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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ldo;……　……&rdo;玉葵莲听得这话，心里却更加不安。

沽月汐走过来，绕至她身后，侧身倚桌，轻轻掀起玉葵莲轻薄的衣袖，纤柔的臂膀袒露出来，线条优美宛转，玉瓷一般的肌肤上清晰刺着深黑色的图腾花样，玉葵莲转头茫然的望向沽月汐‐‐&ldo;小姐？……&rdo;

&ldo;我应该早注意到，仔细看的话……你胳膊上的纹身与小海小雨的有略微的不同……&rdo;沽月汐弯腰低着头细细看着，柔长的发丝垂落，贴近玉葵莲的脸颊，玉葵莲清楚感受到沽月汐身上特有的一股微微寒气……虽然跟随沽月汐这么久了，却是第一次这样靠近，侧面优美的轮廓，她看见她每一根曲长的睫毛，以及水凝一般的眸子，绝美清冷，没有感情的眸子……是这双眼睛吸引了那时的她，所以下定决心，执着的相信她能帮助自己完成那件事，一直……都如此相信着。

思绪正这样想着，沽月汐忽然转过来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动人心魄的笑颜‐‐&ldo;怜秀，我是妖，冷漠无情，可是我却出手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ldo;小姐曾说过……因为你也是中这玉葵莲之毒死的。&rdo;

&ldo;是啊……&rdo;沽月汐轻轻一笑，带着不屑，她直立起身子，望向桌边摆放的玉葵莲，妖娆多姿，&ldo;真是讽刺，这玉葵莲三月生根三月长叶三月开花，不过九个月时间，想我千年道行，却敌不过它……&rdo;

&ldo;小姐……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rdo;玉葵莲微微拧眉，&ldo;小姐莫不是在怀疑我？我可以对天起誓……&rdo;

&ldo;不必起誓，&rdo;沽月汐淡然说道，语气里却带坚定，这辈子她已经听够了誓言，&ldo;我信你。‐‐那时救你，你说要跟随我……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身边确实需要人手，你的出现正是及时，而你带来的这对兄妹也的确很得我心，我以为可以利用你们来协助我达成所愿……不过，现在想想，似乎被利用的人……是我才对。&rdo;

&ldo;小姐？！&rdo;玉葵莲倏地站起来，惊愕不已，&ldo;怜秀绝对没有这样冒犯的想法！&rdo;

&ldo;真的没有吗？……&rdo;沽月汐淡淡的看着玉葵莲，&ldo;……一点……都没有吗？&rdo;

&ldo;我……&rdo;玉葵莲被沽月汐这么看着，反而支吾起来‐‐随即，她低了头，咬住樱色的软唇，&ldo;……我……我跟随小姐……确实有自己的私欲……如若小姐怪罪……请不要责罚小海与小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擅自做主……&rdo;

许久静默之后，她听见柔柔的一声轻叹，&ldo;唉……&rdo;透着淡淡的惆怅‐‐

玉葵莲抬头看沽月汐，懵住了！‐‐她看见沽月汐无限的哀伤，眼神悲凄的看着自己……

&ldo;小姐？……&rdo;

&ldo;怜秀……你的心思我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即使你利用我，你如此真心待我，我又能有何怨？……我……怎么会怪你……&rdo;

玉葵莲怔怔望前沽月汐，心中温热起来，一下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ldo;我已经见过克罗蒙&iddot;俣了，向他问候了一声，而且……他看到了小雨胳膊上的图腾。&rdo;

&ldo;克罗蒙&iddot;俣？！&rdo;玉葵莲对这个名字意外的敏感。

沽月汐微微颔首，&ldo;东诸人的出现和婴孩命案的发生不是巧合，一切都是为了延缓你们的老皇帝继续长生不老……没想到，却被我遇上了，真是意外的收获。&rdo;

&ldo;小姐你是说……伊南莎&iddot;泷在皇城？&rdo;玉葵莲瞪大了眼，声音近乎颤抖。

&ldo;看你的反应……你要找的人果然就是他了，伊南莎&iddot;泷……你对我说想见克罗蒙&iddot;俣只是个幌子而已，是吗？&rdo;沽月汐微微眯起眸，&ldo;为何，怜秀？‐‐为何骗我？&rdo;

玉葵莲惊愕的神情淡去，变作不安，焦虑，歉意……&ldo;小姐……&rdo;

&ldo;你是否以为……我不会为了自己的一个小小随从与一国之君为敌？你是不是以为，克罗蒙&iddot;俣是一国大将军，举足轻重，对我来说具有足够的挑战性和征服欲，而皇帝……却不是说惹就可以惹的，所以你避重就轻……你甚至打算等我解决掉克罗蒙&iddot;俣之后，在皇帝缺少一个坚固盾牌的时候自己动手去刺杀皇帝？&rdo;沽月汐的声音冷冽，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ldo;‐‐是不是，怜秀？&rdo;

玉葵莲面色灰白，表情木然。她哑然失语，怔怔望着眼前的沽月汐，心乱如麻……

沽月汐这双眸冰寒若谷，深如黑渊，足以将她看透！

&ldo;怜秀……我知道你和小海小雨都是东诸暗士，或许这时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传闻暗士潜伏在各国窃取机密，不过我想未必如此……你那时为什么会被强迫服下毒药？不同的图腾又是什么意思？&rdo;

&ldo;小姐……&rdo;玉葵莲头脑发麻，那回忆遥远，此时却忽如暴风涌来！她很乱！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不知道如何说起‐‐&ldo;……小姐……我……&rdo;

&ldo;怜秀……&rdo;沽月汐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淡淡感伤，&ldo;他的命，我不能交给你……因为，他也是我一直在找的人。&rdo;

猛然间玉葵莲怔住了！这一句话，似乎费得千转百回才入得她耳，了得此意！表情因为震惊而显得呆滞‐‐她愣愣望着沽月汐，甚至忘记了呼吸，嘴唇艰难的开启，&ldo;……所以……我们才会死？……&rdo;

所以……我们才会死？……

这句话令人玩味。

沽月汐微挑了眉，凝视失神的玉葵莲，‐‐直到她看见玉葵莲空洞的眼里滑下两行清泪……

悄无声息的滑落，浑浊了妆容，朦胧了清眸，落一脸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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