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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问题是，犯人是否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rdo;

&ldo;犯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吗？&rdo;

&ldo;我不晓得这能不能算是蛛丝马迹……你来这里看看。&rdo;两人走进客厅，茶几上放着扑克牌和烟灰缸，谷口指着那个烟灰缸。&ldo;有烧过纸的迹象对吧？&rdo;

&ldo;原来如此。&rdo;

犯人似乎将什么纸揉成一团，丢进烟灰缸中烧掉了，纸化成了黑色灰烬。

&ldo;纸上大概写了什么吧，有没有办法辨识出来？&rdo;

&ldo;还剩下几个依稀能辨的字，是英文字母的a和b，好像还有c，剩下的就看不清楚了。我打算委托科学调查研究小组。&rdo;

&ldo;a、b、c啊，是仁科自己烧掉的吗？&rdo;

&ldo;我想应该是，犯人烧掉的可能性不高。&rdo;

&ldo;如果是犯人，大可将纸拿走之后，到外面慢慢处理掉。&rdo;

&ldo;abc命案啊，总觉得这件事会变得很麻烦。&rdo;

谷口从一旁的扑克牌中拿起一张，将正面摊在茶几上，鬼牌上的小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天上午，警视厅调查一课的佐山偕同狛江署的矢野，一起造访重工。矢野比佐山小九岁，才二十多岁，体格高壮厚实，平日犀利的目光更显尖锐，干劲十足地参与第一起命案调查。

&ldo;我不明白，仁科是为了什么从大阪回来呢？&rdo;矢野在重工的会客室等待对方时，压低音量说。

这个两坪多的房间，隔音效果良好，待客沙发组也不是劣质品。除了这个房间之外，还有摆设一整排桌子的会客大厅，但是佐山他们一在柜台报上姓名，身穿蓝色制服的柜台小姐便带着略显僵硬的表情，领他们至这间房间。她们似乎也稍微知情。

&ldo;不见得是回来才遭杀害。说不定是遇害之后才被搬运回来的。&rdo;佐山比矢野更小声地回答。

&ldo;犯人在大阪杀害他，然后将他搬运到东京吗？&rdo;矢野瞪大眼睛，&ldo;这么一来工程浩大，为什么得那么做呢？&rdo;

&ldo;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不无这种可能。&rdo;

&ldo;我认为仁科是回东京才遇害的。&rdo;

&ldo;随你怎么想。&rdo;话一说完，佐山抱着胳膊闭上眼睛，他有他自己要想的事。

确定仁科直树的身份时，佐山立刻和他的老家与公司联络，老家并不怎么远。听见他父亲敏树是重工的专任董事，佐山想通了，他曾听说过仁科家族的事。

出面认尸的敏树，一眼就断定是自己的儿子。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面临这种事情，居然还能以冷静的语气说话。只不过他握着手帕的右手，始终在颤抖。

&ldo;有没有什么线索？&rdo;敏树盯着遗体问道。

一名调查人员回答：&ldo;我们警方正要展开调查。&rdo;

敏树瞪着那名调查人员说：&ldo;给我及早缉捕犯人到案，我愿意提供任何协助。&rdo;

佐山他们低下头说：&ldo;我们会尽全力。&rdo;

在此同时，公司方面接获了一项非常有趣的信息，照理说直树昨天出差到大阪。出差的目的似乎是去听机器人的国际学会演讲。这么一来，隔壁的家庭主妇说直树比平常早出门，这项证词则足以采信。应该去了大阪的直树，却变成尸体在东京被人发现‐‐确实就像矢野所说，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但是比起这件事，有一件事更令佐山耿耿于怀。为何犯人刻意选择这个时间点，计划杀害直树呢？对犯人而言，有什么方便动手的原因吗？

听见敲门声，佐山说：&ldo;请进。&rdo;

出现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男人痩骨嶙峋、脸色不佳。但像是在打量佐山他们似的瞥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带有某种敏锐的观察力。

&ldo;让你们久等了。&rdo;男人边说边递出名片，上面写着开发企划室副室长萩原利夫。他是遇害的直树的属下，但是萩原看起来明显较为年长，令佐山感到奇怪。简单来说，这就是仁科家握有的权力吗？

佐山他们也报上姓名，马上切入正题，试着询问仁科直树是个怎样的人。萩原下巴向一旁抖动一下，说道：&ldo;坦白说，我觉得他是个可怜的人。&rdo;

&ldo;可怜，怎么说？&rdo;

&ldo;他是站在那种立场上的人，亲戚们八成对他寄予莫大的期望吧，他本人看起来好像无法响应他们的期望。&rdo;

佐山心想，这男人的说话口吻未免太过谦逊。

&ldo;工作上的表现如何呢？&rdo;佐山问。

萩原在回答之前，下巴又抖动了一下。这似乎是他在脑中迅速思考时的习惯动作。&ldo;他对工作……好像不太感兴趣。&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他大部分都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很少来我们的办公室。我们有事找他讨论，他也只会说：&lso;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rso;他会过目报告书，但是几乎不会指出缺点。&rdo;

&ldo;这样工作上不会出现问题吗？&rdo;

&ldo;嗯，目前我都有充分把关。&rdo;他一副&ldo;只要有自己在，室长是多余的&rdo;口吻。当佐山询问工作内容时，他表现得更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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