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1204室发现那个被怨灵附着的婴儿玩偶后,明家六口的神经就像被人用无形的手狠狠拉紧的琴弦,日夜都绷得紧紧的,连平日里饭桌上碗筷碰撞的轻响都像是在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尖,震得人五脏六腑都跟着发颤。
明宇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眼神却像被磁石吸住般,时不时瞟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那里连颗星星都没有,只有厚重的乌云沉沉压着,筷子在指间无意识地转了半圈,又“啪”地一声放下,像是泄了气。
心里暗自嘀咕:“那玩偶不会还在暗处盯着我们吧?”
小明端着汤碗的手微微用力,指腹因过度挤压都泛了白,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才勉强将那口带着凉意的汤咽下去,舌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苦涩,他盯着碗里晃动的汤面,映出自己紧绷的脸,只觉得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膛。
往日里叽叽喳喳、总爱抢着说各种趣事的明萱和明悦此刻也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偶尔小心翼翼地抬眼交换一个眼神,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凝重,像压了块铅块似的,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每个人心里都跟压了块千斤石头似的,沉甸甸的,谁都清楚那个玩偶背后藏着的绝不是小事,调查的脚步便愈发急促,恨不能立刻化作利剑,拨开笼罩在金宵大厦上空那团浓得化不开的迷雾。
明萱和明悦这对姐妹花,扎进了自家店铺由全息投影构造的六楼虚拟书店里,连喝口水的功夫都舍不得耽搁。
四周的光屏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奔涌的江河,带着历史的厚重感在眼前呼啸而过,卷起阵阵无形的风浪,各类相关的图像也在飞速切换、流转,老报纸的泛黄边角带着时光的褶皱,旧档案的斑驳印章透着岁月的沧桑,看得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姐妹俩的手指在冰凉的光屏上快速滑动,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淡淡的光晕,像拖着一串转瞬即逝的流星,稍纵即逝。
她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瞳孔因极度专注而微微收缩,像鹰隼锁定猎物般,生怕哪怕一秒的疏忽,就会错过任何一条能解开谜团的关键信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痒痒的,她们却顾不上擦,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透着一股不找到线索不罢休的执拗,仿佛在说“再坚持一下,答案一定就在这里”,那眼神里的坚定,像两簇小小的火苗,在寂静的空间里无声燃烧。
终于,在一堆标注着“民国三十六年”、边缘已泛出深褐色、仿佛一碰就会碎成粉末的旧档案中,她们找到了关于金宵大厦的蛛丝马迹。
明萱的手指猛地顿住,像被磁石牢牢吸住一般,眼睛因突如其来的惊喜和随之而来的凝重而微微睁大,瞳孔里清晰地映着档案上的字迹,她深吸一口气,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招呼妹妹。
“悦悦,快看这个!”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颗石子,荡起圈圈涟漪,又掺杂着几分对未知的审慎。
全息屏幕上,一段尘封的记录缓缓展开,带着岁月的尘埃,一点点显露真容——这座如今看似与其他住宅大厦别无二致的金宵大厦,几十年前竟是一家名为“仁心”的妇产科医院。
档案里还附着几张老照片,能隐约看出当年医院的模样,白色的外墙在阳光下泛着洁净的光,像一块巨大的白玉,红十字标志像一颗醒目的星辰,在墙面上格外醒目,透着一股圣洁的气息。
可再往后翻,一张烧焦的残骸照片让人心里“咯噔”一下,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沉了下去,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档案记载,后来一场无情的大火将医院彻底吞噬,烈焰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疯狂地撕扯着一切,烧了三天三夜,最终只留下一片废墟,多年后才被开发商买下,改建为如今的住宅大厦。
明萱的指尖在档案里那张黑白照片上轻轻点了点,照片瞬间被放大,清晰地呈现出火灾后的惨状,每一处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断壁残垣在画面中扭曲,像一个个痛苦挣扎的灵魂,焦黑的木头横七竖八地堆叠着,诉说着那场灾难的惨烈。
她眉头微蹙,原本带着几分轻松的脸庞此刻像被蒙上了一层寒霜,写满了严肃,声音里也带着难以掩饰的凝重:“那场火灾烧死了很多人,你看这里。”
她伸出手指,指向照片中一片焦黑、几乎辨认不出原貌的区域,那里隐约能看出是曾经的婴儿房,如今已坍塌得不成样子,梁木扭曲着指向天空,像一只在火海中痛苦挣扎的手,仿佛还在向人求救。
“档案里还提到,有个护士在火灾中失踪了,当时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杳无音信。”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轻得像一声叹息,仿佛怕惊扰了那段尘封的悲伤,心里也跟着泛起一阵酸楚。
明悦凑近屏幕,清澈的眼眸紧紧盯着那张触目惊心的照片,小巧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疙瘩,像打了个死结,原本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此刻满是与年龄不符的严肃。
她抿了抿嘴唇,唇瓣因用力而有些发白,声音有些发沉,带着一丝探究:“姐姐,你说我们之前在楼道里遇到的那个老太太,就是总坐在长椅上发呆的那个,会不会和当年的这家医院有关系啊?”
