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她同样会慌。
即便她知道,按照原书的轨迹,萧霁雪最终会取得成功,铲除国师势力;即便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吸引了国师一部分的火力和注意力,客观上为萧霁雪那边创造了更好的局面和发展势头……
按道理,听到任何关于萧霁雪势力壮大,名声愈显的消息,她都该感到高兴才对。
可事实上,每当听闻那位素未谋面的萧霁雪又取得了何种进展,她的心底总会不受控制地泛起不安。
这种不安源于何处,连她自己都尚未明了。
这感觉如同薄雾,抓不住,驱不散,偏偏悄然弥漫在心间。
如今被这满院子的喜庆一冲,倒是散了个七七八八。
“你很喜欢这里,”白尘烬冷不丁地开口,“那为何要送给别人?”
沈染星正仰头看着廊檐下新挂的一排喜字灯笼,闻言转过头:“当时买下它,就是想着将来送给阿盈和多磊做新婚贺礼的,既然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那理所当然是属于他们的呀。”
她眉眼弯弯,似乎觉得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白尘烬从喉咙里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而,就在这声应答落下的瞬间,一股尖锐的戾气如同毒藤般猛地从他心底窜起。
一个念头冰冷而血腥,不受控制地浮现。
既然那些人占据了她的一部分心思和时间,那么,只要把他们全都杀了,那些被占据的她……
是否就能彻底地、完整地属于他了?
这个念头如此猛烈,如此诱人,以至于他激动得浑身肌肉紧绷了起来。
沈染星有所察觉,侧头看向他,见他神色莫测,她愣了一下。
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他那套非黑即白,极端独占的逻辑又开始作祟,不知道又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变得凶狠起来。
她心下无奈,却又有些习惯了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风暴。
没有惊慌,也没有质问,她只是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他紧绷的手臂,温热柔软的掌心轻轻贴在他微凉的衣料上,试图安抚他。
这时,两个正扛着新采购来的红烛的雇员从旁边经过,见到他们,连忙停下脚步,恭敬又带着喜气地打招呼:“东家,白少爷。”
沈染星扬起一个灿烂笑,点头回应。
而白尘烬却只是紧紧盯着她。
沈染星也不管他莫名的脾气,手上稍稍用力,拉着他便继续往院子深处走去。
一路上,身侧这人沉默得可怕,连周身的气压一直低得离谱。
沈染星被他这无声的抗议弄得有些心慌,只能没话找话:“其实我也不是单纯喜欢这个院子本身,只是喜欢这里热闹的感觉。你看,到处都是红的,多喜庆,多有生气。”
白尘烬依旧一言不发。
沈染星也不管他是否回应,自顾自地欣赏着院内的布置,继续说道:“比起那些冷冰冰的,压抑的地方,这里多好,多有人间烟火气。等阿盈和多磊在这里办过婚礼,拜了天地高堂,他们就是正式在一起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正说着,他们路过一处月亮门。
几个雇员正架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将一大卷崭新的红绸往高大的门楣上悬挂。
白尘烬微微低头,看她。
沈染星仰起脸,阳光透过红绸,映得她的脸上红扑扑的,眼中闪烁着光彩。
她当真喜爱。
白尘烬终于开口,语气平淡:“这不过只是一个仪式,对实际的情感,不会有任何影响。”
沈染星闻言,立刻转过头,不赞同地看向他:“怎么会一样呢?办过婚礼后,自然与从前只是互相有好感,私下往来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这是拜过天地,被亲友见证,被世俗承认过的关系,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彼此最亲密的人,祸福与共,休戚相关。”
白尘烬轻蹙起眉头,似乎不太理解。
他家中排行第三,上面的兄长家姐,即便与各自的伴侣举办了盛大隆重的婚礼,婚后依旧貌合神离,同床异梦,那场仪式似乎对他们的关系并未产生任何积极的助益。
甚至,在仪式之后,反而因为各种利益纠葛或本性暴露,渐行渐远。
这仪式,在他看来,只是在情感里参杂了利益,更像是一种无用的装饰,甚至是束缚。
沈染星见逛得差不多了,这里的布置没什么问题,也不管白尘烬没继续回答,牵着他的手,回到了马车上。
刚坐下,白尘烬突然继续方才的话题。
与他声音一同响起的,是马车辚辚使向前的声音。
沈染星没听清,整理裙摆的动作一顿,抬头问他:“什么?”
“我不会与你成婚。”
这句话如同如一瓢冷水浇落心头。
沈染星差点脱口而出:可你又为什么愿意向萧霁雪求婚。
原书男主墨临渊是一头大妖,书中萧霁雪以为与墨临渊人妖殊途,心神暗殇时,白尘烬温柔地对她说,他可以娶她。
仔细想想,萧霁雪与他,甚至不如她与他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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