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张了张嘴,试图反驳,搜肠刮肚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好像,似乎,大概,他说的是事实。在他不抵抗的前提下,这更像是一种带着亲密关系的发泄。“我那是……”她徒劳地挣扎,试图找回一点气势,“那是战略性威慑!”覃聿看着她窘迫又强词夺理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所以,你放心吧。大不了跳起来就好了。”“你!”林见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又羞又恼,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她猛地抬手,这次目标明确,不是头顶,而是他结实的手臂内侧。“嘶!”覃聿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敏捷地往旁边一闪,脸上那点慵懒的笑意瞬间被龇牙咧嘴取代,“林见星,轻点!”林见星一击得手,哪里肯放,像只被惹怒的兔子,不管不顾地追上去,双手并用,专攻他怕痒的软肋。“停战停战。”覃聿笑着举手做投降状。“哼,不和你计较了!”林见星气呼呼地坐回沙发,抓起陈云溪递过来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大口,仿佛咬的是覃聿的肉。陈云溪看着两人斗嘴,笑得合不拢嘴,把水果盘往林见星面前推了推:“在挪威玩得开心吗?”“嗯!”林见星兴致勃勃地开始分享,还拿出手机翻照片给覃妈妈看。照片里是异国银装素裹的街道,巨大的、憨态可掬的雪人,戴着鲜艳的绒线帽和围巾,旁边是笑靥如花的林见星和林念琴。背景是厚厚的积雪和挂着冰凌的松树。覃聿也凑过来看,目光落在照片里林见星冻得通红却笑得无比灿烂的脸上,还有那个傻乎乎的大雪人。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带着点随意地提议:“外面雪还没化完,堆得挺厚。要不要出去堆一个?”林见星愣了一下,抬头看他。覃聿的眼神落在窗外暮色渐沉的庭院里,那里覆盖着一层前几日留下的松软积雪,在黄昏的微光下泛着莹白。“这点雪是不是只能堆只雪老鼠啊?”“嗯,堆个小的。”覃聿收回目光,看向她,嘴角带着点浅淡的笑意,“你够得着的那种。”“谁要堆小的……”林见星又用掌心拍了他手臂一下,目光重新落回手机屏幕上那个巨大的雪人,语气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和期待,“那,那勉强去试试吧。堆得不好看都赖你!”覃聿无声地笑了,拿起沙发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行,赖我。”他动作自然地,顺手也把林见星那件毛茸茸的白色外套拎了起来,递给她。不过半个月不见,覃聿却觉得林见星似乎变了许多。大学覃聿的日记本。春节过后再开学,林见星很快就发现这学期和上学期有很大的不同。最主要的还是经常地见不到覃聿。两个人的课和上学期相比,呈倍数增长,且不再有一起上的公共课。直到暑期回家后,才有了原来那样多一起相处的时间。傍晚的庭院里,蚊虫在昏黄的光晕下飞舞。林见星蹲在狗窝旁,心不在焉地往卷毛的食盆里倒狗粮。卷毛兴奋地摇着尾巴,脑袋蹭着她的膝盖。她的动作却有些机械,眼神飘忽,思绪早就飞到了别处。覃聿要走了。这个消息压在她心里快一个月了。柏江大学的交换项目,普林斯顿顶尖的实验室,对他来说没有不去的理由。她比谁都清楚这个机会对他意味着什么。理智上,她替他高兴,为他骄傲。可心里某个角落,总像被什么东西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她用力揉了揉卷毛的脑袋,试图驱散那股莫名的酸涩。卷毛满足地呜咽一声,埋头大吃。就在这时,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从院子另一侧传来,是覃聿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声,是他同一个课题组的师哥。林见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不是故意偷听,只是那声音在安静的傍晚显得格外清晰。“真的决定去了?那边实验室资源确实没得说。”师哥的声音里带着点羡慕。“嗯,手续都差不多了。”覃聿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是他惯常那种淡淡的语调。“唉,组里好多人要心碎了。”师哥半开玩笑地说,语气轻松,“你这一走,不知道多少暗恋你的人要哭鼻子。”林见星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握着狗粮袋子的手无意识地收紧。院子另一边,覃聿沉默了几秒。然后,她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别开玩笑了,我有喜欢的人了。”有喜欢的人了。这五个字,狠狠烫在林见星的心尖上。她猛地僵住,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一片冰凉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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