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整,一辆黑色的奥迪A6L缓缓驶入油城市东郊一片名为“流花溪谷”的高档别墅区。
这里环境幽静,绿树成荫,一栋栋风格各异的独栋别墅在夜色和景观灯的映衬下,显得气派而隐秘。
车子在其中一栋带有独立庭院、外观是现代中式风格的三层别墅前平稳停下。
司机快速下车,小跑着拉开后座车门。
油城市交通局局长王黎,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略显疲惫地挪下车来。
他约莫四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保持得还算可以,没有明显的肚腩,但常年的酒桌应酬和熬夜,让他脸色显得有些晦暗,眼袋浮肿,眼神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倦意。
他今晚连续赶了三个饭局,从开发区管委会的接待,到省里下来检查工作的处长送行,再到和几个有求于他的承包商“联络感情”,喝的是混酒,此刻脑袋里像有一团浆糊在晃荡,太阳穴突突直跳。
“局长,您慢点。”司机小心地搀扶了一下。
“嗯,没事,小刘,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王黎摆了摆手,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稳健些。
他有个原则,也是他自认的“优点”:无论在外面应酬到多晚,喝得多醉,只要人在油城,必须回家过夜。
这倒不是因为他多么顾家或者夫妻感情多深厚,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谨慎——家是最安全的堡垒,减少在外留宿,就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口舌。
更何况,他这人,不好色,只爱钱。
色字头上一把刀,女人是祸水,这个道理他懂。
钱,只要操作得当,放在那里才是实实在在的。
他用钥匙打开厚重的实木入户门,一股凉爽的、带着淡淡香薰味的空调风扑面而来,驱散了些许夏夜的闷热和身上的酒气。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亮了装修奢华、一尘不染的门厅。
妻子张芳正坐在一楼宽敞客厅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看着电视。
她和王黎年级相仿,保养得宜,穿着丝绸睡衣,脸上贴着面膜。听到开门声,她头也没回,只是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回来了?喝这么多?”
王黎“嗯”了一声,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换上拖鞋,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沙发边,重重地坐了下去,身体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发出一声满足又疲惫的叹息。
他闭上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张芳闻到那股混合着白酒、红酒、啤酒的复杂酒气,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把脸上的面膜揭下来,露出那张虽然精心保养但已显岁月痕迹的脸:“臭死了!赶紧去洗个澡,一身酒气,别把沙发熏坏了!”
王黎没动,只是含糊地问:“小珏呢?还没回来?”
“他?哼!”张芳拿起遥控器,一边换台一边没好气地说,“都三四天没着家了!谁知道又野哪儿去了!打他电话不是不接就是关机!都是你惯的!”
对于儿子的夜不归宿,王黎早已习以为常。
王珏从小被爷爷奶奶和他妈宠坏了,长大后更是无法无天,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开豪车、泡夜店、惹是生非。
王黎不是没管过,但每次稍加训斥,张芳和老人就护着,加上他自己工作忙,渐渐也就懒得管了,只要不闹出太大乱子,花点钱能摆平就行。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手握重权,在油城这一亩三分地,没什么是他这个交通局长平不了的事。
况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偌大的家业还得靠他继承,只要大方向上不出格,由他去吧。
“随他去吧,那么大个人了,有分寸。”王黎敷衍了一句,没太在意。他此刻只想安静地瘫一会儿,缓解一下酒精带来的眩晕和疲惫。
张芳也不再说什么,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寻找她喜欢的言情剧或者综艺节目。电视屏幕上的画面飞速切换着。
就在画面闪过本地电视台——油城电视台的瞬间,王黎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大了!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他清晰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等等!换回去!刚才那个台!”王黎突然坐直了身体,声音带着一丝酒醒后的急促。
张芳被他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按了回看键。
画面切回了油城电视台,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今晚《油城新闻》的重播。
此刻,画面正定格在一个采访场景:一个面色沉重、眼神却带着某种决绝的中年男人,站在一个似乎是病房的地方,正在对着话筒激动地说着什么。
他旁边,是油城电视台的台标和话筒。
王黎的瞳孔骤然收缩!
屏幕上那个人,他太熟悉了!
桂五伦!合众地产的老总!
王黎和桂五伦打过不少交道。合众地产是本地开发商,很多项目都涉及到道路交通审批、规划许可,没少求到他这个交通局长头上。
桂五伦这人,以前在他面前算是比较客气,甚至有些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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