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这个字落下的瞬间,空中那句诗突然一颤,银光猛然扩散,形成一圈环形波纹贴地蔓延。所过之处,焦土泛起微光,残兵触之如遭电击,浑身剧震,随即眼中重新燃起战意。
他们站起来了。
有人拄拐前行,有人拖着断腿冲锋,有人抱着同伴的尸体也要向前一步。这不是复仇,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回应——仿佛他们的灵魂早已与那首禁诗绑定,只要它还在响,他们就不能停下。
裴照第一个冲出去,刀背狠狠拍在一名倒地黑甲人的胸甲上,“咔”的一声,整片外壳炸裂。里面没有血肉,只有一团纠缠的黑色丝线,正缓缓冷却,像是失去了能源的电路。
“清剿残敌,三组推进!”他吼道,“别让他们有机会重启!记住,摧毁核心,破坏传导链,不留完整部件!”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战士们分成小组,手持特制破核刃,专挑黑甲人颈后与脊椎交汇处的节点下手。每一次斩击都伴随着刺耳的能量嘶鸣,那是逆诗核自毁前的最后一声哀嚎。
沈墨迅速打开便携阵盘,手指在破损的界面上飞快敲击。她调出地形图,标记出三处地脉节点:“敌人可能要引爆沙暴装置,我们必须抢先切断能源回路。否则一旦连锁反应启动,整个北境都会陷入百年级风暴。”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低沉轰鸣,地面微微震颤。那是地脉即将失控的征兆。
林砚秋睁开眼,将古琴横放在膝上,用仅剩的两根完好的弦轻轻一拨。
嗡——
音波无形扩散,掠过每一具残骸。这不是攻击,而是一次扫描。她用《听心诀》感应万物残留的诗息痕迹。按理说,败退的敌人应该混乱无序,留下杂乱的能量轨迹。可她捕捉到的,却是整齐划一的撤退路线,每一步都精准避开监测死角,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她眉头一皱。
“不对……”她低声说,“他们的撤退太整齐了。不是溃败,是有序撤离。甚至……更像是在布置什么。”
刘斌站在高处,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烟尘。他的视线穿过倒塌的青铜柱,落在地平线上那一点微光上——之前看到的那个提灯的人影。可现在,那光不见了。
他的掌心银纹忽然自行亮起,一个“断”字凭空浮现,无需蘸血书写。
下一瞬,一道半透明的墙拔地而起,横贯战场边缘,高达百丈,宽达数里,宛如天堑。狂风卷着黄沙撞上来,却被硬生生挡住。沙粒堆积成坡,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千万人在叩门。
“地脉要炸了。”他说,“他们在用沙暴掩护中枢转移。”
沈墨立刻接通前线频道:“裴照,绕行南谷!他们要在三号节点引爆!重复,三号节点!”
裴照带队转向,刚冲进峡谷口,就看见两名黑甲人正把一块黑色晶石嵌入岩壁凹槽。晶石表面刻满逆向诗纹,正是引爆地脉的关键媒介。
他抬手掷出战刀,旋转着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精准劈开晶石。轰然一声闷响,能量外泄形成气浪,却被远处的银墙挡下,未能扩散。
“两处已毁!”他回报。
“还剩一处。”沈墨盯着屏幕,脸色发白,“但信号源在地下三十丈,常规手段够不着。而且……它的频率在变化,像是在适应我们的干扰模式。”
这意味着敌人拥有自主学习能力。
刘斌走下高地,脚步有些虚浮,但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仿佛踩在命运的节奏上。他来到阵眼中央,伸手按进碎裂的石板缝隙。一股灼热逆流直冲掌心,银纹剧烈闪烁,几乎要刺穿他的神经。
他闭眼。
体内那首禁诗不再躁动,反而安静下来,像沉睡的河床下暗涌的水。他顺着那股节奏,轻轻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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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无声裂开,一道血纹缓缓延展,自然构成一个“归”字。
三号节点下方,岩层裂开一道细缝,原本即将爆发的能量被强行抽离,顺着地下脉络倒灌回核心。爆炸未成,只冒出一阵浓烟,随即熄灭。
“成了!”沈墨松了口气,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林砚秋却突然抬手,制止所有人动作。
“等等……”她耳朵微动,“你们听。”
没人说话。
风静,沙止,连仪器的嗡鸣都消失了。
可仔细去听,空气中有一丝极细微的震动,从地底深处传来,间隔七息一次,规律得令人头皮发麻。那旋律,和之前操控黑甲人的频率完全一致——只是这次更慢、更深,像是某种唤醒程序的前奏,又像是在召唤什么沉睡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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