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一阵沉默。谁都没想到光明神特有的净化能力反而成了寻找献祭仪式的阻碍。总不能放着这么一个强大的战力不用。温斯沃特说道:“那……伊莱就和塞西洛斯一起吧。”如果让伊莱自己来选,无疑也是会选塞西洛斯。况且塞西洛斯经历过祖神教派的几次针对性截杀,与伊莱一起行动,也能让人更放心些。进一步详谈过后,阿美尔达留在斯莱萨尔筛选能够被柳藤寄生的神祇,特兰德和温斯沃特分别在斯莱萨尔和博莱萨尔进行仪式清扫,广袤的中土便交由伊莱和塞西洛斯来排查。再一次套上神车,努玛的情绪相当激动,拖着塞西洛斯和伊莱在斯莱萨尔神殿上空忽上忽下地转了好几圈,才在伊莱的指示下一头扎进了潮汐甬道。三天之后,光明神车出现在中土世界。塞西洛斯观察手腕上的藤蔓指向,抬头望道:“就在那边。”伊莱驱使努玛朝塞西洛斯所指的方向靠近。跟随藤蔓的指引,神车停到了一处海边城镇的上空。看起来这座城镇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街道边的房屋有大半已经倒塌,墙壁被咸湿的海风吹得褪色开裂,有厚厚苔藓自街道的石板缝以及墙根冒出,堂而皇之地爬进早已无人居住的房屋,在苍凉的死寂中疯狂滋长。努玛在空中迈出稳重的步伐,拉着神车缓缓自废墟上空逡巡而过。塞西洛斯自神车上远眺,在右前方发现一处从半截处倒折的高塔。高塔塔尖戳在地上,塔尖上的雕塑戗地碎裂砸出去很远,依稀能从快要被风化的雕像上辨出几片鳞片认出半条鱼尾,进而确定倒折的建筑原本是座海神塔。依街边建筑的破损程度,应该是光明陷落后不久就人去楼空。至于原因……多半是遭到了初蒙生物的侵袭,而那时的神国也正处在混乱中,没能及时伸出援手,致使这座城镇的住民迁徙、死亡或者投入了祖神的怀抱。而在这片中土大地上,情况类似的城镇恐怕还有成百上千座。腕间的藤蔓在神车趋近海神塔的时候变得活跃,努玛拉着神车绕塔从下到上,又从上到下,塔中却空无一人。塞西洛斯观察缠在腕上竭力往下飘动的柳藤,视线顺着藤蔓的尾端延伸出去,“地下。”海神塔地下。上百只形状怪异的生物围绕在巨大的血色图腾外围,图腾中央绑着数十名衣衫褴褛的人类。图腾边缘的某只怪物张开几副肢节,发出怪声,其余怪物随即附和,一边怪叫一边扭动身体围绕着图腾转圈。就在这时,细霜从通往地上的洞口爬入地下。地下温度持续下降,图腾中央的人类在惊惧中打起了寒颤,舞动的怪物们肢节仿佛生了锈,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只一个眨眼,整个洞窟的墙壁被冰雪覆盖。咔嚓——一声巨响从上方传来。闪着寒光的枪尖刺入地底,生生将地下洞穴的天顶楔出一条裂缝。天光洒入,被照到的怪物当即发出一声惨叫,跌跌撞撞往洞窟深处窜逃。裂隙越来越大,洒入洞穴的光芒越来越盛。困在图腾中央的人们泪痕还没干,怔愣地看着怪物们在暖融融的辉光中怪叫着四散逃窜。洞窟里的光逐渐超出了人类的肉眼能辨识的范围。众人只觉眼前一片白茫,等到刺眼光芒散尽,身上的绳索已经被切断,怪物们不知去向,只剩焦灰遍洒在洞窟的各个角落。当被困地底的人们壮着胆子回到地上,光明神车已经远离了这座城镇,朝着下一个仪式所在地奔去。塞西洛斯注视着轻柔舞动的藤蔓,目光从藤蔓移到了自己的掌心。——不是错觉,他的神力好像真的变强了。起初他以为是从世界之外回来后才开始的,但仔细追溯,其实从他第一次自亡者国度归来,就有所变化。要知道,他当初仅仅是冰冻一片贝加斯遗留的堕落沼泽就力竭昏迷;到后来他甚至可以短暂封住正在打开的苍穹之门;而在死海之滨,反复几次堵住连通着初蒙的祖鱼内腔,消耗要比在遗忘平原时更甚……好像每一次透支之后他的神力阈值都会提升一大截,而这种提升似乎没有尽头。看掌心的纹路,明明就是他自己的手,塞西洛斯却无端生出一种强烈的陌生。陌生来自于未知,让塞西洛斯不得不深究起他空白的来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奇亚雪原?是谁把他扔在那的?奇亚雪原对谧都的神祇来说也算险境,更何况他那时仅仅十几岁,是怎么在雪原上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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