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崔征尧一面向前走,一面问向了一个挡在自己前面的小旗。
“大爷来了!”
小旗官回头见是崔征尧,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更加纠结,只是向他拱手道:“大爷,您还是自己看吧!卑职……卑职不敢说!”
“啥?”
崔征尧顿时觉得有些恼火,可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又不好发火,看了眼其余几位太保铁青的面色,当下也就懒得再问,直接迈步向着内里走去。
突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涌进了崔征尧的鼻孔,平日素以儒雅著称的大太保只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对他这种锦衣世家来说,锦衣卫的名头虽然早已臭了大街,但一向还没人敢在锦衣卫的府衙公署亮刀子,也更别说还见了血……
“不对!”
只见正前有个身影正蹲坐在地上,周身上下尽是血污,尤其是他的身下,那一滩黑血早已凝结成痂,还有不少苍蝇正在周围来回飞着。
“老七?”
认出了地上之人正是北司年龄最小的七太保陆雄,崔征尧的心里顿时就感觉一股不祥之感从心底涌起,他赶紧上前,顾不得陆雄身上的血污扶住他的双肩问道:“老七,怎么回事?这,这是……”
话没说完,崔征尧的眼角便瞥到右手边的一间偏房大门似是被人硬生生撞塌了一般,门口更是有更大的一滩污血在地上摊开,而一具无头的尸体正半浸在这滩血污中已经不知死了多久。
身体猛地一颤,见惯了各种死人和各式各样死法的崔征尧对一具无头尸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尸体身上的官服已经证明了尸体的身份正是他锦衣卫的同僚,而那所偏房又恰巧是锦衣卫的刑房……
“大爷,是老崔……”
这间刑房正是锦衣卫理刑官崔应元的值房和刑讯人犯的地方,而七太保陆雄,正是老崔最得意的弟子和助手。
锦衣卫理刑官崔应元惨死值房的消息几乎瞬间轰动了整个京师,尤其是这行凶之人还是锦衣卫锁拿的人犯,可万没想到就是这名经崔应元之手折腾了半宿的家伙,竟不知怎么就挣脱了束缚还一举击杀了崔应元和七名值哨的锦衣卫力士,然后竟逃出了戒备森严的锦衣卫衙署不知所踪了。
脸色铁青的田尔耕此时只想杀人,北海和倭国的锦衣卫秘谍前阵子齐齐传回了消息,矛头都指向了京师一处倭国商人开办的铜货铺子。
可没想到刚把这个商铺掌柜抓来审问不到一天,就在他锦衣卫官署的眼皮子底下竟闹出了这么一件啪啪扇他田大指挥使脸蛋子的事来。
“大人!从现场勘察情况看,这位倭国来的铜铺掌柜绝对不是凡人。不然他也不会以缩骨之法挣脱了绳索,然后踹毁了大门这才碰见了老崔和小七。”
“那把行凶的刀正是老崔的佩刀,老崔的武力一般,又因护着小七这才遭了毒手,若不是其他弟兄闻声赶来,小七只怕也……”
崔征尧详细介绍着对现场勘察得出的结论,整个案发现场和周边已经被锦衣卫们仔仔细细翻了个底朝天,结论与崔征尧分析的也是相差无几。
“大人,那倭人商铺的伙计和账房的口供已经出来了。据一名伙计说,他曾在天津给倭人海商当过几天帮闲,能听懂几句倭语,他曾听这逃走的掌柜用倭语与人提起过什么柳生大人,还说自己才是柳生大人手下最杰出的忍者……”
“啪!”
愤怒地将手中茶盏摔碎在地上,因为极度的气愤,田尔耕整张脸已经扭曲得变了形状。
“老子不管这个倭奴是个什么鸟人,给老子查,封锁整个京师给老子查,就算动用京营,也要把这个什么杂七杂八的忍者给老子带来活剐了他!”
嘭地一声,已经狂暴的田尔耕一拳将桌案的一角击得粉碎,只见他双目赤红地咆哮道:“老大,你是案牍司佥事,所有往来的倭人你那里都有底子,把这群杂碎都抓来给老子过堂!老子不管他倭人商会能给朝廷缴多少税银,敢他妈的杀锦衣卫的人,就算到皇爷那里老子也不怕!”
“拿出这些年的全部家当,把江湖上那些有名有号的豪侠刺客都给招揽进来,别管是千户百户,皇爷那里我自去分辩,加大对倭国的渗透,三个月,老子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那个什么柳生狗生的就算幼时看过寡妇洗澡你们也得给老子查得明明白白!”
“操他妈的,敢在我锦衣卫的老巢行凶杀人,老子倒要看看他们长了几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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