她顿了顿,回想起老太太那双浑浊却仿佛藏着无数故事的眼睛,像两口深井,望不见底,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她身上藏着很多秘密,每次经过她身边,都觉得心里沉沉的,像压了块湿抹布,喘不过气来。”
就在姐妹俩深入探究医院往事的同时,汪曼春也没闲着。
她在打理三楼的百花店时,正与一位常来买花的老婆婆闲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倒也冲淡了些许压抑的气氛。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打碎了一地的金子。
老婆婆头发花白,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乌木簪子挽着,显得干净利落。
她颤巍巍地伸出布满皱纹、指关节有些变形的手,在姹紫嫣红的花束中仔细挑选着康乃馨,干枯的手指拂过娇嫩的花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熟睡的婴儿,生怕弄疼了它们。
选着选着,她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满是岁月的沧桑和怜悯,像一片落叶轻轻落在人心上,泛起一阵酸涩:“12楼的李老太啊,真是个苦命人。”
她顿了顿,将选好的几支开得正盛的康乃馨递给汪曼春,眼神里的同情更浓了,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几乎要溢出来。
“几十年前,她就在这个医院当护工,那时候她儿子刚结婚,儿媳也怀了孕,本以为日子能像这花儿一样,慢慢好起来,谁知道后来……唉,儿子儿媳出车祸死了,唯一的孙子,刚出生没几天,也在那场大火里没了……”
老婆婆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哽咽,尾音都在发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这世上的苦,好像都让她尝遍了,这些年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着就叫人心疼。”
汪曼春一边包花,手指灵巧地将包装纸绕过花茎,动作有条不紊,一边将老婆婆的话在心里反复咀嚼,像在品味一块苦涩的茶饼,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像雾中慢慢浮现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
这些零散的信息如同散落的拼图,在明家众人的脑海中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李老太的孙子,很可能就是当年那场火灾中夭折的婴儿,而她这些年,竟是在用邪术“养”着孙子的怨灵。
那个在1204室发现的婴儿玩偶,还有那些装满暗红色液体、散发着诡异气味的奶瓶,想来都是她养灵的工具。
想到这里,汪曼春不禁打了个寒颤,后颈像是吹过一阵冷风,凉飕飕的,既觉得李老太的执念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可怕得让人窒息,又隐隐有些为她的遭遇叹息。
本以为《婴》的谜团即将解开,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像一条突然拐了弯的河流,朝着未知的方向奔涌而去。
没过多久,就有住户惊慌失措地跑到物业,脸色惨白得像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说话都带着哭腔,声音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储物间……储物间里有个娃娃!穿着旧式旗袍的娃娃,那眼神阴森得吓人,谁要是多看它几眼,夜里就会被噩梦纠缠,梦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床边哭……哭得心都揪着疼!”
明楼站在监控室里,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光屏上拍到的娃娃影像,仿佛要将那影像看穿,找出其中隐藏的所有秘密。
那是一个陶瓷娃娃,约莫半尺高,脸蛋白皙得像上好的白玉,没有一丝瑕疵,嘴唇却红得似血,红得有些诡异,像是用鲜血染过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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