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东宫。
曹公公捧着拂尘,迈着碎步,于春阳下穿过花影斑驳,急匆匆地进到了太子的书房。
书房内穆珩、白隐和穆汐三人皆在。
一个抚琴,一个煮茶,一个正陪着李玄尧下棋。
“殿下,太子妃刚刚入宫,从明日起跟着教习嬷嬷学习宫里的规矩。”
琴声戛然而止,穆汐抬眸看向李玄尧,见到那拿到一半的棋子被他扔回棋盒。
李玄尧看向曹公公,刚想打手语问太子妃被安排在了哪处宫院,便看出曹公公的神色不太对劲。
低调的欣喜从眼底隐去,他眼神敏锐地打着手语。
【何事?】
曹公公拧着眉头,躬身回道:“与先回来报信之人所说的不同,入宫的太子妃......是江家的二小姐江箐瑶,而不是长女江箐珂。”
李玄尧微微侧了下头,诧异和失落从眼底闪过,一双异瞳陡然多了几分犀利和寒意。
他快速打着手语追问曹公公。
【可有问清缘由?】
“奴才问了,据亲自去西延接亲的公公说,本来定的便是二小姐江箐瑶,可能因为名字太相似,怕是那先赶回报信的奴才听错了,又或者是记错了。”
穆珩嗤笑了一声,忍不住讥讽道:“那狗奴才得多不珍惜自己的脑袋,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听错、记错了?要我看啊,分明是江家那边突然变了卦,塞了银子给那接亲的公公,改了口径。”
斟了半盏清茶,穆珩端到李玄尧的面前,云淡风轻地劝慰了一句。
“左右娶的也是江家的兵权,听说那二小姐比长女更得江大将军宠爱,且未来江家军早晚都得传给她弟弟,如此一来,倒也算是件好事。”
李玄尧垂眸看着那盏茶,半晌没说话。
似是要眼见为实,他同曹公公手语示意,欲要亲自看一眼。
他戴上面具,一身黑甲卫打扮,来到了江箐瑶暂住的宫院。
院子里,江箐瑶带着一个女婢,正在那儿指挥宫人打扫屋子,搬放那几箱嫁妆。
希望彻底落空,那颗雀跃了多日的心彻底沉了底。
李玄尧回头望着满宫刚开的春花,觉得今年跟往年一样,不过如此。
许是心里气不过,又许是想不通,接连几日下来,李玄尧天天拉着谷丰、谷俊等四人习武射箭。
书房里那把极重的御赐宝剑削铁如泥,四谷的剑被李玄尧砍得都不知换了多少把。
而习武之地的箭靶子,也都被李玄尧一箭接一箭地给射得破破烂烂,换了一个又一个。
谷丰等人苦不堪言,却也只有嘴碎的谷丰敢开口抱怨一句。
“殿,殿,殿殿下,不不不不,不带,带,这,这,这这样的。您,您您,您这,这,这练,练,练法,太,太,太太太费人。”
“受,受,受不,不,不了,要!”
李玄尧戴着那狐狸面具,躺在刚见绿意的草地上,任由汗水顺颊流淌,洇过鬓角的发丝,流进耳廓里。
他喘着粗气,透过两条狐狸眼缝儿,望着水蓝色的天。
呼出的热气扑洒在面具里,又都反扑到他的脸上,潮湿得如他此时此刻的心境,不爽快!
李玄尧想不明白,本来定的是江箐珂,怎么就又变成了江箐瑶,让他白白空欢喜一场。
可是有了心上人,不想嫁给他?
还是突然有了什么变故,才改变了心意?
又或者,是江箐瑶和她母亲从中作梗,抢了这门亲事?
毕竟,太子妃之位对于某些女子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高位。
杂七杂八的念头如丝线一般,在他脑海里缠绕,理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李玄尧此时后悔无比。
后悔当初装什么君子,随哪门子的缘分。
就该让父皇下旨,强行把江箐珂赐婚给他。
越想越气,越气越恼。
李玄尧坐起身来,将身旁的剑提起,泄愤似地甩手一扔。
剑身带着嗡鸣,深深插进一处廊柱里。
而江箐瑶这边儿,因为教习嬷嬷的严苛,她整日哭天抹泪,可谓是苦不堪言。
“怎么有这么多规矩要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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