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唐忆冰锥一样的几个字插了进来。
沈诺白轻嗤了声。他好像和周潜待久了,也染上了周潜的几分懒散感。
换了个姿势,沈诺白试图松了松绷着的背脊。
讽刺的眼神中夹杂着满不在乎。他从未拿这样的眼神看过唐忆。
“凭什么?”沈诺白问。
没给唐忆留说话的余地,沈诺白继续道:“凭您是我的母亲吗?可是我已经成年了。”
一双黑眸始终直视着唐忆,“可能您并不记得这个事实。毕竟我18岁的生日,乃至一高办的成人礼,您都未出席。”
沈诺白陈述事实的语气,让唐忆觉得心口扎了一根又一根的倒刺,连带着一直压抑的怒火也忍不住地顺着针孔一缕缕地外冒。
“从法律的角度讲,我现在对我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自主权,即便是您,也无法干涉。”
终于,那场火烧到了尽头。
唐忆猛地站起身,她想像往常一样取来那根黑木手杖,用鞭挞浇灭心中怒火。
可她却没能在老位置找到手杖。看着空荡的柜子,她错愕了一秒。
沈诺白也怔了下,想起那根手杖之前被周潜特意藏到衣柜顶,周潜说见不得那玩意。
他还清楚地记得周潜当时的表情,沈诺白不分场合地轻笑了声。
这一幕显得有些滑稽。
唐忆太阳穴跳得很疼了,尤其在听到沈诺白的轻笑声时,她觉得她的权威被一次次地挑战,甚至于打碎。
胸腔的愤怒扭曲成盛烧的火焰,唐忆一步步走到沈诺白面前,她举起右手,给了沈诺白一巴掌。
唐忆的动作很快,以至于沈诺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红肿瞬间浮现在白皙的脸颊上。
她这一下用足了力气,沈诺白偏头的同时,领口都松散了些许。
如果有选择,唐忆想她会后悔挥出这一巴掌。
只见入目的,是沈诺白锁骨上那道极为刺眼的吻痕。
唐忆眸子紧缩,竟出现一瞬的空白。
“唐律师在法庭上也是这样付诸暴力的吗?”沈诺白半眯着眼,碎发下的黑眸淌着无尽的冷漠。
比起脸上的疼痛感,他第一反应竟是——完了,他答应周潜要躲的。
沈诺白舔了舔发麻的唇角,“您如果只是这样的手段,那我想我们不需要再谈下去了。”
油盐不进。
沈诺白这次的抗拒比以往都甚。
“是,你成年了,你也能自己挣钱了,你不需要我这个母亲了。”
“可是,周潜呢?他也会为了你放弃亲人吗?”
诛心。
唐忆惯用的话术。
“母亲?”沈诺白笑笑。
这个词不知何时离他好远,远到他发现这两个字连起来的读音都有些咬不准。
他目光淡漠如高山皑雪,轻飘飘地推开他和唐忆之间的距离,“我和您的事情与他向来无关。”
“他会做什么、怎样做,不劳您烦心。”
沈诺白是期许过唐忆的,可一次次的期待落空,最后化成刺向他自己的箭。这一路走来,真的很累,他不想再对唐忆有所幻想了。
或许,唐忆爱得只有沈之江而已。
爱而不得就会心生怨恨。可她又没办法去恨沈之江,于是,沈诺白就变成了唐忆所有情绪的发泄口。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沈诺白余光瞥到散开的领口,他扯了扯领子。
刺眼的吻痕可以被藏进衣领里,但却无法在唐忆心里消失。
那道突如其来的吻痕打乱了唐忆所有的冷静,饶是她已经反复作了心理建设,也还是无法直面。
失控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来的强烈。
必须让他们远离彼此。
唐忆决定快刀斩乱麻,不再一言一语地反复试探,而是直晃晃地亮出把所有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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