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玻璃滑下,在他西装肩头洇出深色水痕,“她要的从来不是我的声明。”
同一时间,季氏集团顶楼办公室拉着深灰百叶帘。
季明远转着钢笔的手顿住,电脑屏幕上的热搜像根刺扎进眼底。
他扯松领带,冷笑时露出后槽牙:“沈时烬倒是会挑时候。”
座机突然响起,号码归属地显示“境外”。
他接起,钢笔“咔嗒”掉在红木桌面:“准备得怎么样?”
“季先生放心。”电话那头是带着电子变声的男声,“三年前宴昭的死亡证明,我们找到新的见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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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远指节捏得发白,盯着窗外被雨雾笼罩的盛霆大厦:“记得把时间线做死——让所有人都以为,宴晚知道妹妹死因却故意隐瞒。”他弯腰捡起钢笔,笔尖在“宴晚”两个字上戳出个洞,“沈时烬不是护着她吗?
我要让他亲手撕开她的面具。“
发布会场馆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宴晚站在台阶上,阳光穿过云层漏下来,在她米色西装上镀了层金边。
小周举着伞跟在身后,欲言又止:“晚晚姐,沈总的微博......”
“我知道。”宴晚摸出颈间的银坠,指腹蹭过照片里两个婴儿的轮廓。
三年前她跪在沈时烬办公室,他说“你不过是昭昭的影子”;昨天法院判决时,她望着被告席上的秦可可,终于明白真正困在影子里的,从来不是她。
“小周。”她转身看向助理,眼尾的泪痣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把《归墟》首秀的流程再对一遍。”风掀起她的西装下摆,银坠轻轻晃动,“等走完这场秀,我要去墓园看看昭昭。”
小周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宴晚蹲在医院走廊,把设计稿往碎纸机里塞,说“妈妈的手术费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她的设计图被挂在卢浮宫级别的展柜里,可眼底的光比那时更亮。
“晚晚姐!”有粉丝举着《归墟》的设计图跑过来,“我从南京飞过来的,能签个名吗?”
宴晚接过马克笔,在裙摆处画了朵并蒂莲。
粉丝眼睛发亮:“这是您和妹妹的......”
“是我们的。”她笑着把图纸递回,“但从今天起,也是我自己的。”
暮色漫进盛霆总裁办公室时,沈时烬还保持着上午的姿势——坐在落地窗前,手机屏幕亮着宴晚的微博主页。
她最新一条动态是半小时前发的:“《归墟》首秀,等风也等你。”配图是设计室里摊开的画稿,最上面那页的并蒂莲,花瓣边缘被铅笔反复描过,像道不肯愈合的痕。
“沈总。”助理端着咖啡进来,“医生说您该吃药了。”
沈时烬摇头,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遗书复印件。
雨水在“姐姐”两个字上晕开的墨迹,此刻看起来像朵枯萎的茉莉。
他摸出怀表里的照片——那是三年前他以为是宴昭的女孩,现在才知道,那是宴晚在大学毕业展上的留影。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
他打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三年来所有关于宴晚的报道:被泼咖啡的设计图、巴黎高定周的澄清声明、母亲手术成功的新闻。
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合影,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茉莉丛里,左边那个眼睛弯成月牙,是宴晚。
手机突然震动,是宴晚的微信:【首秀在明天下午三点,你要来吗?】
沈时烬盯着对话框,手指悬在键盘上。
夜风掀起窗帘,吹得遗书复印件哗哗作响,他终于打下一行字:【我在。】
凌晨两点,季氏集团的灯还亮着。
季明远把最后一叠资料塞进保险箱,锁孔转动的声音像道咒语。
他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袖扣,镜中映出身后墙上的照片——三年前暴雨夜,宴昭站在顶楼边缘,手机屏幕亮着沈时烬的消息:“我这辈子最恨替身。”
“姐姐,这次换我当你的影子吧。”他对着镜子轻笑,“只要沈时烬知道,当年宴晚为了救母亲,故意让宴昭误会......”
保险箱的红灯亮起,他摸出定制雪茄点燃。
火星在暗夜里明灭,像极了即将引爆的导火线。
而此刻的沈时烬,正坐在宴晚设计室的台阶上。
月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在他脚边的画稿上投下银斑。
他捡起张被风吹落的图纸,上面用铅笔写着:“昭昭,我替你看了很多月亮。
但这次,我想当自己的太阳。“
他把图纸贴在胸口,听着自己心跳如擂。
这一夜,有人在期待,有人在布局,有人在回忆里辗转难眠。
而明天,当《归墟》的聚光灯亮起时,所有的真相与谎言,都将在光下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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