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光线非常暗,坐在椅子上的几个人同时抬头望向门口这边。楼道里斜射进来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把他们半拉身子和脸照的发白,乍一看,和死人一个色。他们看到岱余宴的时候,本就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更像死人了。这些人虽然坐着没动,心里却都在犯嘀咕:a为什么会来这里?岱余宴对这些人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会议桌的另一端坐下,跟完全掩在黑暗那端的人面对面。他敲桌,问对面的人:“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黑暗中,那人撩起一缕头发,嘴角翘的夸张,“很遗憾,我并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你说。”那被他撩起的长发,在黑暗里若隐若现的露出些藏蓝色调。岱余宴无声地扯松了领口。“我现在应该称呼你大星盗?贴身助理?还是总管理员先生?”“啧啧。”对方伸出食指晃了晃,“都不是。”他单手撑头,身体微微前倾,敷衍地干笑,“我们高冷的宇宙最高秩序官先生,今天怎么会突然造访绿屋审讯室?秩序官先生可是,向来很反感我以及我这个阴魂不散的审讯室。”“哦。”岱余宴习惯性的舔了下牙尖,“没什么,就是觉得很久没来这里了,过来看看大管理在忙些什么。”“抓到了有趣的东西。”温时浅笑着从黑暗中缓缓站起来,看向岱余宴平静的侧脸,低头挑眉,“讲个笑话,抓回来的这几个人,他们说和你是一伙的。你猜,我信吗?”岱余宴微微抬眼,冷声:“我猜?那你的确应该信他们说的。”“秩序官先生这么说,真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温时大概是笑了一下,却并没有让人感受到愉快。有人开了会议室的灯,灯光瞬间照亮整个屋子。温时绕开座椅,径直走到岱余宴面前,单手搭在岱余宴肩膀,俯下身凑近岱余宴的脸,弯唇:“秩序官大人要不要亲自去见见?省得被人冤枉了。”其实,温时这张脸严肃起来挺有气势,他本身就是冷白皮,再配上冷冽的五官,自带着一股睥睨。“我很乐意和大管理去见见他们。不过,”岱余宴微微撤开些距离,仰靠在真皮椅背上,翘了个很拽的二郎腿,“我想知道,如果你抓回来的那些人没有撒谎,大管理准备怎么制裁我?”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彼此眼神里挑衅的意味浓烈。沉默了一会儿,温时垂下眼帘,开口:“你当然可以试试。”沉默了一会儿,温时垂下眼帘,开口:“你当然可以试试。”冰冷的声音透出压迫感。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整个会议室异常安静。岱余宴面色没有任何异样,他从椅子里站起来,简单整理着袖口,饶有兴味道:“在这里,没有人能威胁的了我,即便是大管理也不行。”然后,他像是真的知道审讯室在什么位置一样思考了下,看向温时,“九楼禁闭室。对吧?”炽光灯刺眼的光线下,岱余宴挺拔的身姿仿佛一尊上古战神,冷傲威严。目光相接,有那么瞬间,温时脑海浮现出段熟悉的场景。也是在某个白炽灯大开的会议室,也是这种僵持对峙。虽然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是温时断定,当时的气氛非常紧张,紧绷的神经和现在并无两样,仿佛随时都能上演殊死搏杀。强烈的画面感让致使大脑暂时宕机空白。温时愣了很久没有回岱余宴的话,深蓝色的眸子定格在某一处物什上,像是在看岱余宴,又似乎是在看别处什么东西,目光涣散。约莫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他的目光才终于聚焦,把思绪拉回现实。醒过神,温时张扬的冲岱余宴抬起下巴,嘴角挂着挑衅的笑:“秩序官a,你很不错。”说完,没有给岱余宴回答的时间,自顾踱步走出会议室。岱余宴无所谓,习惯性地擦着手,提步跟上去。陈州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实在有些担忧,忍不住伸手拦了岱余宴,“老大,你们……可千万不要吵架。”岱余宴驻足,疑惑:“吵架?难道我和这位大管理的关系……”他抵下巴沉思会儿,终于找到个自认为贴切的词来,补充:“水火交融?”陈州:……陈州说:“那个成语叫做水火不容。”岱余宴漫不经心地点个头,笑了一下,“知道了,我心里有数。”陈州本来还想多叮嘱两句的,听他说心里有数,总算是松了口气,于是便老老实实给岱余宴让开了路,说:“那老大你快去吧。”岱余宴眼风扫过会议室的众人,伸手在陈州肩膀郑重拍了下,“注意监测数据,控制能量晶体的稳定。”说完也没等陈州回话便出了门。秩序官和总管理员都走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剩下的几个人管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向陈州。显然,他们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困惑不解。“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个满眼红血丝胡子拉碴的管理员发问。陈州抬眼看了胡茬一眼,又没什么表情的收回视线,“老丁,就在一个小时之前,系统数据脱离了原始掌控。还记得老大他们最开始留下的话吗?”老丁的脸刷的煞白,僵立半晌,结巴道:“是是是是他们们们回诶诶来了?”“对,是老大回来了。”陈州看了看所有人,“大家从现在开始回到自己的岗位,时刻对绿屋的变化进行监测。”他的表情非常慎重且严肃,“绿屋要出大事了。”空气陷入诡异的静谧。片刻后,所有人就像突然从死气沉沉里活过来地提线木偶,迅速撤离会议室,匆匆向实验大楼奔去,动作快的不像是人。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不停变化,最终定格在数字9上。叮~电梯门打开后,一扇特制金属栅栏横亘在岱余宴和温时面前。“电栅栏,防护装置。”温时边开指纹锁边提醒:“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实在不能算好。”岱余宴摊手,很诚实地回答他:“不知道。”装傻充楞的反问温时:“你说的不算好的意思是指哪方面?”温时啧了一声,淡淡瞥岱余宴一眼,指控:“架子大,脾气臭,装逼,变态,疯批。满意吗?”岱余宴跟在温时身后,有意无意的抵着温时的后腰,鼻音慵懒的回应:“不太……满意。”感受到岱余宴的故意撩拨,温时回头瞪他。本以为的剑拨弩张却在四目相对的瞬间不知怎么变得莫名暧昧起来。“你……”温时刚张嘴吐出个音节,腰腹猛然收紧,然后整个人被岱余宴压在墙上,身体无法动弹,他只能被迫趴走廊的墙壁,从墙砖的镜面里看到岱余宴居高临下打量自己的样子。一种冲动、兽性、强势的占有欲,让岱余宴恨不得立刻把温时原地撕碎吃干抹净,但这种冲动不知道为何,总是被某个网罗状的东西压制着无法宣泄,这让岱余宴的心情变得非常差,他贴上温时后背,毫不手软的掐上温时脖子,强迫温时仰头看着自己。温时想说:你是不是疯了。但岱余宴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突然低头,在温时脖子上狠狠的咬下去。齿尖扎破肉皮的刹那,一种难以描述的酸麻从温时心底滋生到头皮,继而横冲直撞遍布全身每寸神经,他忍不住皱眉轻哼,双腿无力支撑垮了半边身子。两人的姿势看上去过于情欲,这让温时觉得羞耻,脸上火辣辣地烧。为了掩饰这种无地自容的尴尬,温时皱眉生硬的呵斥岱余宴,“你他妈属狗的?放开我!”“不放。”岱余宴眼中跳动着兴奋的光。不知道为什么,温时现在的样子让他觉得特别喜欢,不容分说就开始在温时腰间上下其手,有力的指尖扣住温时腰带一拽,顺势挽结绑在了温时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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