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闻言薄唇上挑,扬起一抹笑意。袖子里揣着她钉绣的玉苁蓉,也算是“十分别致”的物件了。
倪芳芳说道:“这东西怎能让人代劳?”
“我以前都是买的。心意到了就行,何必为难自己。”
“这能一样吗?”倪芳芳撇撇嘴,桑落是个榆木疙瘩,一定没分清男女之间和寻常朋友的区别,“再说,你给谁送过?桑子楠?”
“不是桑子楠。”
“莫星河?”
“不是。”
“不会是那个顾大人吧?”
桑落摇头:“不是。”
“你还能有谁?”倪芳芳放下绣绷子,望着天想了想,“哦,我知道了,将军府那个小邬宇。”
“不是。”桑落再次否认,又忽然记起邬宇过了年就要跟着父兄去戍边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邬宇要走了,得给他备一份东西。”
颜如玉听到这里,脸阴沉沉地将门推开。倪芳芳立刻认清了形势,抓着绷子就往外跑,还不忘将门小心翼翼地无声关上。
他慢悠悠地将外袍解开,抛在椅子上,玉带钩碰撞出清脆声响。他缓步踱至床边,那双总含着三分笑意的眸子此刻淬着冰碴,偏生唇角还噙着弧度:“真是周到的桑大夫。小乌鱼要去戍边,你伤着胳膊都要备礼。”
桑落皱起眉:“你怎能偷听我们说话?”
“不偷听怎会知道你毒刚解,就记挂着给别的野男人送东西?”
邬宇是野男人,他颜如玉是狗男人!
桑落噎了噎,被他投下的阴影笼住,仰头时正撞进他眼底翻涌的墨色:“不过是想着他走得远,人家又给了我那么多黄金,还个礼罢了。”
颜如玉冷哼一声,不依不饶,“你不用送他东西了,本使替你送过。”
“何时?送了什么?”
“你那个‘好朋友’。本使用不着,扔给他了。”准确说,是扔了,小乌鱼捡起来了。
“那个怎能——”桑落想说那东西也算不上礼吧,可看着颜如玉的表情十分阴郁,决定闭嘴别再惹这尊瘟神。
屋内一片寂静。
暖炉里的炭,忽地爆了一个火花。
“伤口还疼么?”颜如玉坐在床畔,问道。
这变脸度让桑落怔住。方才还剑拔弩张咬牙切齿的人,此刻指腹已抚上她左臂的纱布,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疼。”她别开脸生硬地回答。
颜如玉盯着她那圆润如珠的耳垂看了半晌,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又低又哑:“桑落,你好好养伤,生辰礼你早给过我了。”
“何时?”桑落不记得自己送过他东西。
颜如玉轻笑出声。这一笑如春风化雪,他缓缓从袖中抽出那一方绣着玉苁蓉的帕子,提到她面前晃了晃。
桑落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针脚在烛火下简直惨不忍睹,脸和耳尖没来由地有些热,忍不住伸手去夺那方帕子:“你还给我吧!不过是练手的废料……”话音未落,手腕已被颜如玉扣住。他掌心灼热,指腹摩挲着她腕间凸起的筋络。
“废料?”他忽地倾身,身体朝她倾轧过去,手又虚虚地圈揽着她的左肩。两人呼吸骤然交缠,瑞麟香铺满了桑落的鼻息之间,“本使可记得,桑大夫将这帕子郑重其事地交给余承,还一本正经地说了这花的来历。”
桑落飞快地眨眨眼:“你还给我吧。”
“不还。”他嗓音低哑,尾音却像浸了蜜糖,“这帕子在本使枕下压了半年有余。每逢入夜……”
他故意顿住。
桑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会拿它......”
古人的确娱情之物太少。除了一些春宫图,就是一些淫词艳曲。听说不少人没机会去青楼,就会拿着肚兜儿或者中衣就“自娱自乐”......
她看了看帕子上那密密麻麻的绳结,颜狗也不嫌硌得慌?还是说他就喜欢这种颗粒感?
颜如玉一眼看穿她的眼神,伸手捏住她的耳垂,将那朵白玉珠般的软肉抡了又抡,渐渐起了红晕,他才放肆地笑了:“本使是说,每逢入夜,还要将它取出来,数一数线结,兴许数着数着就困了。”
狗屁!
桑落怒目圆瞪。
颜如玉不等她骂出声来,俯身含住她的耳垂,热腾腾的气息直往她耳朵眼儿里钻:“想不到,桑大夫的脑子里全是‘野路子’啊......”
眼看着那只不安分的手钻进了被子里。
桑落没有抗拒。
野路子就野路子吧。
反正她也没走过寻常的路。
偏偏颜如玉的手只是探进被窝,按在榻上试了试被褥的温度,立刻就抽了出来,认认真真地将被褥围着桑落的身子一圈,按得紧紧的。再好整以暇地看她:“嗯,被子够厚,本使就放心了。”
如同一个惯犯,都潜入宝库了,却什么都不偷,反而替人将宝库的门锁得牢牢的。
他就是故意的!
桑落觉得这个事,她也未必就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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