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疑惑,“嗯?”
“陈女士都准备这样了。”裴斯言比了个割脖子的动作,而后拍拍周越肩膀,“走了。”
陈琼在大门口等到裴斯言,她是专门来给裴斯言送戒指的,并且要求他立马把纪柔的那枚送过去,还一个劲儿地问他和纪柔商量的怎么样了。
裴斯言觉得陈琼真是心血来潮,精力旺盛到没地儿使,尽逮着他折腾。下午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去和纪柔把领证的时间定好,现在大晚上还要去送什么戒指。
“反正下周一要见面,到时候给不行吗?”语气里满是无奈。
“不行。”陈琼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谁结婚在民政局戴戒指的,臭小子,你还是个男人吗?一点表示没有,还要我这个老母亲为你想这想那。”
裴斯言嘀咕,“我也没让你想。”
“你说什么?”陈琼冷下脸,目光直逼他,“你去送不送,你信不信我……”
“我信我信。”裴斯言不等她把话说完,狂点头,“我信还不行吗,您把您的菜刀收好。”
陈琼哼一声,气笑,“还不是被你给逼的。再说,人小柔长得漂亮学历好工作好,配你绰绰有余,你……”
又来了,这话他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好好好。”裴斯言赶紧打断陈琼,“您快别说了,我马上就去送。”
他打着方向盘,缓缓往小区大门转弯。
陈琼看他开车要回家,以为他是诓自己,连忙扯着嗓子问,“你往哪儿走?”
裴斯言停下,头探出车窗,“回去洗澡换身衣服,您要上去坐吗?”
晚上几个大老爷们凑一起打台球,抽过烟,身上有烟味,他总不能这样去见纪柔。
陈琼听闻,只觉裴斯言开窍了,在意自己在女生心目中的形象就是好开端。
她两步走过去,终于露出一个笑,“这还差不多,我就不上去了,你洗完赶紧给小柔送去。”
“嗯。”裴斯言淡淡敷衍。
陈琼弯着腰看向车里的人,忽而换了副语重心长的语气,“斯言,结婚了就要把重心放在家庭上,不要成天……”
裴斯言顿觉大事不妙,还不知道陈琼要唠叨什么,赶紧打招呼开车走人。
*
纪柔接到裴斯言的语音电话不亚于白天的惊讶程度。
裴斯言让她下楼,其他没多说。
比起裴斯言怎么知道她的住处,她更好奇大晚上的,裴斯言找她做什么。
虽然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丈夫,纪柔心里还是充满防备。
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的睡衣,内衣都没穿,是最轻松舒服的状态,但肯定不是适合见裴斯言的状态。
裴斯言也不是工作场合上见的人,纪柔没穿上班时干净利落的职业装,穿好内衣,再换了一身休闲装扮下楼。
到小区门外,纪柔胡乱瞥了眼路边停放的几辆车。不确定哪一辆车是他的,她低下头拿着手机准备给他发消息。
“这里。”
低沉的声音响起,纪柔循声看过去。
右手边方向,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一个身形颀长挺拔的身影,男人抄着手,两只脚自然交叠倚靠在一辆机车上,大长腿无疑,旁边座位上还放着一个头盔。
“……”
纪柔以为自己认错人,瞳孔震惊地放大。
男人已经收起腿,站得笔直,目光直直地落过来。
没认错,就是他,骑的机车。
纪柔顿了下,收好手机,朝裴斯言的方向走过去。
再次见面,四目相对。
纪柔这才看清楚,他这身装扮和第一次见时真是大相径庭。
第一次见面,他西装革履,像是刚从某场正式会议上过来,整个人看着庄重气派。张映秋也说过,裴斯言比她大五岁,人很成熟稳重。
而眼前的男人,黑衣黑裤,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截白皙脖颈,头发有点凌乱,像是随手抓过。
成熟稳重暂且不清楚,这会儿他人浑身上下透着股不羁,不过丝毫不影响他英俊的面容,只是看人的那双眼睛和白天电话里疏离的语气不相上下。
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很好闻,不浓不腻,为燥热的夜晚带来一缕清新。
头顶月色温柔,耳边虫鸣鸟叫,夏日的夜晚静谧美好。
如果是亲密的恋人,他骑着机车跨越街巷来找她,他们在楼下相会,没准儿他还会载着她去兜风,该是多么甜蜜的事。
然而他们不是,纪柔感到的只有——尴尬。
纪柔想速战速决,率先开口,“什么事吗?”
裴斯言想来也是行动派,没和她寒暄一句客气的话,直接把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惜字如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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