摆在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杯咖啡，递一杯给佐山问道。

&ldo;不好意思‐‐哎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听说去世的雨宫康子生前最后曾和一名女性友人一起去看音乐剧，我今天是来见她，询问当时的情况的。&rdo;

&ldo;原来如此。然后呢？&rdo;拓也和他并排坐在长椅上。

&ldo;一问三不知。&rdo;

佐山一脸伤脑筋的表情偏着头，津津有味地喝着不怎么好喝的咖啡。&ldo;那名女性友人说，康子的样子不像会自杀。说她表现得非常愉快。但是，人自杀之前往往会这样。&rdo;

刑警又喝了一口咖啡。拓也看着他的侧脸，试图看穿他的内心想法。

这名个性冷静的刑警，不可能慡快地接受康子是自杀。

&ldo;对了，孩子的事怎么样了呢？查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吗？&rdo;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在试探警方的动作，倒不如说是问出自己心里在意的事。

但是刑警难为情地拍了拍后颈。&ldo;这件事还不清楚，这种问题很难查。&rdo;

&ldo;我想也是。&rdo;拓也说：&ldo;或许她玩过不少男人。&rdo;

&ldo;嗯，是的。&rdo;佐山说：&ldo;你别告诉别人，她学生时代堕过两次胎。我也见了当时替她堕胎的医生。医生甚至威胁她，如果你这次再堕胎，就没办法再怀孕了。唉，所以我现在在想，她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这次没有意思堕胎。&rdo;

&ldo;是喔……&rdo;拓也心想，这事倒新鲜。

&ldo;唉，不只是她，&rdo;佐山说：&ldo;时下的年轻女孩子性关系很乱。我完全跟不上时代，男人根本招架不住。&rdo;

&ldo;父母难为啊。&rdo;

&ldo;真的是，&rdo;佐山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ldo;但是啊，有不少情况是值得同情的。&rdo;

&ldo;同情？&rdo;

&ldo;是啊，像是雨宫康子小姐的情形，听说她担任高中老师的父亲的外遇对象是一名毕业生，而且女方还有了身孕，擅自把孩子生了下来。那种事情如果传开来，她父亲的面子会挂不住，更重要的是，被迫离职是可以预期的。她父亲不得已只好认养孩子，支付赡养费。但这不是一笔小数字。女方威胁她父亲要昭告天下，她父亲只好额外多付一些钱。结果导致家庭闹得乌烟瘴气，他太太离家出走。雨宫小姐八成也受够了那种家庭吧。她来东京之后一次也没回家。&rdo;刑警说完后，拓也一时想不出该发表的意见。因为他完全无法想象康子有这样的过去。&ldo;她父亲亲口告诉你这件事的吗？&rdo;拓也问。

佐山连忙否认地挥手。&ldo;雨宫小姐的高中同学在东京，我是听她说的。雨宫小姐好像也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件事。&rdo;

拓也不悦地想，她以父亲为耻啊，父母的家丑总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ldo;那么……&rdo;佐山捏扁喝光的纸杯，丢进一旁的垃圾桶。&ldo;我差不多该走了。谢谢你的招待。&rdo;

&ldo;调查方面，请你加油。&rdo;

&ldo;嗯，我会尽力。&rdo;说完，佐山站起身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望向拓也的方向，&ldo;对了，前一阵子失礼了。死缠烂打地向你确认不在场证明，弄得你心里不舒服了吧？&rdo;

&ldo;唉，的确令人心里不怎么舒服，&rdo;拓也应道，&ldo;那件事有什么进展了吗？&rdo;

&ldo;没有，这件事也是一筹莫展。&rdo;

可是，佐山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ldo;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关于最先发生的仁科直树命案，我怀疑那起命案有共犯。&rdo;

&ldo;喔？&rdo;拓也佩服道，&ldo;也就是说，犯人有两个人吗？&rdo;

&ldo;哎呀，问题就出在这了。&rdo;佐山注视着拓也的脸，&ldo;犯人不是一个或两个。新的主张是或许有三个人。怎么样，很有趣吧？&rdo;

拓也霎时心头一惊。但是在此同时，他感觉到佐山在观察自己的反应。佐山在某种机缘巧合下察觉到数名共犯的可能性，但因为毫无根据，所以在试探自己。

&ldo;这真是有趣，改天请务必说给我听。&rdo;拓也佯装平静，心想，我怎么可能会上这种当？！面不改色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ldo;好，改天一定说给你听。&rdo;刑警的表情和先前完全一样，从拓也面前离去。

5

佐山离开重工后，与调查总部联络，简短地说明和康子去看音乐剧的女员工的谈话内容。谷口的感想是，这虽然是一项怀疑自杀说的证据，但不能说是决定性的证词，佐山也有同感。

&ldo;那你等一下和新堂会合，他现在正前往池袋。&rdo;

&ldo;池袋？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仁科直树大学时代的朋友在池袋工作，从直树办公室里的行程表得知，他在遇害前和那名朋友见过面。&rdo;

&ldo;池袋哪里？&rdo;

&ldo;那名男子在池袋的太阳城中工作。我等一下会跟新堂联络，要他跟你会合。在哪里碰面比较方便？&rdo;

佐山稍微想了一下，然后回答：&ldo;东急手百货公司前面。&rdo;因为他想起了妻子托他买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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