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娜抓住了餐椅的靠背,她没有自不量力到想要直接举起餐桌,她把相对较轻的餐椅抓起来,让椅背贴着她胸腹,椅子的四条腿朝前。
餐椅便成了一面临时的攻守兼备的盾牌。
但阿莱娜不会用椅子去和鼠群做长久战斗,她还记得那个小女孩鬼魂拜托她的事:她要试试去拿走“头鼠”礼帽上的装饰,那有概率让鼠群彻底失去能量。
那还有可能是那个孩子的眼睛。
当“b先生”庞大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阿莱娜盯准了这个硕大的标靶,用尽她能够发挥出来的全力,把餐椅重重投掷向对方。
她就像是扔出一个此生扔过的最大铅球那样,让餐椅砸在了那具臃肿庞大的身躯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受到撞击的“b先生”停下了。
他开始原地摇晃。
那具庞大身躯的每一个部分似乎都是软的,其内在物是可以流动的——对,没错,那些孩子鬼魂说过“b先生”是由无数老鼠组成的。
阿莱娜投出去的椅子深深陷入了“b先生”的胸口,他用自己的身躯承接住了它,那套着马戏团制服的胸腔位置凹下去,然后四周的衣服底下开始有生物涌动。
“我不明白,小姐。”
头鼠在礼帽里再次开口,他终于又与阿莱娜对话。
“你如此执着地想要离开这里,为什么?待在这里,和我们永远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呢?”
属于“b先生”的臃肿庞大身躯在缩小,更多的老鼠从袖口,裤脚处跑了出来。
仿佛一种另类的老鼠流沙。
阿莱娜只觉得幸好她没有恐鼠症。
她踢开了再次试图靠近她的几只老鼠,慢慢后退到橱柜旁。
可能因为头鼠正在和她说话,老鼠们的行动也放缓了,暂时没有更多的老鼠扑上来。
“和你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阿莱娜一边反问,一边将手撑上了橱柜的台面,她的手指碰到了台面上的厨具架。
阿莱娜没有回头,她用手指逐一把架子上的东西摸过去,感受它们的硬度和形状,同时她保持语气平静,像是她真的在和头鼠平和讨论问题那样,她说:“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拿去问问一楼那面穿衣镜里的孩子?你对每一个被带到这里来的孩子都曾说过类似的话吧。”
头鼠不再说话。
他好像因为理亏而陷入沉默,又好像这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
他无法思考这个超出他认知的问题。
而此时阿莱娜也已经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它坚硬,细长,有着牢固的握把和平滑扁平的主体,并且边缘锋利。
——就是你了。
阿莱娜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反手将它从厨具架上抽了出来,同时,她用自己所能发挥的最快速度,冲向“b先生”,把它挥了出去,目标直指向那顶礼帽上的装饰!
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个。阿莱娜心想。
但是她今天必须干成这个。
以及伟大的厨房之神——如果真有这样的神存在的话,拜托了!原谅她在用锅铲铲老鼠吧!
这把几乎有些荒诞的武器撞上了那顶礼帽,缩水的体型令“b先生”不再与阿莱娜存在夸张身高差。
阿莱娜知道老鼠们又躁动了起来,它们从门口,从走廊,从厨房的内部地砖上涌向她,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鞋子和脚踝已经开始发痒,也许下一秒就会有利齿啃上她的皮肤。
——但没关系,她会打败他。
她要赢。
她会赢!
礼帽上的装饰就像一颗被顽童放错了地方的小西红柿,它被用力地铲落了。
当它即将完全自礼帽上脱离,整个鼠群都在尖叫。
它们愤怒地,尖利地啸叫着,声音直刺人耳膜,聚集而成的音浪能撞得一个毫无防备的人头晕目眩。
阿莱娜没有松手。
她的脚踝处皮肤感受到了尖牙的触感——
“阿莱娜!”
和提姆的呼唤声同步传来的是巨大的撞击声,还有奇异的破碎撕裂声。
鼠群最后的尖啸为终于赶到屋外的黑猫指出了找到女孩的路。
提姆在外面看不清任何屋内情况,但凭着义警的直觉和作战经验,他把能切断蛛丝的花园剪从背上甩下来。
剪刀刺穿了封闭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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